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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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文聘,魏延自然是相当信服,想当初,他魏延还是一个黄巾反贼时,跟随着当时的首领到处肆虐,是文聘,亲自率军将其击溃并俘虏。 正是欣赏魏延在战场上的骁勇,文聘也顺势收下这个潜力不小的小弟,留在身边悉心教导,也算是存了为荆州军留下一个良种的打算。 而经过三五年的相处,两人关系如今当可谓是亦师亦友。 在魏延看来,文聘是一位骁勇与智谋并重的良将,很多时候,他看问题的角度可不像自己,只注重眼前,不考虑后果。 今日此事,一个不好,便会为荆州以及他自己带来无穷祸患,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公会被赵冰的花言巧语所打动,非要试试这块烫手山芋呢? 赵冰,需要保住,好向主公交代,而这颍川学院,也万万不能恶了…… 啧,真是难办,心中这般想到的魏延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微笑。 考验! 这正是文聘对他的考验,魏延是天生难以安分的人,他向往战斗,也喜欢挑战…… “若是有何困难,先生尽管提出,小子当义不容辞!” 对于魏延的打算,青河心中还是大概有数的,定是赵冰手底下人见势不妙便偷偷向事先埋伏在不远处的魏延通风报信,否则,他又怎么会出现的时机如此微妙呢? 可是,看破却不可说破,毕竟万一撕破脸,那结局可是大大的不好,他这把老骨头倒无所谓,但是旁边这位“大汉天子”可是尊贵得很啊... “魏将军客气了,不过是学院里出了些乱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劳师动众。” 语气中淡淡的疏远与客气令魏延有些稍稍尴尬,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眼光微垂间扫过周围,在看到刘协等人时,魏延顿住了目光,转向青河咧嘴笑道: “哈哈哈,老先生高德不想累及旁人,小子心生感激,但我观先生亦有尊客在旁,怕是有些不便,不若,还是由小子代劳吧...” 在说到尊客二字时,魏延稍稍语气加重了半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刘协等人的一切身份,但观那架势,还没怎么样呢,学院院长与其弟子以及众多实力一看就不弱的江湖高手,这么多人为何要隐隐的护住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士子呢? 以往做土匪的经验告诉他,此人身份对于青河必然很是重要,那么出言一探,有何不可呢? 有着荆州这座大山当后背,他惹不起青河,但不代表就不敢拿这个士子怎么样。 闻言,青河心中一惊,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魏延此时却是心中一喜,便知道自己是赌对了,接下来,事情应该会容易很多。 “魏将军,不知心中可有大汉天子否?”良久,青河细眯着眼,冷声问道。 这顶大帽子,魏延心想,我是不接的,于是慌忙答道: “大汉之人怎可心无天子呢?我荆州之主乃皇室贵胄,故荆州上下自当仰天子若神明,不敢二心!!!” 至于这番话说得究竟是真是假,大家都心知肚明,青河也不想继续扯皮下去,便继续说道: “那好,魏将军倒也是我大汉忠贞,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大汉天子亲封招英使,谢柳谢使令。” 将刘协拉至身前,青河心中衡量许久,与其被威胁,倒不如反退为进,你不是忠于大汉吗?来来来,这是天子近臣,你动动看? “这...” 尼玛,这咋整?魏延一时间倒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想用来威胁青河的质子居然是当今天子的人,虽说天子式微,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可以挑衅的存在啊... “在下谢柳,见过魏将军!”刘协此时也上前拱手见礼。 “见过谢使令,在下不过区区一介粗莽匹夫罢了,当不得使令这般。” 眼见事情又是回到起点,魏延不禁有些悻悻,但出于礼貌还是拱了拱手。 刚强而不失圆滑,知进退而懂隐忍! 不自觉的,刘协居然对魏延产生了兴趣,在演义中,纵然诸葛亮对其百般不喜,奈何他还是硬生生的挺到了三国末期,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而至于脑生反骨之类的话,在刘协看来,可能也只是诸葛亮的一种政治手段。 在刘备接纳了荆州势力之后,面临着大量的原先荆州军降将,一概重用必然产生隐患,压寡而抚众信,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们看,你们荆州军的翘楚魏延厉害吧,嘿,我却是偏不重用,这本身就是一种绝对权力的宣誓,而再放出一些风声,只要你们好好干,你们却是可以超越本压在你们头上的魏延,如此一来,人心向来自私,剩余没被排挤的人自然得好好表露忠心。 这念头一升起,刚才还惹人生气的赵冰此时却也变得可有可无,刘协思量,不如用来做个顺水人情倒也不错。 在得到青河点头之后,刘协轻笑道: “哎,魏将军可是客气了,这样吧,今日一闹,我看这题碑论赋,只怕也是到头了,那我便越俎代庖替院长说个话,既然魏将军是真想出点力,那便将这赵冰带走吧,令其永不可返回颍。” “魏将军,莫听......” “哼!” 一旁的赵冰闻听此言,当即跳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在魏延一个泛冷的眼神后,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魏延此时当然是心头一喜,近日来此本也没想闹出什么大事,只要将赵冰一众带回荆州便算了事,至于赵冰未来如何,管他鸟事。 “使令高德,在下心领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已暴露的魏延脸色不由一红,但还是真心拱手谢道。 “引军上山实属无奈,魏延就此别过,还望院长与使令莫要在意。” 此事其实本就可大可小,但既然魏延真心实意的道歉了,青河倒也不好抓着不放,挥了挥手: “好说,好说,将军此去,倒还请为老夫带句话给那文仲业。” 大事化了,魏延不禁长舒一口气:“先生请说,小子必定带到。” “观而思之,可明行,思而行之,可免失,这是老夫当初赠他之言。今日,便再加上一句吧:行而确之,可不乱,确而辨之,方不误......” 这短短数字,魏延纵使不懂,却也感觉玄奥至深,心想此言对于文聘来说必然事关重要当即便是神色一凛,行了个将礼,: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