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作画
我携着水灵去了正殿,今天的教习还未开始,秀女们几个几个凑在一起聊天,见我进来,神色都是有些异样,为董鄂容玥是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我的身上。 “董鄂小主,我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我打趣儿得看向她说道。 董鄂氏一怔,脸上有些尴尬,忙说道:“没有,淑仪仪态端庄,是我冒犯了。” “董鄂小主客气了,能得董鄂小主的另眼相待,这是我的荣幸。”我说着走了开去,找了处安静地儿坐着。 几名秀女红着脸向我靠了过来,有些遮遮掩眼得开口道:“我们想请教淑仪几个问题,不知淑仪可否为我们答疑解惑?”我打量了一番,这几个家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容貌中上,我点了点头说道:“答疑解惑是师傅的事情,我只能说是有问必答,只是这答得称不称你们的心意我就不能保证了。” “多谢淑仪,我们想问如何能讨得皇上的欢心?”其中一个高挑容貌明艳的女子被推搡着不得已开口问道。 “这问题可是难倒我了,这宫中娘娘不少,爽利的温婉的,明艳的清纯的,善解人意的,聪慧夺目的……总之百花齐放。你们说皇上喜欢哪样的,我还真说不上来,额……”我想了会儿说道:“佟妃娘娘温柔聪慧颇得皇上欢心,颜贵嫔娘娘与世无争得皇上疼宠,宜贵嫔娘娘爽利皇上也是多有关爱,淑妃娘娘高洁如梅皇上也是放在心中,……总之许多,我也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我坏心的将几位得宠的纷纷一一罗列了出来,帮着她们树立威严,顺带拉些仇恨值,帮我分担分担。 几名秀女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她们眼神交接后那个被推举出来提问的,又苦逼得开口了:“淑仪,我们都晓得皇上……皇上对你万分宠爱,可否教我们一二?” “教?”我的眉头皱起,我冷冷得看着她们道:“我教了你们,你们打算如何?” 几位秀女也是自知失言,被我的脸色吓得后退了几步,我嘴角勾起冷笑说道:“如你们所见,我一不是貌美如花,二性子也不怎么好,三不像你们出身世家贵胄,但是我就是我,学着别人永远只能是别人的影子,莫非为了圣宠你们可以当个代替品,成为别人感情的慰藉?” 我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的怒气,看着她们花容失色的模样,我有几分解气,她们的心中只有皇上没有福临,她们要的是圣宠,要的是凌驾于被人之上的荣耀。 “淑仪,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几名秀女弱弱得辩解道,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有几分惊慌得说道:“淑仪,我们知错了,求你,不要让我们落选。” “我没那么无聊。”我说着脸上已经是不耐烦的模样。 几名秀女丧气得回了原先的位置,她们眼中如何看我,心中如何咒骂我,反正我不会少一两rou,与我何干? 今日教习的是作画,水灵有些惊喜得在我耳边说道:“这是宫廷画师张延张大人。” “怎么,他的了你的另眼相待,瞧你激动的。” “姑姑就会取笑人,张延大人的化作可是出了名的,之前格格逃婚,全靠典卖了张大人的化作才得以为生。”水灵说的坦然,她眼睛扑闪闪得说道:“张大人的画作不是俗物,姑姑看下去就晓得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说着忍不住打量了这位张延大人,画家果然较常人多了艺术家的气质,他的一切看似随意却又像是精心装点过的。面相温吞,浓眉大眼,若不是他不修边幅倒是位美男子。 教习开始,每位秀女的面前多了一张桌案,放着宣纸、画笔和颜料。 “如今正是菊花烂漫的时候,今日的主题便是菊花,一炷香的时间作画。”张延说罢,也是执着笔,构思起来。 不晓得哪一处竟传来了一清凉的声音道:“淑仪,光坐着看想来也是无聊,不若一起作画。” 我闻声看去竟是董鄂容贞,她孩子气得看向我说道:“淑仪可否赏脸。” “我除了看过些书其他一窍不通,这是宫里都晓得的,你如今叫我作画是想为难我,想看我出丑?”我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也道出了自己的短处,与这些全才比我简直就是战斗力为负的渣渣,与其可以隐瞒不如如实道明。 董鄂容贞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委屈得说道:“我不过进宫几日,哪里会晓得淑仪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不过是风雅之事相邀淑仪一同参加,淑仪如此就当是我枉作小人了。”董鄂容贞说着气愤得坐下,她的模样仿佛喜怒哀乐全写在了脸上,单纯透明,我突然很希望福临将她留下,留下她最倒霉的绝对不是我。
“董鄂小主如此说,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说着没给她辩解的机会,便一口答应了:“反正也是闲着,水灵帮我准备。” 所有的秀女均是愕然,按我方才的话我应该是会拒绝的,可是偏偏我答应了,她们有些忌惮得看向我,好像我是一个隐士的绝代大画家一般,甚至还有几人已经小声责怪起董鄂容贞来。 “朕今日听闻张爱卿在此教习,趁兴而来,没想到还有别的收获。”福临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每个秀女在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中了彩票般欣喜。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储秀宫的正殿不大,几十人齐呼万岁朕回声几乎震得我耳聋耳鸣。 “平身。”福临说罢像是没见到旁人般,直直得走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身旁坐下,温言道:“今日得已见到你的画作,朕的运气不错。” “皇上说笑了,皇上若是喜欢,奴婢整日给您作画又何妨,您高兴了乃苍生之福。”我说着看向福临道:“皇上反正也来了,不如也小试牛刀,让大家见识见识。” “有何不可。”福临说罢吩咐了奴才准备。 我心中一动,坏心眼汹涌而出,看着福临不禁笑道。 “你看着朕这般笑,朕有些担心。”福临说罢宠溺得抚着我的头发,我与他直接的对话就像是寻常的恋人般,殿中皆侧目。 “皇上说笑了。我不过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