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水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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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 方仙筎有些惊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难道,刚才那只游魂野鬼,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从而,借机破坏屋内的粗盐降魔阵!?” “难不成那丑八怪鬼,还有同伙?”我左手捧着还没有洒完的粗盐,有些手足无措地僵硬在了原地。 方仙筎深叹一口气,“没想到,人死之后的魂魄,竟然是这样狡诈。” 我皱了皱眉,左手疼得不得了,手掌还有伤口没有愈合。 刚才我又用九爷爷修指甲的尖刀,戳破了我的手腕。 不用凭借想象力,我光凭我的鼻子,都能闻到空气中nongnong的血腥味。 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嗷嗷嗷~”一种,类似于老虎饥饿得要命的声音响起。 我定睛朝屋子内,粗盐圈正中心望过去,竟看见我自家的屋顶天花板上空,徘徊着一团,让人极其毛骨悚然的黑雾。 那黑雾看上去极其诡异,闻起来有一种硫磺的味道。 而它出于某种强大的力量,竟让我的屋子气温再次降低了好几度,就连我放在桌上的茶杯,里面的水表面上都已经结冰。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捧着的粗眼袋,轻轻地松开眉头。 也许每个人在经历过可怕事情之后,心里对任何可怕事情的承受能力,都会被逼着无限扩大。 方仙筎没有说话。 我觉得纳闷,低声道了句,“方仙筎,你人呢?” 方仙筎还是没有说话。 我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索性捧着粗盐袋,大步冲向屋子中央。 这时候。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个乾坤八卦图。 我觉得很奇怪,也觉得很惶恐。 “小家伙,你以为就凭你那一袋粗盐,就能制服我吗?”天花板上空,徘徊着的黑色烟雾,竟然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隐隐约约看到那黑气中,好像飘着一个鬼影。 那鬼影,正用它那诡异而又让人触目惊心的气场,压迫着我。 我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一直觉得很害怕。 我知道,像我这样一个蠢包,肯定打不赢这些恶鬼。 步伐停在驱邪圈外。 我两手捧着盐袋,将里面剩下的粗盐往地上倒,正好将之前,被妖风吹开的一米裂口填补好。 然后,又捧着盐袋一连后退两步。 我将盐袋里剩下的最后一些粗盐,以我两脚为圆心,画地为牢,给自己又画了一个,井盖那么大的驱邪圈。 那鬼影突然冲我阴笑,却没有说话,好像及其瞧不起我。 我抬头,望向天花板的那一大团黑雾,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粗盐驱邪圈,应该可以阻挡这家伙一段时间。 可是一旦这鬼影突破粗盐阵,我就必须要想其他的法子,保护自己的小命。 因为,九爷爷是罗家村的风水师。 我是他的孙儿,绝不能认怂。 我们罗家村曾经有一个姓封的女人,她的命格是西四命,八卦五行是坤卦属土。 九爷爷曾经对她说过,她不适合去东北方发展,更适合朝国内的西南方向发展,也就是广东一片。 但是她偏偏不信这个邪,高中毕3业之后,就去北京打工。 天南地北,风马牛不相及。 后来,封姓女人再也没有回罗家村,逢年过节也没有写信寄东西回家。 九爷爷掐指一算之后,说,她是在朝阳路遇到了路煞,再加上西四命的命格与北方相冲,所以被汽车撞死了。 当时我就想,如果封大姐听了我九爷爷的话,会不会就不用死了? 虽然九爷爷说我鼻梁高挺,天生不信邪。 但现在的我渐渐地承认,许多被我们认为是迷信的东西,可以不相信。 但一定要敬而远之,更不能谩骂。 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人生中也许处处都是凶兆。 不一会,我又想起之前,九爷爷用罗盘对抗妖物的那句话,“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 如果我脑海中的古籍,没有出错的话,这句话是八卦记忆口诀。 八卦分别是指的乾、坤、震、艮、兑、巽、离、坎。 虽然这八个字看似简单,但其实每一个字都象征着风水学的一个方位。 传统定义的风水,并不单纯地从风、和水来判断。 风水二字,实则宇宙真气。 它是结合天气场、天场、地球真气、八卦、地气场、地场与磁场,来推演的一门学问。 不错,风水学并不是迷信。
而是古往今来,逢凶化吉的统计学。 这绝对不是吹牛逼,也没必要白瞎了胡编乱造。 事实上,我们在现实生活当中,处处都可以看见风水学的实质案例。 比如: 许多银行的大门口,都会屹立两尊石貔貅。 一尊张口寓意进财。 另一尊闭口寓意守财。 也有一些知名的建筑,外观为鼎,左右两侧化做两个缺口,并且整栋建筑的颜色是全黑,以鼎镇邪,黑色辟邪守财。 香港著名首富李嘉诚相信风水。 许多明星为了助长星运,也会请风水师帮他们迁徙祖坟,更有许多人会养小鬼。 迷信,并不是愚昧,而是信却不沉迷。 作人,若是不注重风水,可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都是有风水有讲究的。 因此,此刻熟背风水知识的我,想用风水学,来化解煞气调节‘场’,从而解救自己。 “呼呼呼~”一阵寒风朝我这边吹来,我冷得一个机灵,连忙睁开眼。 竟,看见自己的头顶上,已然漂浮着一抹nongnong的黑雾。 奇的是,这一次,我竟然看清楚那团黑雾中,那人影渐渐地突破黑雾,缓慢地朝我飘过来。 那竟然是一个女人,长发像是被风吹起来的窗帘,漂浮在半空中,看上去额外慑人。 而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角竟然还渗着褐色的血,她身上还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长裙。 黑色雾气在她的身边张牙舞爪,我竟然看到她的长发,一束一束地从黑色雾气中飘荡出来。 好似化作一只一只鬼手,朝我这边伸过来,“罗三,你绝不能懂我等待此刻,究竟等了多少年!” 我突然间不害怕了,可我坐在地上的全身却有些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见我之前用粗盐填补好的粗盐圈,已经被这红衣女鬼的阴风吹散。 我的心情已经不能再复杂了。 然而—— “等我干什么?”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脑子突然短路,竟对这女鬼道了句,“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