第二百三十三章 是你害我
莫愁岭静悄悄的,一派肃杀萧条,这山谷里的妖怪都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未开神智的飞禽走兽。 伥鬼的哭号隐约传来,nongnong的白雾漂浮在山谷之间里。 好像在下雨,雨滴细的像空气,和绵密的白雾融为一体,缓缓渗进布料,把衣服弄的潮潮的贴在皮肤上不怎么舒爽,这天气也是,弄得人心中沉闷。 院落有一颗造型别致的矮松,矮松的下面有一个被金色绳子五花大绑的男人。 那是神灯。 他姿势扭曲,殷衡把他绑成这样。他鼻青脸肿,袁昂把他打成这样。他表情痛苦,我一路追问把他逼成这样。 “你还记得我吗?你为什么害我?是谁指使你?你都是怎么做的?你还有没有良知?这样陷害一个和你无怨无仇的人!” 神灯很痛苦:“美丽的小姐,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不能出卖我的朋友啊!” 我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想死?!” 神灯道:“原谅我的直率,我是杀不死的,我拥有永恒的生命。” “很稀罕吗!死不了更好,那就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昂清了清嗓子:“审讯这种事,还是让专业的来。” 说完他抓着神灯的头发将他拖到屋子里来,捏着他的下巴将吐真剂灌了进去。 神灯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五花大绑着在地上打滚,凄惨的嚎叫着:“好痛啊!脖子痛!胸口痛!肚子痛啊!这位东方的绅士,你给我喝了什么!我并没有冒犯过你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怀着那么雀跃期盼的心情到东方来,以为会交到很多好朋友,可是你们都这样对我呀!好痛啊!” 袁昂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我不问你,不许说话。<>” 神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很好。”袁昂站起身,双手插兜:“说说你的来历。” “我叫卢瑟,是西方一位巫师召唤出来的魔鬼,神灯是我寄居之所。” “为什么到东方来?” “巫师将我送给了别人,那位朋友带我来的。” “那位朋友是谁?” 卢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地将自己的嘴巴合上,但却不成功,嘴巴自动说道:“我不知道她的姓名,我叫她高贵的女士。” 袁昂紧紧盯着他,像一只鹰盯着自己的猎物,似乎在仔细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又问道:“女士长什么样子,仔细描述!” 卢瑟嘴型怪异的说道:“她非常美丽,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她秀美高雅,气质威严,像一位公主。她长着漆黑的长发,如同浩瀚的长夜,眼睛明亮晶莹,就像星空中璀璨的星星,她的小嘴樱红娇嫩如同四月的花瓣,皮肤白皙就像无暇的木兰。她穿着紫红色的衣裳,衣服上绣满了金色的海棠花。她很温柔,却总是很忧伤。” 这一番痴心之言半点没有打动袁昂,他的声音依旧冷酷:“是她指使你陷害文娜?” 卢瑟艰难的道:“是。” “你是怎么做的?” “我到了这位柯小姐住的地方,趁她单独在外的时候,化身神灯吸引她的注意,等她打开灯盖的时候,就告诉她她解放了我,我可以实现她的三个愿望,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可是柯小姐没有愿望让我实现,她只让我帮她取一样东西,我没取出来。后来我骗她我有办法,然后趁她靠近我,将她迷倒带走了。高贵的女士带来了另一个男人,女士给柯小姐使了法术,柯小姐就将那男人错认为一个叫阿衡的男人了。女士带来的男人要和柯小姐亲热,柯小姐没有拒绝。” “你当时在做什么?” “我在,我在给他们录像。” “那位高贵女士呢?” “她走了。” “只有你们三人在场?” “不,还有那个男人的妻子,我们四个人。” “继续说。” “是。就当男人要全部脱了柯小姐的衣服时,柯小姐的戒指突然显灵,将男人和他的妻子打晕了,视频就没法拍了,我就照了一些照片。” 听着卢瑟的陈述,我越来越愤怒,心中却盛楠和林畅恨之入骨,我咬牙问道:“盛楠那狗东西呢?他躲哪儿去了?!” 卢瑟畏畏缩缩的道:“死了,女士吩咐我杀了他,拍完视频的当天晚上,我就把他杀掉了。”
盛楠居然死了……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失落感,心中的愤恨消失无踪,反而有些惆怅,虽然他是活该,但也罪不至死,怎么就死了呢? 殷衡的目光瞪了过来:“怎么,心疼了?” 我怀疑我一但承认,殷衡能把盛楠的魂魄从地府揪出来再杀一遍。 我靠进殷衡的怀里,把玩着他的长发,小声道:“哪能啊,他把我害成这样,我恨他还来不及,只不过……” 回应我的是审视的目光:“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总感觉像没报到仇似的。<>”我这说的也是实话。 殷衡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突然觉得这样吃醋的殷衡帅爆了,忍不住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我哪敢啊,我胆子那么小……” 袁昂还在审问:“你和你的女士怎么联络?什么时候见一次面?在哪里见面?” “我没有福气随时见到女士,都是她来找我,那次拍摄之后她也就找过我两次。一次给了我许多丹药,说是犒劳我的,还有一次就是送我一个修行用的洞府。见面的地方不定,碰上在哪里就是哪里。” “你想见她怎么办?” “没办法,只有等。所以我自己呆的很无聊,就去交朋友,就是黑白娘子他们。” 袁昂坐了过来:“金色的海棠花,是乐家的家徽,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那位逃婚的王妃。” 殷衡的脸上乌云密布:“一千多年了,乐瑟瑟永远都不知道适可而止。” “可惜现在谁都找不到她。” 我想了想:“她应该还会来找我,现在除了我爸妈,阿衡,沈如,估计也就她最惦记我了。” 院子传来越来越惨烈的哀嚎声,卢瑟像条蚯蚓四处打滚,一张俊脸通红,不停地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想起同样喝了吐真剂的林畅:“袁昂,喝了吐真剂会死吗?” “不会,但是比死更难受,就算及时救治,也会拉下病根子,这辈子都好不了。” “你们地府审讯都这么没人权啊?” “是啊,所以你千万别落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