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蛮越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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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军块头极大,看上去威慑力十足。 然而也就是看上去了,长安来的贵人,连侍卫都是花架子。 姬元良直觉打起来自己可以占上风,却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不住回想着淮南王的样子,越想越是皱紧了眉头。 半晌后他想,不能被虚伪的贵族假象欺骗,还是要看看他们做的事。 他安分下来,翘首以盼等待那位少年王者来审问自己。 郡守府内,楚云歌根本没把姬元良放在眼里,饶有兴致地查看气运值来源。 “提前扼杀蛮越部族的突袭?” 楚云歌笑了:“是蛮越部族的先锋啊。” 系统兴奋完气运值收入之后,开始担心:“如今的桓亭县,除了你的侍卫军只能募兵一千,也不知道蛮越有多少人。” 敢长年累月和郡守叫板、分桓亭县一杯羹的部族,总不会弱到哪里。 楚云歌长睫垂下,执起桌上陶杯仿佛在端详又似乎在走神:“会派出先锋探查情况,怕是本就对桓亭县附近十分了解,察觉到今年春耕的异常了罢。” “如今的蛮越部族不过是始皇帝统一六国之下的残余部众,因锦朝的忽视而卷土重来。” “可发展至今,也不过是辖制合浦郡,足以见得他们有所顾虑。” 无论是顾虑一千募兵,还是别的什么,有所顾虑就可以被击败。 楚云歌轻笑着站起身,卫淑立刻上前:“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楚云歌点点头,问了一句:“你与卫秧可还适应?” 卫淑微垂的头瞬间抬起,眼睛很亮:“殿下体恤下人,王府属官对阿秧也关爱有加,还教他识字!再适应不过了!” 卫淑心想,在王府做事可太轻松了。 之前因为殿下不让她近身还有些害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直到郦文康和她科普了姬夫人死后殿下殿内侍从传流言之事,她才明了殿下是有心病。 从此看比自己小了一岁的殿下就像看懂事又可怜的弟弟一样,多了分慈爱。 楚云歌满意:“那便好,走吧。” 系统插话:“……蛮越部族的话题结束了吗?” “结束了,你一个争霸系统,不要把区区蛮越放得太重才是。” 系统:“……” 楚云歌逗完系统,真的没把姬元良放在心上。全盘交给暗卫,便带着卫淑卫秧在桓亭县周围乱逛。 要改变一个地方的经济,首要便是探查清楚此地特有的资源,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春耕期间楚云歌到处撒欢,带回了许多现如今还没有采用的植物,已经种在她荒芜的田地中。 而这次出门纯粹是探查地形和试图寻找矿产资源。 在睢山村的村民加入徭役换取食物,并为徭役们的午食而惊叹,继而疯狂内卷桓亭县百姓的时候,楚云歌也终于获得了第一项收获。 甘蔗林。 此时的甘蔗被称为柘,在长安已经有西域传来的西极石蜜,当时连王皇后都表现得很喜欢。 因而楚云歌一直以为这个时空的甘蔗起源于西域。 合浦郡的气候本就适合甘蔗的生长,她看到的哪里是野生甘蔗林,是金光灿灿的支柱产业啊! 见楚云歌眼睛都亮了,卫淑卫秧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殿下要寻柘?” “柘坚硬费牙,不过是稚童玩耍的零嘴,殿下要柘做什么?” 楚云歌眨眨眼:“你们不喜欢吃吗?很甜啊。” 卫淑有些不好意思:“咬不动……” 楚云歌这才想起来,此时的平民百姓牙齿普遍不好,而贵族因为注重仪表、食物有条件煮到软烂,口腔健康还好一些。 她有些沉默,自己这是犯了“何不食肉糜”的错误啊。 思索片刻后她轻笑着说:“我有一法,能让柘变成如雪的糖。” “糖?” 双胞胎异口同声,睁大了眼。 稚童磨牙的零嘴,居然可以变成饴糖吗? 甘蔗林看起来规整,其实是野生的,侍卫军分散在郊外搜索良久,将所有能找到的甘蔗都砍了下来。 三月中旬的甘蔗已经快要不能吃了,将霉变的部分挑完之后楚云歌看着满地的甘蔗犯了难。 “得先搞个榨汁机。” 她大略知道以前榨汁取糖的原理,通常是利用两块圆石绞动挤压完成榨汁。 不过其上的轴承和详细样貌还是得推敲一番。 陈二郎再次见到了楚云歌:“石绞……没有见过此等器具,不过按殿下所说不是很难。” 听说是为了制糖,陈家兄弟也都凑了过来,一群手工帝开始搞模型。 楚云歌看得心痒,左右看看孟尝不在,身后只跟了卫淑姐弟,她便欢快地加入了技术讨论,并很快进入上手敲石头阶段。 以至于孟尝前来迎接自家殿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身尘土碎石的少年郎。 孟尝:“……” 楚云歌心道不好,先发制人:“如何?姬元良可招了?” 孟尝咽下到嘴边的劝谏,将自己做的事情一一汇报:“姬元良很警惕,扮作案犯的暗卫只打探到了他在外的身份。” “不过常人不可能如此警惕,反倒暴露了他的异样。” 他用看神仙的眼神看楚云歌:“殿下给的名是真的,暗卫乍然说出此名时,那人神色巨变,虽还是不肯说自己的真实目的,却也不再伪装良善。” 楚云歌又问:“依你之见,若蛮越部族全都如他一般,我等讨伐胜算几何?” 孟尝沉默了。 楚云歌点点头,懂了:“既如此,你卸下旁的事务,开始练兵吧!” 孟尝等暗卫深得现代民兵手册真传,如今也是时候拿出来练练了。 早熟水稻成熟还需要三到四个月,她那娇气的壮汉侍卫军们,训练三个月总能以一当十吧? 到那时,王府也已经建好,再募兵也不迟。 孟尝行礼应是,然后悄然离去。 楚云歌松了口气:“还好把话题岔开了。” “过两天应该能制糖了,总算是要有进项了啊!” 少年郡王晃着脑袋,施施然早睡早起去。 而被关押在郡守府深处的姬元良,已经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淮南王好像有什么神异手段般,既知道他的名字,还在他挑起纷乱的第一时间将他拿下…… 姬元良坐立难安:本就是擅自行动,该怎么通知父亲他们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