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进局子
“别怕”这词儿本来是凌飞打算告诉萧妍珠的，没想到却被她一脸温柔地对自个儿抢先说了出来，忍不住心里顿时一阵柔软，这样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女人让人不动心都难。 “我知道了！”凌飞对萧妍珠点点头，他心里也没有打算要跟国家机器对抗。 俩人儿被带到了玉华市公安局特殊处理分局隔离了起来，一切程序果然就像是萧妍珠说的那样，首先就是检测俩人儿身体上是否携带哈梅拉病毒，折腾了很多程序之后，俩人儿才算是彻底解除了隔离。 然而一切并没有萧妍珠想象得那样简单，俩人儿被确定没有感染病毒之后，随即就从特殊处理分局被移送到了玉华是公安局——审查！ 凌飞还是头一回面对这种架势，自个儿四周站着好几个警察，为首的就坐在自个儿对面儿，并不是玉华市公安局局长，给他点烟的倒是局长。 “呼！”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很满意地吐出一口烟圈儿，然后对身边儿给他点烟的人说道，“曹局长，你先出去吧，这件事由我亲自审问。” “是是是！有劳尤队长您费心了！”曹局长一个劲儿地点完头，然后就离开了审问室。 凌飞一瞅这架势，就知道这小胡子来头不小，更加联想到吕正松说过的安全队长，他就觉得更加不妙了。 “小子！落到我手里，你就乖乖儿地老老实实该说啥说啥。”尤队长把桌子一拍，然后盯着凌飞说道，“说！病毒泄露的那天，你究竟是咋进入生物学院的？！” “我……我本来就没离开，做实验累了，就住在实验室里了。”凌飞跟捡煤球儿似的，随便捡了一个谎话说道。 “住在实验室里？你骗鬼呢？！给我老实点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尤队长一拍桌子说道，自个儿表弟吕正松中了病毒现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他不把凌飞扒一层皮儿，咋能说得过去。 “难道你们隔离生物学院的时候，每一间实验室都仔细检查过了？”凌飞一口就对尤队长反问说道。 尤队长顿时语气一噎，这表情显然就是没有了，明明是自个儿审问凌飞，还被反问了一句，他脸上一黑，伸手指着凌飞放狠话说道，“我告诉你，姓凌的！你不老老实实地给我说，你甭想轻易地走出这个门儿！说！” 凌飞微微一笑，对尤队长的威胁只当做是一阵臭屁，影响了一下心情而已，回答他说道，“尤队长，我已经说过了。我在实验室里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听见响动，然后就去瞅瞅是咋回事儿。去了就发现萧教授正在往实验室外面儿走，然后我就跟她一块儿了。” “狗屁！”尤队长一砸文件夹，指着凌飞说道，“萧妍珠已经感染病毒了，现在为啥屁事儿没有？我表……吕正松本来没啥事儿，为啥现在这副德行了？”说着，尤队长慢慢地走到了凌飞的身边儿，指着他说道，“你！全部都是因为你！你莫名其妙地出现之后，全部都变了！” 凌飞咧嘴一笑说道，“看来尤队长从你表弟吕正松那里啥都知道了嘛，那你还问我干啥？” 尤队长一咂摸嘴，指着凌飞微微点头说道，“我瞅着你这是粪坑里的石头啊！又臭又硬！好！正规的姿势满足不了你是不？咱们弄点儿花活！”说着，尤队长就朝身边儿的一个警察使眼色。 周围的几个警察正一步步地朝着凌飞围过来的时候，忽然厚重的审问室大门儿“哐啷”一声儿打开了。 “曹局长！我这儿正在办正事儿，你咋不打一声儿招呼就进来了！出去！”尤队长对曹局长一甩脸子说道，一个局长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个事儿。 “尤队长，蔡书记来了！他要亲自过问这个事儿！”曹局长一脸诚惶诚恐地说道。 “哪个蔡书记？”尤队长作威作福惯了的脑袋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是哪个蔡书记，就跟常年绿叶儿的人，猛地来一嘴儿荤腥儿还真懵了。 “哪个蔡书记！就是我这个蔡书记！”这一声儿浩然正气，声如洪钟的回答正是省委\/书记蔡易澜！ 尤队长脸上一讪讪地一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完犊子了。 凌飞和萧妍珠总算是再见面了，虽然不太好说话，但是萧妍珠依旧是给凌飞递去了温柔如水的眼神儿，这次凌飞是明白了，真心完全地明白了，他对萧妍珠回报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儿就说道，“妍珠，放心吧我没事儿。” 萧妍珠本能地一点头，忽然意识到凌飞对她的称谓改了，猛地一抬头定眼一看凌飞，对上他的微笑，鼻子一酸差点儿哭了出来。 蔡易澜虽然对凌飞青眼有加，但是作为一个封疆大吏，更是一方的父母官，他对很多事情，尤其是这种可能造成极大民生危害的大事儿，一贯是秉承公正公平的判断原则。 “蔡书记，您咋来了？这点儿小事儿，就让我们办了就行了。我们办事儿您放心！”尤队长笑嘻嘻地对蔡易澜说道，要是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尤队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儿人。 “看看我的女儿，顺便她提起这事儿，我就来瞅瞅。你们问你们的，我就旁观。”蔡易澜说完，就像一座泰山一样儿地坐在了椅子上，虽然是靠边儿的位子，但是这种气势气场对整个局面形成了完全的压制，没有人敢忽略他的存在。 原来，蔡嫣的嫣澜生物实验室被请来对凌飞还有萧妍珠身上的病毒进行检查，经过一番打听蔡嫣就知道这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于是就拐弯抹角地把自个儿爹请到这儿，不过这种场合她是不方便出现的。 对于蔡易澜的气势，凌飞自然有深深的感觉，这是一种不靠异能而发自历练的气势，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就这一点他要好好地向蔡易澜学习学习。 既然蔡易澜都已经在场压阵了，尤队长也就没有任何办法做针对凌飞的事儿了，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凌飞，审讯问话这种事儿，就跟稻田里逮青蛙，他有一万种方法。 尤队长重新坐到了凌飞面前儿，由于省委\/书记在场，所以这一下态度也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的一脸秉公办事地对凌飞问话。 问来问去，凌飞跟滑不溜秋的泥鳅一个尿性，甭说要害了，连逮住他的一丁点儿把柄都是问题，问了半天儿，倒显得凌飞跟打酱油出现在现场一样儿，完全是被误逮回来了。最后周围的人越听越觉得尤队长这是在杀良冒功，完全诬赖了好人。 爆炒的鹅卵石你是油盐不进！好你个凌飞！弄不动硬的，老子还弄不动软的吗？！尤队长在心里琢磨着，就把枪头调转朝向了萧妍珠。 要说坏事儿就坏在这儿，原本俩人儿分开审问，凌飞的一嘴谎话显然就跟萧妍珠对不上，但是偏偏儿蔡易澜半路杀了出来，俩人儿被搁一块儿问话，凌飞这满嘴的胡话萧妍珠都恨不得拿笔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记下来，哪还能不明白凌飞的意思。 尤队长对萧妍珠一问，才发现坏了菜，自个儿犯了审问的大忌！萧妍珠嘴里关于凌飞的部分，那是跟凌飞刚才说的一模一样，恨不得就连凌飞晚上睡觉的实验室那张凳子都给描述一番。 “好！萧教授，既然凌飞没啥问题了。咱们就说说你！”尤队长把话锋一转，就对准了萧妍珠，然后继续说道，“请问你啥时候去的实验室？黄顺黄教授为啥也在那里！为啥他感染后哈梅拉病毒，而你却啥事儿没有。吕正松吕教授在生物学院门口做了澄清说明之后，为啥回到实验室跟黄顺待在一块儿了？并且感染了哈梅拉病毒？” 萧妍珠自个儿的这一部分完全没有凌飞的参与，凌飞也没有给她任何的提示，所以她也不打算撒谎，决定实事求是地把一切说出来，“我是十二号那天早上六点钟，接到了黄顺的电话，他告诉我说实验室的冷却系统出了问题。可能造成一些冷藏的病毒泄露，我就立刻赶去了实验室。然后……我就看见实验室一片狼藉，黄顺正在跟吕正松搏斗。” “吕正松为啥出现在那里？他又为啥跟黄顺搏斗？”尤队长盯着萧妍珠问道，他这人儿混账虽然混账，但是审问的本事还是有的。 萧妍珠琢磨了一下说道，“我不清楚为啥吕正松会出现在了实验室里。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黄顺已经感染了哈梅拉病毒，理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你咋就知道黄顺已经感染了哈梅拉病毒，并且理智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尤队长咄咄逼人地发问，他不打算给萧妍珠任何思考编谎话的时间。 萧妍珠哪儿需要编啥谎话，直接就对尤队长说道，“我是生物学教授，医院院长。我从本科时代就开始研究病毒，哈梅拉就是其中主要的一种。我能够从感染者的呼吸，动作，面目特征等等表征进行判断。” 凌飞坐在一旁瞅着萧妍珠，说起她自个儿的本行来，还真跟jiejie萧妍紫一样儿是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尤队长点点头，之前儿的问题是三十桌上的拍黄瓜，小菜一碟，随后才是正菜，他立刻就问道，“随后又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