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子虚乌有的入侵者
无声无息的光柱，直直的打入天空，仿佛要把世界撕裂。虽然没有在现场，但薇亚能隐约感觉到那道魔法的强横。 【单是破坏力上，和寒冰突刺不相伯仲，但这是持续攻击。】薇亚急速向着事发地点移动，【和只有一击之力的寒冰突刺相比，这种相当于“无限连续”的攻击真的是人类所能施展的吗？】 即使是身为圣人的神裂火织，被寒冰突刺正面打中也会重伤。是什么人才能获得这样的“待遇”，配得上这种能毁灭圣人的攻击？ 光柱朝天空持续了几秒钟，然后以那个出租屋为轴转到水平方向。薇亚已经能够隐约感应到一股不弱的火焰的气息。 是史提尔的“猎杀魔女之王”。 果然是遇到敌人了吗？这么说那道光柱也是敌人发出的？薇亚思考着。史提尔和神裂都不具有释放这种等级魔法的能力。史提尔是专精符文的火焰法师，而神裂则是速度型的魔剑士。那种一看就必须是资深魔导师才能释放的法术不是两人的方式。 只是几秒钟后，那本充满着魔力的出租屋就重新归于平静，只有被撕裂的屋顶见证着之前的战斗。满含魔力的发光羽毛无尽地落下，那个“神净讨魔”压在倒地的茵蒂克丝身上，神裂和史提尔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姗姗来迟的薇亚所看到的情形。【怎，怎么回事？】看着这仿佛天使降临一般的场景，薇亚有些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们……”史提尔刚想说什么，就被神裂向后拉了一步。 “有陌生的强者想要抢夺茵蒂克丝，不过被自动书记觉.醒后消灭了。”神裂对一脸不解的薇亚回答，然后回过头向想要说什么的史提尔猛打着眼神。 （如果让她知道真相，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神裂的意思准确无误地传到了史提尔的大脑中。红发神父脑补着圣乔治大教堂陷入永恒的冰封的场景，打了个寒颤点点头。 【自动书记？】薇亚释然了，也就只有能自.由使用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自动书记才能释放出刚才的法术吧？【那，那个少年是怎么回事？】她指了指趴在茵蒂克丝身上一动不动的上条当麻。 “差点把他忘了！”神裂突然大叫，然后抱起地上的茵蒂克丝，示意史提尔抱起上条少年。 ————我是急救的分割线———— 【原来，就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吗？】薇亚听着神裂的叙述。【先是我被人调走，然后刚刚结束了仪式就被陌生的家伙入侵？那个上条当麻是帮助自动书记却被误伤了？】她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神裂的说辞。 【那个敌人呢？】她问。 “被‘圣乔治圣域’打成灰了。”神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 薇亚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在那种攻击下活下来。【那个少年，是被‘龙王的叹息’打中了头部？】 “是啊，真是个运气可怜的家伙。”史提尔在旁边帮忙。 神裂和史提尔能想象到，知道真相的薇亚会做出什么行为：伦敦会多一个名为“圣乔治大讲堂”且位置都不变的覆盖了坚冰的建筑，以及一个名为“萝拉·斯图亚特”的真人大小的冰雕，也许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修女也被冰封。 而作为魔法侧的高级战力之一的寒冰领主，则会毫不犹豫地叛出英国清教，承受英国清教的追杀。也许，皇室派和骑士派也会有所动作，虽然薇亚和二王女凯莉莎以及骑士派领导人骑士团长关系不错，但这也不能成为两人庇护“英国清教的叛徒”的理由。 神裂自认自己无法在英国清教的追杀下逃脱一个月，及时薇亚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对抗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吧？ 不管是为了身为友人的薇亚，还是为了自己的组织英国清教，或者为了“不让无辜者被伤害”，神裂认为应该掩盖这个真相。 而史提尔，则是因为自己的搭档神裂火织的选择，而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薇亚看着心怀鬼胎却表现得极为正常的两人，实在看不出什么蹊跷的地方。也就相信了他们的说辞。 这时，一个看想去向青蛙一样的中老年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你们把电击棒插入那个少年的大脑了吗？”他皱着眉头对比较焦急的神裂说道，而薇亚和史提尔则是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 ————又过了几个小时———— 【你们就这么放心把她放在这个科学侧的大本营？】薇亚看着准备离开的史提尔和神裂，【而且，我还没看出来呢，原来你是喜欢这个的。】她晃了晃手中的信。 一个粉红色的信封，用心形的胶布封死。正面写着“上条当麻收”。 “你，你在说什么啊！”史提尔红着脸大声解释着，“这，这只是对那家伙的感谢罢了。那人可是让茵蒂克丝脱离了每年必须消除一次记忆的命运，你在这里说风凉话没关系吗？” 话题被转移开了，薇亚偏过头看着旁边的地面。【所以，我决定在清教的新搭档派来之前，就在这里照顾一下那孩子和那个少年吧。】她说道，【那孩子的食量，这几年都没怎么变的样子。单凭那个‘level0无能力者’的上条当麻怎么养得起？】 “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神裂走过来，递给薇亚一封信。“帮我把这封信带给那个少年吧。” 薇亚看着离去两人的背影，转过身回到病房。上条少年已经醒来，那个有着青蛙脸的医生正在跟他说些什么。 通过之前的一些交流，薇亚也知道了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医生的名字——冥土追魂，号称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把人救活的医生。 【喂，这是那两个家伙给你的信。】薇亚把两封信丢到上条少年的病床上，【我会在你的隔壁找个地方，一段时间内就请多指教了。】她学者日本人的礼节，说着自觉很奇怪的客套话。上条少年和冥土追魂看着这外国人学当地礼节这一不和谐的情形。 薇亚说完话，就直接走出病房。她看到茵蒂克丝正在隔壁的办公室中等待着什么人。她决定不再呆在这里，留给那个上条和茵蒂克丝一定的时间。 病房.中的上条打开信，先是那个容易引起歧义的“粉红信封”，说是不说客套话却还是写了七页半的客套话的信，来自红发神父史提尔·马格努斯。当他看到最后一页时，右手碰触到最后的如尼符文。空气中传出什么东西被打破的声音。 上条没管这个又打开了另一封信。 来自圣人神裂火织的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谢谢，另外请不要把真相告诉薇亚，就是那个蓝发的女孩子。 “真相？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些吗？”上条看着一旁的医生，冥土追魂耸耸肩。 走出医院的薇亚，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高中生上条当麻的住所：那个本来已经被史提尔的术式毁灭了一个楼道的学生公寓。她抬头看了看，被融化的栏杆，涂满墙壁的黑灰都已经被清除。整个学生公寓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好像几天前傍晚的那场大火是做梦。 薇亚走到上条的公寓门口，想了想又走到旁边的宿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戴墨镜、身穿绿色花衬衫，留着一头刺猬黄发的家伙。“虽然大姐头跟我说你留在了这里，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喵（日语）。”他用有些惊讶的语气说道。 【竟然是你。】薇亚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交换生计划”。【背刺之刃，阴阳术博士，土御门元春。】 “别这么说啊，现在的土御门元春可是一个释放一个术式都会差点丧命的家伙啊，曾经的阴阳术博士也不复存在了喵。”土御门邀请薇亚进入房间。 ————一段时间的交谈后———— 【接受了能力开发的你竟然无法再释放术式了？】薇亚诧异地看着一脸不在乎的土御门元春。 “别再谈这件事了喵~”土御门摆摆手，“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住在这里，然后方便近距离照顾上条和禁.书目录吗？如果是这个的话，其实我有更好的推荐喵！”他起身示意薇亚跟着他。 走到上条当麻的另一个邻居门前，土御门敲敲门。“这个人是亚雷斯塔派来保护上条的呢！对了，亚雷斯塔就是这个城市的‘理事长’啦，可以说是学园都市的最终boss喵！” 房间的主人打开门，薇亚的眼睛一下子收缩了。 黑发，黑眸，淡漠的眼神。 “是你啊。”房间主人平静地说，眼睛越过前面的土御门看着靠后的薇亚。 开门的，是以魔女“莉莉丝”为名，自称拥有控制黑暗的能力的少女，那个因为要“保护同学上条当麻和班主任月咏小萌”而和薇亚有过短暂战斗的高中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