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落幕的远征
卫宫切嗣按照自己的想法，驱车在冬木市的马路上。 会做出挟持走爱丽斯菲尔行为的，卫宫切嗣能想得出的嫌疑人只有言峰绮礼和间桐雁夜两人而已。但根据自己的资料，间桐雁夜并不是那种能无声无息地潜入，不惊扰任何人的魔术师。 是另有帮手，还是令咒？如果是雁夜的话，也只有这两种可能卫宫切嗣分析着。 反过来，如果是言峰绮礼，那以他代行者的身手，做到这个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是，也不能排除Assassin还活着的可能。”切嗣在汽车中自言自语。“不过，这种时候，竟然把最强力的帮手抛之脑后，真是莫大的讽刺呢！”他又说道。 Saber——骑士王，七位从者中理论上最占优势的一名，切嗣反而没有考虑她。这里面，很大原因是这位正直的骑士和自己品性不合吧！自己是喜欢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来获得胜利，而这位陛下却是希望不论何时都能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的人。 甚至，对方已经掠走了爱丽斯菲尔，Saber也没有来和自己会和，反倒是一个人无头苍蝇一样地寻找。 “敌人看来已经知道了爱丽的身份，那么，到圣杯可以降临的地方等待就好了。”切嗣继续自言自语，随即露出苦笑，“这却是一个麻烦呢！可能降临之地，除了柳洞寺、远坂邸两个，还有便是新建好的那个市民会馆。结果到最后，还是要一个一个地走过去啊！” 话毕，他又狠狠地踩了踩油门。 ———————— 黄沙，烈日，狂风，这个世界不变的主题。 “王之军势”第二次登场，第一次面对的是Assassin的分身，当时以雷霆之势扫平了所有来犯者。而这一次，霸军之主的敌人，是他有史以来面对的最强的敌人。 黄金射手，Archer，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即使是这边有超过万名士兵，Rider也没有取胜的把握。士兵们列好冲锋阵型，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冲上去，向最古之王彰显自己的霸道。 感受着两枚令咒对自己的加成，看着跨坐在同一批匹战马上的韦伯，Rider把心中最后一丝迟疑抛之脑后，拔出长剑指向前方。 “啊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征服王冲在最前面，身后的士兵们随后紧跟上来。 万名英灵奔跑扬起的黄沙，在几公里外都可以看到。而他们的敌人，吉尔伽美什，则是表情不变地站在原地。 “尽管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啊！”Archer双手抱胸，“现在就让你看一下，真正的王者是何等模样！” “集合了意志，意图成就霸道，这样的想法让我赞赏，”Archer评价道，虽然只有他一人能听见。“但是，勇士们啊，你们又是否知道？梦，是注定要醒过来的。” 一把构造怪异的“剑”从黄金的漩涡中逐渐浮出，落到Archer的手中。 韦伯和征服王看到，以Archer为基点，红色的网络瞬间布满了天空，又马上消失不见。 “所以啊，你们的前进之路上，一定会有我的阻挡。”Archer继续说道，一把金炳、红黑相间的“剑”被他握在手中，但剑体却是齿轮一样交错旋转。“来吧，征服王啊！让你看到那无尽梦想的终点！” “本王，将亲自教会你这个道理！”Archer高举着自己的宝具，“那么，该你登场了！觉醒吧！EA啊！适合你登场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 “抬头仰视吧！EnumaElish！”Archer狠狠地劈了下来，他面前没有任何敌人，但这个世界，由Rider和他的战士们所构想的世界，却在崩溃！ 天空在粉碎，大地在崩裂！ “小子，抓紧了！”Rider马上作出判断，随即战马用力一跃，韦伯看到自己脚下已经是无限的黑暗。 “啊……”他发出无意义的声音，转头看向被王召唤而来的战士们——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面对不可能跨越的天堑，毫无反抗能力地就堕入无边黑暗，重新变成金色的魔力消失。 但这宛若人间地狱的一幕，Rider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韦伯不能从征服王的脸上读到任何信息，似乎后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这可是依靠王与士兵的羁绊构建的世界，士兵的死亡，王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那把剑，是能将一切破坏殆尽的对界宝具吗？”韦伯看着仅凭一把剑边击溃了整支大军的Archer，喃喃道。 世界毁灭了——固有结界，可以称之为魔法的王之军势，被一把剑彻底撕碎。随着最后的几道闪电，三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夜间，铁桥上，黄金之王淡定地放下剑。 征服王停下了马。 “Rider……”韦伯怔了怔，转过头去。 “韦伯·维尔维特啊，”征服王说道，“下面的路，就让我自己来走吧。” “可是……可是！” “这是王的命令！”Rider喊道，“既然你是我的臣子，那么……” “请让我与您一起，实现同一个梦想！” “啊……可不是这样啊。”Rider渐渐平静下来，一只手提着韦伯，把他放到地上。“彰显梦想，这是王者的责任。”他顿了顿，“而见证王者之梦，并将其传诵下去，就是你这个臣子的责任呐！” 韦伯彻底怔住了。征服王轻笑一声：“活下去，韦伯，在这次战争中努力地活下去。你要见证一切，然后亲口向世人讲述。” “告诉他们！你的王，是拥有如何的英姿！” “我伊斯坎达尔，是怎样地驰骋在战场之上！” ———————— “那么，出征吧！布凯法拉斯！”征服王不再理会感动地哭泣的韦伯，他大声呼唤着战友的名字，它也愉快地发出鸣叫。 “荣光就在彼岸，但我却无法触及……” “正因为无法触及，我才要去挑战啊！” “歌颂霸道，彰显霸道！” “为了那些守望在我身后的臣民！” 王真的是孤高的吗？至少征服之王不是——他是为了那些臣民，为了让他们能和他一起见证梦想。 “哦咯咯咯咯咯！！！！” 征服王发出最后的出征号角。 Archer还是没有移动，呆在那里，金黄色的漩涡瞬间布满了半个天空，投掷的宝具接连不断地被丢了过来。 伊斯坎达尔用宝剑尽力格挡，但最后爱马还是被刺穿，重归灵体；他随即跳下马，继续跑向最古之王。 长矛击中了左臂，利剑刺穿了腹部，但他已经足够近了——只要这一剑劈下去，就能打中！ 卡啦，卡啦…… 但仅仅差几公分，他身后的四道铁链将其牢牢困住，甚至再把宝剑劈下去一丝一毫也做不到。 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哼……”Archer轻笑一声，在他眼里这是早就预见了的。 Rider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你这家伙啊……”他还是平时的语气，这次的失败并没有让他感到遗憾。“总是不缺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被打断了——那把造型古怪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从梦中醒过来了吗？征服王啊……”Archer问道。 “是啊……”他回答道，嘴角流着鲜血。“这次的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 “我允许你继续挑战我，征服王。”Archer继续说道，抽出宝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因此，我可以向你保证。” “这个世界，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厌倦！” Rider好好地想了想。“这还真不错呢……” ps:按理来说，爱丽斯菲尔是知道Berserker和Assassin的退场的，但她还没来得及通知卫宫切嗣，就被绑走了。 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合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设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