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坠河
娄璃在容熙平日最喜欢去的酒吧找到了她。 醉醺醺的容熙被一些不怀好意痴汉包围。 “呵，男人……都是骗子……说什么山盟海誓我只爱你一个，不过都是装的！” 娄璃走近听到她哭泣低吼，心中难受但不后悔。 长痛不如短痛。 “容小姐，回去吧，家人很担心你。”娄璃赶走那些男人，带容熙离开酒吧。 容熙停在马路边拒绝回去，眼眶通红：“亏我之前还一直在你面前秀恩爱，娄小姐这对你太残忍了，你应该早点说的……” 娄璃摇头：“无碍，我跟他分手后早就没感情了，你们要是幸福我也不好过多插手。” “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男人本性……”容熙笑容苦涩，眼底是浓浓失望。 傅司南辜负与其认真相爱认真四年的人。 又怎会与自己共一生？ 娄璃词穷说不出太多道理，只是安慰她别让家人担心。 她继续拦住想要回去喝酒的容熙：“容小姐，发泄够了咱们今天先回家吧。” 容熙噙着泪深深看着面容平静的娄璃：“璃璃，你告诉我，四年的时间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放下的？” 她平静到好似从未与傅司南认识。 娄璃眼中闪过冷冷恨意：“可能是因为徐九砚的出现吧……” 她从来都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 拿得起更放得下。 只是傅司南非要逼她把事情闹到极端。 容熙又问了一些他们过去的事，还是继续回酒吧喝酒。 娄璃劝说无果只能陪她一起进去。 “哟，两个小骚货又回来了，刚才故意装清高离开，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之前那些小混混又围了过来。 娄璃皱眉将容熙护在中间：“容小姐，还是先走为妙……” “够了，娄小姐，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回去吧。”容熙面容沉冷。 她心情已经非常不好，娄璃肯定不能就这么离开。 小混混们兴奋开始对两人暗戳戳动手脚：“别走，一起玩吧，保证哥哥们能让你们体会到欲仙欲死的快乐，忘记烦恼！” 容熙为了出心中恶气，答应与小混混离开。 若是徐九砚知道她这么做，肯定只会怪娄璃从一开始就不该说出这件事。 “容小姐……” “滚开吧你，不一起玩就别来扫兴！” 娄璃想劝回容熙，却被烦躁的混混一把推开。 她踉跄摔倒在地，吃痛轻呼。 容熙不忍心，还是拉娄璃起来后一同离开酒吧。 雨后空气湿润凉爽。 两人来到跨河大桥散步。 娄璃陪容熙说了很多。 但容熙却将自己心禁锢，听不进任何劝说。 她面如死灰的看着平静的河面：“娄小姐，如果我能变成一条鱼就好了，只有七秒的记忆就记不住那么多伤痛了……” 娄璃沉默没有打碎她美好幻想。 容熙情绪越发低落，眼底光亮消散：“娄小姐，真的抱歉，我没有勇气面对以后了……” 说完，她突然爬上桥边栏杆，准备一跃而下。 娄璃心口紧缩，第一时间抓住她的手。 容熙身体重量让她手臂瞬间脱臼。 娄璃疼到脸色惨白，额上冒冷汗：“容小姐，你还有爱你的家人，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好在，容熙在最后时刻也清醒许多。 但此时她整个人已经悬空，娄璃只能也踩着栏杆爬上去，借力将容熙拉上来。 她双手剧痛麻木依旧咬牙坚持。 绝不能让徐九砚一语成谶。 容熙不会死。 很快，容熙扯着娄璃剧痛双手，重新跳回桥面。 同一时刻，娄璃脑袋眩晕到了极限。 她眼前一黑重心不稳下，猝不及防从桥梁高空坠落。 容熙回头看到这一幕骤然脸色苍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颤抖给徐九砚打电话：“舅舅……抱歉，刚才娄小姐为了救我从跨河大桥掉下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徐九砚还在为娄璃自作主张烦闷。 突然的消息让他心口空了一块：“什么？” “娄小姐她掉下河了！我……我的错……” 徐九砚瞳孔紧缩，好看指节猛然攥紧手机：“你先在那别动，我马上过来！” 警方和徐九砚的人一整夜都没找到娄璃。 次日天明。 专家遗憾给出猜测：“徐医生，这两日接连暴雨，河流湍急，娄小姐的生存概率很小……” 徐九砚一夜无眠让他眼中布满猩红血丝，声语冰冷：“继续找！” 想起他最后与娄璃的争执，徐九砚心中愧疚。 是他说话太过。 娄璃坠河的消息还是传入傅司南耳中。 他愣愣看着手机，笑了一会后勃然暴怒。 办公室的桌子和书架全部被推翻在地。 “娄璃，你要是早跟我在一起，又怎么会丢了一条命？！” 傅司南笑容讥讽，又接着给已经很长时间不理他的容熙发了几条短信。 【熙熙，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如果我做错什么了，你跟我说好不好，我跟你道歉。】 【对不起，是不是我之前让你不开心了？】 容熙看到短信，又止不住心动。 她不打算跟他分手。 但现在娄璃没找到，她也无心与傅司南多说。 再有娄璃消息是三天后。 河流下游一个小诊所医生报警。 说娄璃很像新闻上刊登坠河失踪的那个人。 徐九砚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将娄璃接回娄父所在医院。 娄父被张芳燕刻意隐瞒娄璃坠河，但他还是看到新闻。 “你怎么能这样呢，小璃好歹是我孩子，我有权知道她这件事！” 张芳燕无奈：“哥，我这还不是想让你担心吗，况且她不是您亲生孩子……” “胡闹！这件事不准再提！” 两人正吵架，就得知娄璃已经被找回。 张芳燕用轮椅推着娄父来到娄璃病房，只剩徐九砚在给娄璃配药。 “你出去！小璃我们自己会照顾！”娄父依旧不喜欢他。 徐九砚神色冷漠：“我是她主治医生，你觉得你们更懂就来代替我位置。” 娄父：“……” 张芳燕安抚两人几句，识趣带走娄父。 “那就麻烦徐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