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变故(二)
“朕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你可晓得?你睡吧,用膳的时候朕命人唤你。”福临叹了口气,他替我掖了被子:“天气凉了,与朕赌气可以,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的心情起伏不定,福临的心思太重,我这样的段数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待他的脚步声渐远,我方才翻了身平卧,看着床顶不禁愁得乐了。我这过得还真是精彩,集齐了羡慕嫉妒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集满进度条召唤神龙。让我养孩子,还是未来的千古一帝,关键是对康熙我真心没什么好感,顺治时期进步的萌芽他一上位全部扼杀,然后闭关锁国,不断退步,让一个曾经遥遥领先的国家在他的影响下慢慢得朝着低于了世界平均水平的方向发展。 “娘娘,你在想什么?”嫣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眼睛一亮,看向她道:“嫣然你说我如今算什么位置?宠妃、棋子、还是冤大头?” “那要看娘娘打算如何做?有时候无路可退,便只能一望而前。”嫣然说道。 我平静得说道:“皇上要将玄烨交由我抚养。” “照看有孩zigong里有奶娘,教导自然会有师傅,您不过是照看着,不会费太多心思。”嫣然倒了杯茶,递给我说道:“说了那么会儿话该渴了,喝些茶水。”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养?” “为何不养,三阿哥皇上是看重的,也是热门的,如今你们的处境好生相像,都是别人的眼中钉rou中刺。您啊是招烟的体质,不如就一条道儿走到烟。”不得不说嫣然的话倒是给了我启示。 既然已经被拱上了这个位置,避之不及也无用了,玄烨到底是个烫手的山芋,还是转机这还不是在于我?这宫里没了皇后,群龙无首,秀女再几日便入宫了,我、淑妃、德妃、贤妃,位分齐平,若是想让我养玄烨这局势总得有改变。看福临的意思,德妃想上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看来,在这宫里我有的玩儿了。在德妃进位前,我还真想尝尝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 “养,为什么不养!闲着也是闲着。”我说着心里有了主意,对着嫣然说道:“让陆情去趟唐家,就说皇上将玄烨交给我了。” 就算不说,唐晚成也会知晓,可是我主动告知,才会给他们指明方向不是?谁说我没有势? 过了会儿传膳的小太监来了,嫣然替我更了衣。 走到外面的时候,福临正等着我,天色已经暗了,我明明是刚起,却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气。 与福临平素的清淡不同,今日满桌的山珍海味,我打趣儿道:“今日这么丰盛,不会是鸿门宴吧?” “鸿门宴也晓得,看来你读的书不少。”福临说着替我拉开了凳子,我挨着他坐下。 “我晓得皇上这鸿门宴所为何事,方才我想了下,不过是养个孩子,我闲来无事有个小豆丁解闷倒也不错。”我说着对着一旁的奴才吩咐道:“这个菜,这个菜,这个,还有这几个放到我面前来。” 福临眼见着我将荤的都端到了面前,他素来清淡,有些无从下嘴。 我吃得欢乐,自然也不能忘了恩主,我看向福临道:“皇上怎么不吃?哦~我晓得了,皇上定是等着我伺候用膳。”我说着特意夹了两块最肥的rou放到了他的碗里,见他不动,我索性凑到了他的嘴边,满脸殷勤得望着他。 福临被迫张了嘴,他吃得很勉强,我吃得很欢快。 油腻腻的肥rou过后,福临索性放下了筷子,我本着整他到底的心情,也随着放下了筷子。 福临看了眼我才扒拉了两筷子的米饭,不禁皱了眉头:“你怎么不吃了?” “一个人吃嘴里没味儿。”我说着眼巴巴得瞧着福临,他看了我一眼拾起了筷子说道:“朕晓得了,今日朕若是痛快了,你便不痛快了。” 我吃着饭,嘴里念念有词:“皇上有一点我可要说明白了,三阿哥如今也是明白事理的,即便我想养他,他也不一定高兴呆在景仁宫,我素来是软不吃硬,到时您这宝贝疙瘩受了委屈您莫要怪我。我可没当过额娘,不晓得如何管教孩子,我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玄烨朕是看重的。”福临说着,我直接将一块红烧鹅掌递到了他的嘴里,他咽了口水艰难得张了口。
“感情三阿哥在我这儿是饱受磨难来的。”我说着撇了撇嘴。 福临许是意识到了自己怎么说怎么错,闭了嘴,说多了反而找罪受。 用完午膳,我擦了擦嘴,满足得看向福临道:“皇上政务繁忙,我不打扰了。” “你这样说,朕倒是糊涂了,到底是朕打扰了你,还是你打扰了朕。”福临说着苦笑了一声。我本来是憋着气的,可是我这气来得快,散的也快,看他如此,我又软了下来。 我握住了福临的手,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暖,就像是曾经与江晋越漫步在夜晚的cao场,无意间触碰到的温度。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皇上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我是个普通人,有着最普通的贪嗔痴,曾经我是个无欲无求的小宫女,而如今您将太多的恩宠,太高的地位,加在了我的身上,你说我要是变得不再纯粹,不再善良,变得满是心机,整日想着算计,你还喜欢我吗?” 福临看着我,他的眼眸与江晋越好像,此时他仿佛就是褪去了帝王的身份,只是一个诚挚的恋人,他抚着我的眉眼说道:“只要你无事就够了,你也累了,歇着吧。” 我像是着了魔,沉浸在他的温柔中,他已经跨出了房门,又转身走到了我面前,弯下腰在我耳边低喃着:“你欠朕的洞房花烛,今日可是能还了?”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温柔,又或是我本就心不在焉,最后如何答的我竟然不记得了,好像是点了点头。 洞房花烛,我不禁烧红了脸。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们不用伺候了。”我说着独自进了卧房,房间里还是火红的喜气,像是等着来续那日未完的事。 江晋越,我终是成了你的新娘,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