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看热闹
“你们都别关心那些，猜猜今天的‘赌三关’究竟要赌什么吧，那碧云轩也是财大气粗的主，这回可是针尖对麦芒，有得好看咯！” “……” “看到没有，我的牌匾名字好听又好看吧。”石清儿笑嘻嘻地对凌飞说道。 凌飞只得敷衍地点头，一双眼睛早就看到了老牌坊街那头过来的一队舞狮队，还有丁山丁光头了。 两家人的舞狮队斗了一阵之后，丁山手里捏着扇子哈哈笑着来到了凌飞跟前说道，“凌先生果然是守信用之人！今天在这里给丁某摆了这么大一个台子！丁某受宠若惊啊！” “丁掌柜客气了，待客当然要将就礼数了，丁掌柜请坐！”凌飞示意丁山坐。 两人坐在店铺门口，正对着宽敞的大街，现在整个老牌坊街已经全部停止了生意，就等着看这两人的“赌三关”，所以也都很配合地把地方给两人让了出来，除了他们面前的这两分地空出来意外，周围堵满的全是人，甚至有很多人爬到了树上和房顶上看热闹。 “凌先生，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碧云轩的师傅，纪云纪师傅！”丁山把一个长眉长须看上去颇有些鹤发童颜的老人介绍给凌飞。 凌飞跟老人寒暄地握了握手然后对丁山介绍道，“丁掌柜，纪师傅。这位莫老三，莫师傅今后就是咱们……店铺的掌柜了，还望两位多多指教。”凌飞忍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店铺的名字说出来。 双方认识过之后，又礼让了一番之后，丁山这才说道，“既然凌先生和莫师傅一再谦让，我丁某人也就不推辞了。”说着，丁山就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折扇朝着周围的人作了一个四方揖说道，“咱们这‘第一赌’，就赌‘以假乱真’！”说完就示意自己带来的人上东西。 两个伙计立刻就端着一张方几放在了空地的正中间，然后又在上面放上了三件用红绸遮住的东西。 丁山一脸的傲然之色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各位街坊领居也都是多年的朋友了，大家也都是行里的人，我丁某人这‘第一赌’嘛……”说着丁山就走到了桌子边上，伸手捏住了红绸说道，“赌的就是瓷器！” “哗！”说完，丁山用手一拉，红绸揭开，三只一模一样拳头大小的荷花状瓷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汝窑瓷啊！简直不得了！碧云轩这一出手就是这么值钱的物件！了不得！了不得！” “碧云轩看来这是来玩真的了！汝窑瓷都拿出来了！不知道卿卿子衿他们能有什么镇得住的东西，要是拿出来的东西够不上汝窑瓷，可就笑话了。” “先看这一局吧！你瞧瞧这三个瓷碗！哪个像是真的？我这远了还真看不出来，瞅着三个都像是真的。” “……” 周围的人都是古玩行家，一见汝窑现身，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而丁山脸上的傲然之色则更是越发浓了。 莫老三见凌飞要问，就立刻解释道，“汝瓷是我国宋代‘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瓷之一。名瓷之首，汝窑为魁。汝窑的工匠，以名贵的玛瑙入釉，烧成了具有‘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典型特色的汝瓷。流传至今的真品只有六七件！除去博物馆的收藏，在民间的汝窑更是少之又少，远比元青花要珍贵得多啊！” 传世只有六十七件，还得除去在博物馆里的，凌飞可以想见这东西有多珍贵了。 “凌先生！三件汝窑瓷两假一真！请鉴赏！”丁山对凌飞得意地笑着说道，就坐回了椅子上。 莫老三立刻就走了出列，也朝着四方作了作揖，他知道自己今后得在这条街混饭吃了，所以自然也是礼数少不得，不能像是当混混一样了。 丁山看着莫老三在那里又摸又看，就笑着对凌飞说道，“凌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汝瓷难以鉴定吗？” 凌飞还真是不懂这些道道，于是对丁山问道，“请丁掌柜指教。” 丁山也看出来了，这个凌飞就是出钱的后台，正真有本事的还是莫老三，他也乐的在凌飞面前显摆，于是就说道，“传世的东西越少，能够用来比对的就越少，所以才越难鉴定。” “原来如此，多谢丁掌柜赐教。”凌飞这头话刚一说完，莫老三就走了回来对两人说道，“我已经辨出了哪一个是汝窑瓷了。” “哦？！莫掌柜说说。”丁山脸上有些意外，但并不是很惊讶。 “雨过天青云破.处……正真的汝窑就是中间的那个！”莫老三脸上很是得意地断言说道。 “啪啪啪……”丁山给莫老三鼓掌笑眯眯地说道，“厉害！厉害！当真厉害！莫掌柜，真是慧眼如炬！这一题算是你们破了！” “厉害啊！这个干瘦干瘦的人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居然没有用到了两分钟就分辨出了汝窑！” “看人不能看外表，你想想那个姓凌的这么高调地来到咱们老牌坊街上，很更最大的碧云轩直接杠上了，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敢吗？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 “你们懂个屁！这‘赌三关’第一关赌的是‘面子’，第二关才是‘里子’！这碧云轩能拿出汝窑来，那是要逼姓凌的把好东西拿出来，‘三关’胜两关这才算是赢！赢了的人才能拿东西！要是平局，就还得一直往下赌，咱们就瞧瞧姓凌的能拿出什么玩意来吧。” “……” 周围的人很是期待着这老牌坊街的新人凌飞能拿出什么让他们眼前一亮的东西。 三个汝窑瓷撤走之后，丁山就对凌飞说道，“凌先生！现在轮到你们了，有什么好宝贝拿出来让丁某人开开眼啊！” 凌飞看了莫老三一眼，他已经把东西给莫老三了，莫老三当然就知道该怎么做，莫老三招呼着几个人拿出了三架挂书画的架子，然后着人把三幅字给挂了上去，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字的妙处。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还有一山高呐！果然是吃掉三家地头蛇的人物！这一出手就是不凡的东西！赵孟頫的字都能拿得出来！”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古玩生意，今天算是彻底让我开眼了，简直就是不得了的了不得啊！先是汝窑瓷后是赵孟頫的字！这两家当真财大气粗！” “我觉得这赵孟頫的字还真有些难猜了，倒是比还汝窑瓷还要难上一两分！” “……” “啧啧啧！出手不凡！凌先生，这赵孟頫的很是有收藏价值啊。”丁山说着，一双眼睛露出无尽的贪婪。 凌飞没有多说话，而莫老三则开口说道，“丁掌柜！鉴定吧！” 丁山当然不会自己出手，拍了拍掌就对身边的纪云说道，“纪师傅，麻烦你了。” 纪云一派仙风道骨地就走了过去，对着三幅字开始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而这边丁山又开始卖弄了起来，缓缓悠悠地属地说道，“赵孟頫其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世称‘赵体’，与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并称为楷书‘四大家’。能得其一字，就是人生的大幸事，难道凌先生给丁某人送来，丁某人感激不尽。” 凌飞一听丁山这口气，分明就是一副胜券在握，已经赢定的样子，不由得说道，“丁掌柜，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赢？” “是肯定！”丁山昂着头对凌飞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神色。 很快，纪云也鉴定出了三幅中的那副真字，这“赌三关”的第一赌两家战成了平手。 “嘿！这第一关居然还真打成了平手，这两家还真是不分伯仲，有来有回啊。” “想要在咱们这老牌坊街站住脚跟，没有点实力那能行吗？一家拿出来的是汝窑瓷，一家拿出来的是赵孟頫的字，都是大手笔，都不简单呐！” “这一关只是个过场，赌的是面子，后面的东西才是考验的是真正的技术。你们瞧着，这后面的内容，保管让大家伙大吃一惊。” “……” 丁山笑着站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说着，“这第一关咱们两家战成了平手，大家伙想来也没瞧过瘾！这第二凌……啪啪！”说着丁山就拍了拍手，然后他带来的伙计就立刻端着案几上来了，案几上依旧是红绸遮住的三个圆圆鼓鼓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凌先生！这第二关嘛……”丁山说着就走到了案几边上信手一扯，“呼啦”一声，红绸被扯掉，三个看上去不值一文的石头露了出来，“就是赌石！” “我的天！居然是赌石！多少年没有在咱们这老牌坊街见到了！想想就兴奋呐！这包裹在石头皮里的东西是好是坏，那可就真真的是见功夫了！” “一刀穷！一刀富！这两家今天还真是玩儿起了大的来了！这刚才才见了汝窑瓷和孟頫字，这回又是赌石的玩意！真是刺激！” “这一关很有可能就没有赢家啊！三块石头都是没有开窗的石头，这碧云轩拿出来，难道丁山就真的能确认哪一块里面可以开出翡翠来？我看悬！” “老李！你这话差了，好歹丁山也是玩儿了多年的老手了，家里怎么会没有一两样压箱底儿的东西呢？我看着丁山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