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狠手
“咋了？怂了？成狗球了？认怂也简单，先跪下给大爷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保证以后不在这十里八乡行骗了！第二，赔钱！没钱就赔粮食！没粮食就赔地！总之，你得赔！第三，把破庙给我让出来！”曹大癞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说着，活脱脱的黄世仁硬要逼死杨白劳的样子。 “哼！曹大癞，我也不是吓大的！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就请大家做一个见证！看看我凌飞的药究竟是不是毒药！”凌飞掷地有声地说完，也不顾戚家山的劝阻，直接捡起了地上的药罐子，“咕噜咕噜”地开始往下灌。 将计就计！这是凌飞心里的算盘，他现在还真谢了曹大癞给他搭台子让他唱一出好戏，让这么多村民来看，更进一步稳固自己的名声收获人心！ “大爷！这飞子打架厉害，但是脑子还真是个二愣子！这都敢往嘴里灌，没了这个二球今后这十里八乡寻医问药都得找咱们了！”曹大癞身边的谢癞子扯着尖嗓对曹大癞说着，那声音扯着一股就像是看到拴在村头的跛脚狗一口口吃/屎的兴奋劲儿。 “啪！” 凌飞灌完药汤，直接就把药罐摔了粉碎，肚子刚一有响动气劲立刻就蹿了过去，就是这转眼的功夫，屁事儿没有了。 “曹大娃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凌飞看着曹大癞问道，今天这个戏还就必须得唱足了。 曹大癞歪着一张烂土豆脸优哉游哉地说道，“不急！等我吃了这支烟再说！”说完就还真的开始抽起了烟。 “这曹大癞不是明摆着在等凌飞药效发作吗？那罐子里会不会被曹大癞添了别的什么？” “要是不添才是有奇了怪了！你想想咱们村里除了凌飞，还有谁会看个头疼脑热，要是凌飞出了三长两短，咱们不都得去找刘神婆吗？” “我刚才还怀疑飞子来着！没想到他还真敢喝下去了！看来飞子真是直耿耿的汉子！以后有个啥大病小情的就还得找飞子！” “……” 凌飞听着周围村民的嘀咕，知道这台戏是唱成功了，最后一出就是打狗了！ 曹大癞一支烟吃到最后连烟屁股都抽没了，还是没有看到凌飞有任何动静，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凌飞开口了。 “曹大娃子！药我凌飞喝了！烟你也吃完了！现在带着你舔个狗脸坐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凌飞铁着一张脸对曹大癞问道，他倒想看看曹大癞还有什么花招。 曹大癞阴沉着脸，暗地里一脚踹在身边的谢癞子腿上低声呵斥道，“你个二球货！让你弄点猛药，你弄的是啥？这老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谢癞子一张痘癞脸都快挤成南瓜了低声对曹大癞说道，“大爷，我真的是弄了的啊！我还专程跑到邻村那王老头的牛试验了一下，吃进去一分钟就软腿儿拉黄稀了，难不成这凌飞比牛还厉害？” “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弄死他个狗球！”曹大癞一咬后槽牙立刻就站了起来，哼哼着对凌飞说道，“飞子，你喝了这药有没有事儿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娘喝了你的药出事儿了！所以，你就得赔！” “曹大娃子，人要脸树要皮，你还真不知道羞耻了啊？”戚家山气氛难当地站出来说道，他看着凌飞喝药没事，就以为这事了了，没想到曹大癞这么无赖。 曹大癞昂着脑袋对戚家山说道，“我娘要能好，这事儿才算是了了！否则……”说着顿了一顿直接一个弹腿儿就把凳子给踢了个散架，今天他带来三个人来，他就还真不信凌飞能够打三个！ “老舅，这事儿我来！我今天还必须在父老乡亲面前惩治一治这曹大娃子，要是咱们就这么把他们打出去，恐怕服不了众，今后没人相信我凌飞的药！老舅，你去屋里把银针给我拿一根出来，别被曹大娃子看到了。”凌飞拦住了戚家山说道，狗是一定要打的，但是这人心也是不能不赚的。 戚家山点点头，缩在凌飞背后一步步地就蹭进了屋。 凌飞负手昂头，一身气概地看着畏畏缩缩的曹大癞说道，“曹大娃子，你是说你娘刘神婆现在是喊不醒了是吗？” “你瞧你这不是狗/屎话吗？要是能醒能动，谁会躺在你家门口？”曹大癞梗着脖子对凌飞说道，他今天还就要跟凌飞来硬的了。 “曹大娃子，要是我让你娘蹦跶起来，你可就蹦跶不起来了！”凌飞说着，正好戚家山从屋里出来暗中把银针交给了凌飞。 “大爷，这小子不会把咱们拆穿了吧？”谢癞子有些害怕地对曹大癞低声问道，要说打架斗殴他头一个害怕的就是凌飞，那天一巴掌直接把他整个人糊地上了，让他现在想起来腮帮子都疼。 “怕个球！就他凌二愣子那点本事，在我老娘面前就是李鬼见了李逵！等会我让你上，你就直接抄锄头往那小子腿上去，断他娘的腿！让他变瘸腿狗！看他二球货以后还敢给老子叫！”曹大癞往地上轻蔑地啐了一口，阴毒地对谢癞子说道。 围堵在戚家门口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凌飞走到了昏迷的刘神婆面前把了把她的脉，立刻就知道刘神婆什么问题都没有，俯身对刘神婆说道，“刘神婆，我劝你现在就起来，不然我的招数你受不了。” 凌飞的话说完，刘神婆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还就真像是挺了尸一般。 “哼！我今天就要治一治你这老妖婆！”凌飞说完捏着银针就朝刘神婆手心的xue位而去，他听游医说过，人的手心跟脚心的xue位最为疼痛。 一针下去……没反应……捏着针一捻……还是没有反应！凌飞心里一笑，看来刘神婆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这普通的招数还真是治不了她。 “凌飞！你在干啥？老子告诉你！要是敢对我娘动手动脚，老子就把你家房给扒了！”曹大癞担心刘神婆露出破绽，说着就“豁”地站了起来，朝着凌飞走了过去。 这时候凌飞手指一麻，催动气劲儿从手指窜了出去，这股气劲儿进入刘神婆身体里，顿时像银针一样在刘神婆体内窜开了。 “嗷！” 刘神婆想诈尸一样，猛地睁开眼睛，就从地上蹦跶了起来，耍猴似地上蹿下跳地在身上抓。而凌飞则站在一旁，用心念控制着这股气劲儿在刘神婆身上就是一个蹿！ 曹大癞眼看刘神婆蹦跶起来，急得脱口而出，“娘！你咋的了？咋的了？你咋蹦起来了？咱不是说好不能起来嘛！” 这话一说，周围伸长鹅脖子竖起驴耳朵看热闹的村民就全明白了，凌飞心念一动，那股气劲儿嗖地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哎……哎哟！可总算是不难受了……”刘神婆顿时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看着曹大癞一张死了亲爹似的脸，这才知道坏事了。 凌飞冷哼一声对曹大癞说道，“曹大娃子！我说过，你娘能蹦跶起来，你就蹦跶不了了，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老子要打狗！” “嘿！”曹大癞眼神闪过一丝狠色，腔调陡然增高斜视着凌飞说道，“飞子！老子看你是刺芭笼里的斑鸿不晓得春秋！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谁是人谁是狗！给老子往死里打！” 谢癞子三人立刻就朝凌飞扑了上去，谢癞子第一个冲到了凌飞跟前，捏着拳头就朝着凌飞脑门儿砸了过去。 “啪！” 堵在门口的小媳妇小寡妇吓得眼睛一闭，两秒后睁开一看一个个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谢癞子哼哼都不带哼哼地躺地上了！ “找死！”凌飞反手又是一拳直愣愣地朝着另一个人面门砸了个瓷实，“嘭”一声闷响，浑像是闷雷砸在地里，溅出一大片的血。 “畜生！”第三下背身一脚，硬生生地踹在了第三个人的小腹上，那人脸上一绿双眼斗鸡似的一歪，立刻就像是蔫黄花菜一样萎在了地上。 傻了！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戚家山！曹大癞！刘神婆！还有一众俏寡妇小媳妇个个都看得心砰砰直跳。 曹大癞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苦，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凌飞只用了二十秒就把自己的三个人打翻在地上，一个个爬都爬不起来。 凌飞打得那叫一个爽，他能够感觉到那股气劲儿在手犹如泰山下，在腿恍若千钧落，莫说是这几个喽啰，估计岐山上的豹子也挨不住一下！ “簌簌簌！”凌飞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尘，冷眼看着曹大癞说道，“曹大娃子！告诉我谁是狗？” 曹大癞咬着牙，看着现在的凌飞犹如见了阎王，慌慌张张地四处一瞅，正巧看到了切猪食的菜刀，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抄起菜刀想也没想就朝着凌飞扔了过去。 “小心！” 这一声喊居然是王翠！谢冬香！白兰！三个女人同时脱口。 “啊！”围观的村民吓得齐声尖叫，万万没有想到这曹大癞敢动杀心！ 凌飞看着菜刀朝着自己的脑门儿飞过来，气劲儿顺着左手一荡，电光火石之间……“啪！”一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