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VS零

    路明非兴致一来想到找零，但出门之后却被打击。零的地址了，手机号码了，QQ推特微博微信都没有啊。这要怎么找啊。

    路明非往二年级女生宿舍走去，路上遇见几个同年级的女生。不同于一年级新生的狂热，这些同年级是知道他一年级时矮搓表现的，不会那样盲目。不过也是态度友好，热心地告诉他，零不住在宿舍，而是另外在学校有自己的一栋房子。

    向她们问来地址，路明非道谢离开。

    女生在背后的八卦他自然听不见。

    “路明非找零干嘛？”“零好像对什么男人都感冒，不过和路明非接触过。”“路明非不是喜欢陈墨瞳吗？”女孩子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是不是路明非移情别恋了？零和路明非是不是有一腿了？

    有录音、有照片，传到网上，应者云集。瞬间冒出上百个组成所谓冰山女王护卫队的家伙，叫嚣着要阻止路明非接近女神。支持路明非和零在一起的也有十来个。更多的是抱着八卦之心，期望着路明非、零、陈墨瞳、凯撒之间能燃起熊熊八卦的中立观众。抱歉，看好路明非打败凯撒和陈墨瞳在一起的一个也没出现。

    之后在守夜者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关于路明非的路线赌局，时间到路明非有女友或者毕业为止，陈墨瞳线只有1：0。1，零线1:0。9，芬格尔线1:1。2，孤独毕业线1:1。5，和其他女生线1:3。听说当天孤独毕业线就多出1000万美金。

    在卡塞尔学院有这份财力的，恩，大家都懂了。紧接着以社团名义注入500万进入其他女生线，大概就是楚子航了。其他个人、社团也多多少少往赌盘里下注。截止两月后，里面有资金6000万以上。可以说，路明非的幸福问题已经关系到卡塞尔学院学生们的腰包问题了。

    现在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路明非，按照好心人提供地址，往零的住处走去。

    “这里吗。”学院边缘，小湖边上一栋木制小屋。路明非有些难相信。敲了敲门。“有人吗？我是路明非。零，你在吗？”

    大概敲了三次，等了3分钟。路明非以为零出门去，想着下次再来。

    木门打开了，里面正对着是无人的通道。

    “打扰了。”路明非小心走进去。

    因为没有准备给来客的鞋子，路明非只好脱下鞋一双灰色袜子踩上去。地板光可鉴人，纤毫不染，路明非在墙上用拇指摸了一下，连灰尘都没有。

    “进来。”里面传来声音。

    路明非穿过走廊。眼前豁然开朗。

    数十平的客厅，零坐在一把木椅上，手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着。摆设稀少，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路明非坐到她对面。

    零抬起头，“那么，找我有事？”

    路明非记起目的，于是说：“哦，我是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屠龙小组。可以吗？”

    零不回答，平静无波的眼睛掠过他。路明非不知为何有些心怯。

    “那个，你的实力很强，又，那个我觉得，只有你会帮我了。”路明非道。“拜托了，帮帮我。”

    零放下书，站起来。

    路明非血统复苏后长到1米85，零站起来和坐着的他差不多高。路明非微微低下目光看着她的脚丫。无头的拖鞋，她肤色雪白，每一根脚趾路明非都能看得清楚，雪白里微泛红色的样子。

    似乎察觉了什么，零道：“抬头。”

    路明非做贼心虚，一下扬起来，又看向天花板了。

    “看着我。”零道。

    路明非缓缓低头，眼睛从发顶移到零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这样平静纯粹的眼睛，零的心灵也一定很坚定纯粹。

    路明非盯着看了一会。

    “考验。”

    一道劲风袭来，路明非回神，零的手掌已经切过来。他往后一推，她的指尖划过校服，一道浅浅的伤口出现，一下子复原了。不过校服算是被弄坏了。

    零的招式就像跳舞一样，她绕着路明非左右转圈，出手时，凌厉直接，踢腿、切掌、直拳、斜削，每一招都不是虚招，有着明确的打击目标。

    路明非起先是有些大意的。曾经和凯撒打平，他确信自己实力是一流的，对零是不认为能和凯撒并肩的。但，他错了。

    零的实力，远不是一个学生会干部能承担的。

    不到一分钟，路明非的衣服已经变得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未干的血迹渗在外面。十数道伤口，不是依仗自己的恢复能力，路明非就输了。

    打起精神，路明非开始捕捉她的出手。曼陀罗黄金瞳！

    零的出手就像慢了一倍，路明非出手抓向零的手腕。

    抓到了!入手像是凝脂软玉，温润柔嫩，路明非心儿一跳。

    零反手就倒捏住他手腕，转身发力。

    路明非飞在半空，景色画着圈地模糊。

    下一秒，“碰”！他被重重地被过肩摔砸到地上。内脏也震了一下。路明非嘴角溢血，胸口一痛。

    还没完，零拖起路明非往外扔出去。很难想象1米55的娇小女孩能把200来斤的1米85的汉子当武器使。零扯着他右手空中竖着转了几圈然后横着一圈往前边扔出去。

    路明非在上下左右的变幻里挣出来，在空中调整身形，双脚落地往外划出5、6米，手一撑站起来。

    零早已逼过来，空中转着圈，右脚抽破空气鞭打过来。

    路明非双手竖着挡过去，巨大的力道把他抽的凌空飞起，撞在一旁墙上。

    零继续逼击，右手握拳快步走然后跳过来朝路明非脸砸来。

    路明非抬起头，沾着血渍的脸有些狰狞，曼陀罗黄金瞳烧穿伪装肆意绽放。路明非右手从墙里面抽出来，朝跳在空中的零打去。

    鼻子被压到，脸被大力压向一旁，路明非仍紧盯着零。挥出的拳头落到零腹部。往里面陷进去。路明非心思一动没有伸直拳头。

    “唔”零动作停下来，往后跳开，半蹲下来。

    路明非右手扳过脸，把身子从墙里面脱出来，咳出几口鲜血。

    “好疼啊。零。”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路明非微微伏低身子，像是随时要跳出去的豹子。

    零抬起头，平静的眼睛有些波澜。有些闷疼地道，“我，答应了。”

    “咦，咦咦？？”路明非难受极了，他的血刚沸腾，龙的血在叫他去战斗。结果就结束了。他恹恹地放松身子，挠着脑袋。

    “恩。”零闷哼出声。

    路明非如梦初醒，窜到零身边扶住她。“你还好吧，零。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零身子细微地一颤。她垂下眼睛。“不用。我，自己治疗。”

    “这怎么可以···”

    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路明非呐呐说不出话，“我，好吧。我先扶你进去。”

    零没有反对。路明非舒了一口气，扶她进去。

    送到卧室外。

    “我可以了。你先离开吧。”零从他怀里站起来。

    “哦，哦。那个，你好好休息啊。那，明天见。”路明非看着她走进去，往外离开了。

    卧室里，零拨通一个号码。

    “喂，我是老板。”里面传来轻朗的男生。

    “我是零。”

    “路明非要去屠龙，撒哈拉那条。”

    “他邀请我一起，我答应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保护好他。”

    “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

    零自己掀起上衣，白皙的小腹上一个淤青的拳头印，疼痛还在持续着。路明非，变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