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幻觉?
这墙壁表面似乎经过特殊处理,十分平整光滑,甚至还散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壁画显然有不少年头了,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甚至已经残缺了。 但是这青年的模样却十分清晰,尤其是面部,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我真的是圣者? 不对,不对,就像我所说的,长成一样,但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很多,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我能使用法术将这座宫殿从地下面弄出来? 为什么我能打开宫殿的门? 为什么? 圣者,圣者! 我紧紧盯着壁画上的青年,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这壁画中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子宁,杀死晓兰的子宁。 可是那个子宁被镇压封印着,根本不可能投胎,也就是说我不是那个子宁,可是无论是我看到的那些画面,还是能够开启这个宫殿,很多事情都在说明我和那个子宁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啊!” 我正想着,脑袋忽然一痛,我本能地痛呼了声,左手捂着痛的左边脑门。 “叶云,你怎么来啦?” 宋子兮惊声问道。 “不知道,头好……啊!” 我应了声,可是话未说完,脑门的疼痛感忽然加剧,整个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我直接跪倒在地,左手紧捂着脑袋,右手也下意识地抓着右边脑门。 “叶云!” “躲开,我来看看!” 王老头连忙凑近过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臂,不过刚一触碰到我,像是本能的惊呼了声,缩回手去。 “好烫!” 王老头一脸惊楞。 好烫? 我连忙收回手,月轮和日轮都还在,我身体为什么会烫? 一道光芒忽然在我眼前一闪而逝,我的意识向两头拉伸,心神一震,我仿佛置身于一片夜空之下。 天空,星辰密布,星光点点闪烁,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却很美丽。 此时的我悬空漂浮在半空中,身下有一条大河,河水潺潺流动,水面波光粼粼,微微荡漾着一层层涟漪。 “啵!” 一声轻轻地响声,从远处黑暗中传来。我连忙循声看去,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不过却越来越模糊,好像是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移动着。 我犹豫了下,随即小心向前跨出一步,脚下微微荡出一层光晕,就像是水面的涟漪一样。真的不会掉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就像那个人影跑去。 很快,我就能看到了这个人影,还真是一个人,背部对着我,从后面看,似乎有些眼熟。 我又靠近了些,可是随后却如何也追不上他,他明明只是在慢慢地走着,而我却是在奔跑着,而且是越跑越快,但就是追不上他。 “喂,前面那家伙,你站住!” 我大喊了声。他还真的停了下来。我也就随之停下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但是却也能感到疲累,我喘了几口气,喊道:“你是谁?”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熟悉的轮廓,熟悉的面孔,熟悉得就好像在看着我自己。 “你……” 我心中一惊,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他是那个在我那几次幻象中出现的青年,就是那个子宁。 为什么又是他? 他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你是谁?” 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向我这边走来。我心里忽然颤了下,竟是升起一股害怕,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本能地警惕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他停了下来,脸上忽然露出笑容,然后转身走开,眨眼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本想再喊他,可是刚张嘴,却没喊出口,因为心里的害怕还没有散去。 不仅心里害怕,就连身体似乎都在本能地畏惧。我抬起右手,手臂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身体似乎在微微着抖。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害怕?而且这股害怕像是出自本能的,就好像来自灵魂的惧怕一样。 “叶云!叶云!” 耳边响起呼喊声,我心神一震,星空忽然崩碎,神识扭曲。 “喝!”
我惊喝一声,猛然坐起身来。心脏快跳动着,呼吸十分急促,心中很压抑,就像是有大石头压在心口一样,压得我快要没法呼吸了。 “叶云!” 我愣了下,回过神来。他们全都围在旁边盯着我,尤其是宋子兮,蹲在一旁,紧紧地盯着我。刚才那几声喊声,好像就是这小丫头喊的。 “叶云,你怎么了?” 我拍了拍脑门,好像已经不疼了,说道:“我没事,刚才头有点疼,老毛病了。” 自从开启月轮之后,我就没有过这种头疼的感觉了,而且月轮和日轮都还在,刚才的疼痛应该不是因为体内阴阳失衡的原因。 脑袋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一阵剧痛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还有刚才我竟然看到了那个叫做子宁的青年,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因为头疼引起的幻觉?有可能,因为刚才我一直在想着圣者,还有那个子宁。 “叶云,你没事吧?” 白胡子老头忽然问了声。 我收回思绪来,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他们神色有些黯然,小胡子老头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将这里检查了好几遍了,除了那一块壁画,什么也没有现。” 将这里检查了好几遍? 我扫了眼这宫殿,这里的面积很大,仔细检查一遍都要费一会功夫。 “我昏迷多久了?” 我连忙问道。 “大概有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我竟然昏迷了两个小时,脑海里闪过刚才在星空下看到那个青年的场景,感觉只过了几分钟而已。 先不管那个了,眼前的情况不太妙啊,整座宫殿除了那块壁画竟然什么线索也没有。这圣宫的建造者不可能弄这么大的东西就是为了来雕刻这一副壁画的。 就算只是用来雕刻壁画,也不会只有这么一小块啊。 我爬起身,走到壁画前,仔仔细细地瞅了遍,然后用手擦着壁画两边的墙壁,除了蹭掉一点灰尘,墙壁上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