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章此人是神经病
同量级人物的偷袭哪怕只是普通级别也够给月山习造成麻烦了,真是讽刺,一个用真正的拳击、真正的踢击教训别人的人却被一个普通的偷袭破了脸。 金木研看着不远处站起来的人影异常欣喜的喊道: “董香。” “哦呀哦呀···这可真不得了呢。” 月山习按着伤口缓缓抬头道: “我很久没有···擦伤过呢。” 雾岛董香当作没听到月山习的话,跳到一个长椅上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冷声道: “看我揍得你连饭都无法好好吃吧,月山。” 周身骨节也很给力的发出几声脆响,似是在附和雾岛董香的话。 月山习从口袋中抽出一块洁白的手绢,边擦着脸,边说道: “你说话的方式太粗鲁啰,雾岛小姐。” 说着拿开手绢,抬头看向雾岛董香,脸上不见一丝伤口,只是双眼下方的位置有些红色血痕,诚如他所说,擦伤而已。 金木研见状大吃一惊。 “居然没用···” 雾岛董香也是很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月山习像是没看到两人的神态,淡定的收起染红的手绢,看着雾岛董香赞叹道: “以前的你就像尖锐的刀刃一般冰冷锋利···如果你还有当时的实力,刚刚的伤口至少要十秒以上才能愈合吧。” 雾岛董香闻言心中一凛,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佳,没想到第一时间就被看出来了,输人不输阵,兀自嘴硬道: “那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要是一下就结束不是很无聊吗?” “啊呵呵···” 月山习低笑两声,向雾岛董香伸出一只手,略带嗔责的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的···不过···” 说到这里,月山习顿了顿,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解开西装扣子,刷的把西服脱了下来···嗯,是脱下了西装,里面的衬衫没脱,想歪的面壁去。 非常潇洒的将价格不菲、制作精良的名牌西装向后一抛,月山习接着说道: “这种性格也是你可爱的地方呢。” 嘴上说着漂亮话,手上的动作有着与之相匹配的狠辣,从其一脚将长椅踢的四分五裂就可以看出来下手不是一般的很。 雾岛董香虽然身体欠佳,状态不怎么好,但是战斗经验还在,抓住月山习一丝的停顿,修长有力的白腿弹起,鞋底就冲月山习的白脸招呼上去了。 月山习连忙双手上架,挡下破颜一脚,吃力滑推一段距离停下后看着雾岛董香,笑的很恶心的道: “你还是老样子,反应很迅速。” 然而,雾岛董香并不想和他搭话,一双大白腿刷刷的就是一套鸳鸯连环踢,招招不离脸啊,下手够狠,这得跟月山习有多大仇啊。 月山习虽然是S级喰种,皮糙rou厚,被踹两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但是他又不是白痴,抗揍不等于不需要暂避锋芒。 不过呢,这人就是嘴贱啊,哪怕是退避的时候嘴上也不闲着,絮絮叨叨的说道: “那时候你才14岁···而我是18岁。你那仿佛水晶碎片般锐利刺向我的冰冷的眼神···我一刻都难以忘怀。” 真是辞藻华丽的形容,说的一时尽兴,月山习忍不住投入到其中,以至于躲避中出现了一丝破绽,然后··· 砰! 雾岛董香抓住机会,一鞋拔子印在月山习脸上,将他踹倒在地,满脸嫌弃的道: “你这家伙恶心死了,听了就想吐。” 结果月山习也不在意,抬手擦擦脸上的黑印继续说道: “我那时就是对你那么地深深着迷啊···” 这回就算是站在二楼阴影处的秦轩绮三人看到月山习一脸抖M样子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砰! 这次是金木研,恢复了力气后跑过来一个抽射将擦完脸的月山习再次踢了出去,果然,反派都死于话多,月山习再废话下去说不定就真被搞死了。 金木研站在月山习面前,一脸认真的道: “我绝对不会被你这种人吃掉的,我要把贵未小姐带回去。” 月山习接着废话,略带···略带享受(?)的说道: “这一脚还不错哦,金木。” 金木研和雾岛董香却没心思听他的废话了,两人一左一右跃上半空,左右夹击之势向坐在地上的月山习踹去。 月山习看着夹击自己的两人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大笑道: “哈哈哈,你们真是的···” 话音方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双手分别架住雾岛董香的金木研的腿,紧接着拧身抬腿,一脚踢在雾岛董香腹部,一人KO! 然后右手与金木研的右手十指交叉,向下一拉一扭,抬平,同时提膝对着肘关节一撞。 咔! 清脆的骨裂声伴着金木研手臂反向曲折一同响起。 这几招当真是漂亮,防御反击一气呵成,看的秦轩绮眼中异彩连连,这种干脆利索、精准狠辣的手段非常合秦青月的胃口。 “啊!!!” 金木研的惨叫响彻夜空,月山习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金木研举起右手活动活动手指愉悦的笑道: “好啦,来试吃吧。” 噗··· “啊!!!” 小刀插进水袋的声音响起,金木研的惨叫愈发响亮与痛苦,月山习将沾满血迹的右手举到嘴边,先嗅了嗅味道,接着伸出舌头小小的舔舐了一下尾指上的血迹··短暂的愣神后,一蹦三尺高,大声的吼叫道: “tresbien!这是什么味道?在舌尖上深深交缠出的···协奏曲···” 接着‘啪!’的双手抱拳,似是怕血液流走,同时哼声道: “可恶比我预想的还要棒!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要追求更高的境界,我不想把金木研就这样想用完。 来吧,我现在就让你品尝她。” 说着,一转身,指向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还躺在布道台上的西野贵未,月山习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忽视了腹部被开了个洞,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金木研。 秦轩绮和上総、唯依两位娇妻对视一眼,交流完毕,鉴定完成:此人是个神经病··· 人不能太得意忘形了,这一得意,就有破绽。 月山习为金木研的血液所着迷,向雾岛董香露出了背后,伤势本就不重的雾岛董香抓住机会凌空一跃,一脚毒辣的向月山习的太阳xue踢去。 可惜,得意也好,忘形也罢,月山习并没有放松任何警惕,左臂向上一挡,完美的防御了雾岛董香的一脚。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月山习再次说道: “你当时那种冷酷的模样真的非常迷人···但是现在完全不行了,有什么点燃了你眼中的热度···” 说话中,光滑平整,反射着钢铁般的色泽,末端似刀尖,呈螺旋状的紫蓝色赫子从他的后背伸出,在手臂上缠绕几圈。 月山习突然转身,手上的赫子如同压缩又松开的弹簧般猛然弹出,尖刀状的末端直接贯穿了雾岛董香身体。 “真遗憾,雾岛小姐。你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 “董香!” 金木研捂着有所恢复的伤口刚刚勉强坐起身体,便看到雾岛董香身受重伤的一幕,顿时发出惊呼。 收回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雾岛董香,月山习缠着赫子的手向下一甩,血液纷纷滑落,赫子再次变的光洁一新,同时一手扶头,笑得非常恶心的道: “你打扰我的晚餐了。” 说完,转身快步向布道台上昏迷中的西野贵未走去。 金木研大吃一惊,十分慌张的颤声阻止道: “快住手,你想吃的应该是我吧。” 月山习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金木研笑得依旧很恶心的道: “你难道忘了吗?我说我想吃‘正在进食的你’啊。” 金木研现在不想别的,只想尽力拖延时间,一手按腹,一手撑地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发自内心的问道: “你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夺取人的性命···” “人的性命?” 月山习再走几步站在布道台前,转身对金木研道: “我们全都是平等的rou囊,更何况若是纵观所有生命,人类夺走的生命才更多啊,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说着,月山习把手搭上了布道台上西野贵未的肩膀,拉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三道连在一起的丑陋可怖的伤疤。 月山习显然没有想到西野贵未的身上会有这么一处地方,顿时有些疑惑和生气。 “什么?这丑陋的伤是···” 而在这时,一开始就被打的找不到北的西尾锦从一堆废木片中爬了起来,用手撑着长椅勉强站了起来,双眼眼瞳缩小,而且隐有上翻的迹象,显然是快晕过去了,但即便如此,仍然倔强的朝着布道台的方向吃力的唤道: “贵···未···” 西尾锦此时不知为何,想到了死去多年的jiejie,以及从小到大和jiejie一起生活的日子,直到jiejie被信任的人类出卖惨死,接着又回忆到了后来认识西野贵未的经过,对她的利用,然后前段时间被金木研重伤到要吃人才能恢复时西野贵未的选择··· 如果要我相信人类,很难,但是,如果对象是你,就算被背叛也没关系吧。 那个女人,还给我!!! “啊!!!” 西尾锦沉浸在回忆之中,完全变成眼白的双眼瞪着月山习,仅剩本能咆哮着冲向月山习,没有任何章法,也不使用赫子,简直就像街头小混混一样,一次次被打退,但又一次次没有丝毫迟疑的冲上去拼命阻止。 月山习捏着西尾锦的下颌将他高高举起,一脸不耐烦的道: “搞什么啊,真是的。” “呀啊!!!” 西尾锦嘶吼着奋力挣脱月山习的钳制,接着扑上去。 月山习却没耐心了,直接展开赫子,一击贯穿西尾锦,看着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西尾锦,月山习冷笑一声道: “你连赫子都没有使用,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啊?喰种的强度大半是依赖赫子来决定的,如果说赫子是引擎,那人rou就是汽油。” 活动活动手腕,俯视着教堂内重伤的西尾锦、雾岛董香、金木研三人继续说道: “如果老吃劣质食物,就只能发挥出与其相应的力量而已。” “那家伙说的没错···” 雾岛董香捂着伤口,缓缓坐直身体,苦涩的道: “没想到依子亲手做的料理···会在这时产生影响。” 月山习则发表完一通长篇大论,感到通体舒泰,身心俱畅,转身看着布道台上的西野贵未愉快的道: “好了,余兴节目很够了吧。” 啪! 一只手搭在了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月山习肩膀上。 月山习一偏头,看着明明半死不活却还要阻拦自己的西尾锦大为恼火的道: “你这家伙还真烦人呢” 西尾锦睁着两只白眼,看起来跟火影里的日向一族似的,向月山习喝道: “少罗嗦。” 月山习猛然回身,用盘旋尖刀赫子快速的在西尾锦身上插来插去,同时抓狂般的不断大喊道: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直到感觉西尾锦全身肌rou放松,确认他不会再来捣乱后,月山习站直身体缓缓吐了一口气,张开双手摊了摊,对着失去意识的西尾锦假惺惺的道: “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嘛,西尾。” 接着毫不犹豫的再次转身,准备向西野贵未动手时··· 啪! 西尾锦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抓住了月山习的腿,不知是在无意识的自语,还是在恐吓月山习道: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贵未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你敢对她出手,我就杀了你。就算会死,我也要宰了你!!!” 月山习十分不爽的俯身捏着西尾锦的脸把他提起来,再次强调道: “人类的rou是汽油,燃料···” “唉···” 月山习的一番长篇大论尚未说完,只听一声悠悠的叹息从身后传来,丢下西尾锦转身望去,看着站在布道台前的一男两女心中一跳,什么时候!我居然没发现。 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皱着眉谨慎的问道: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