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关键人物
2071年2月23日，太阳刚露出第一线曙光。 距离雾都市五公里外的乡村布利如往常一样开始了新的一天。即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这里仍保持着如此接近大自然的生活方式。牧羊，就是其中的一种方式。绵羊们拥挤地在绿油油的田野上经过，犹如一片雪白的海洋，为原本就生机盎然的乡村环境更添律动，鸟儿们在林中欢快地歌唱着，五颜六色的花儿迎风时而摆动，人们纷纷打开家门，在呼吸新鲜的阳光与空气时，准备开始一天的劳动。与远处超现代化的繁忙首都雾都市完全不同，布利村的人与自然形成了一种完美的和谐，形成了一个独有的“世界”。 车门打开，韩梅和达蒙从巴士上跃下车来，布利村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达蒙大口猛吸一口这城市内难得的清新空气，感慨的道：“少校，你能想得到那家伙约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这里吗？这里真是太棒了，我喜欢！” 韩梅深有同感。当今的世界正处于各式各样的科技革新当中，为了改善人类的生活质量，对环境的改造已经成为的最重要的课题之一。比起从前，像布利村这样纯原生态的环境不断被压缩，在大城市内已经消失殆尽，在野外则逐步减少。尽管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都在倡议保护原生态的环境，但在巨大的发展竞争压力之下，对外界环境的索取也从未停止过。也许再过二十年，不，也许再过十五年，这个星球原有的环境将会彻底改变至一种人类从未想到过的情况，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将没人能完全说的清楚，包括她韩梅自己。 “没想到世界上以工业起家的E国，仍能见到这方净土，而且就在其首都雾都市附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韩梅一边欣赏着布利村的风景说道，“这里的环境没有被人工改造过的痕迹，比起城市内那些刻意而为的绿化好得多了。” 达蒙同意道：“如果是在五六十年前，我想人们大多只会将布利村看成一个宜居的村落，但现在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我从未感到这宝贵的财富离我近在咫尺，哈哈，那些想花费那么多力气去什么深山老林里去寻求真正的大自然的人们也许可以来这看看。” 汽车喇叭声在前方响起，韩梅与达蒙凝神望去，一辆越野吉普车正在乡间整洁的小路中平稳地朝他们驶来。驾驶员留着一圈略微稀疏的络腮胡子，带着深色墨镜，嘴里叼着一根烟头，不修边幅的外表看起来邋邋遢遢，予人以颓废的无力感。越野吉普在韩梅和达蒙身前三十米处停下，驾驶员朝他们扬头示意，连摁四下喇叭。 韩梅轻拍达蒙肩膀，向达蒙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迎了上去。这就是他们要见的人。 驾驶员摘下墨镜，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同时挂着一个灿烂的微笑：“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好！欢迎来到这美丽的小乡村，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 韩梅毫不客气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说道：“克列斯少校，我们在视频上已经通过话了。直奔目的地，然后开始任务简报，对吗？我们真的没多少时间。” 素劳·克列斯，ECCO位于E国分部的未来战士，是这次与韩梅，达蒙共同执行任务的队友。在雾都市连续发生的异形事件已经引起了当地ECCO的高度重视，“堡垒”总部当即派出韩梅与达蒙两名精英未来战士来到E国，协助当地的ECCO及军方根除威胁。 “你好！” “你好！”达蒙伸手与克列斯紧紧一握。 “好！都坐稳了！”克列斯发动车子，越野吉普轻松地完成掉头，朝刚才来的路上飞快开动，韩梅感到现在的速度明显比先前快了些。她并非对克列斯是否与她赌气而感到不满，相反的她开始留意克列斯的每个动作及每个表情。在出发前，史密斯上校给他的简报中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们，克列斯今年28岁，是最早完成未来战士计划训练的一名战士，而且其通过的时间非常快。未来战士均是万里挑一的精锐战士，而且在未来战士的艰苦训练中，除了身心要承受的巨大压力外还要经过一系列的适应性测试，只要有一个测试不合格，受训者随时会失去未来战士这一当代最强战士的称谓。 克列斯表面上看来虽然大大咧咧，但精神内敛，收放自如，知道事情松紧。他来时驾车轻松，而返回时则注意力专注在仪表盘及与韩梅和达蒙的言语交流上，已经完全放开之前的娱乐心态，投入到严肃的任务中来。韩梅记起出发简报的最后一句话，这次在E国的行动指挥由克列斯负责，而她和达蒙只是特派专员，虽然不归属E国分部的调动，但只要是参与E国的行动，名义上仍要听从克列斯的命令。从种种已知的情况推断，克列斯的实际能力将可能接近甚至比自己或达蒙更强，当然这是多方面综合的因素，换言之，克列斯绝对是一名极为厉害的战士。 克列斯道：“你们能来事实上是帮了分部的大忙。大部分训练的未来战士此时仍处在投入训练的初期紧要关头，缺乏实战经验，你们可说是最合适的人选。这项调令是我本人亲自向上头请示的，韩少校，达蒙上尉，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韩梅摆手道：“这不算什么问题。我们的基础训练以及适应性训练均已通过，剩余的只是实战武器的cao控，这方面只能通过不断战斗来提升。但在目前，我和达蒙随时可投入战斗是没问题的。” 克列斯笑道：“说得好，之前我还担心你们会有所顾虑，但现在看来反倒是我多心了。两位，我长话短说，雾都市的情况现在比较棘手，牵涉到的事情也是错综复杂，根据分部的情报人员分析，与R国利亚堡的事情有联系。” 达蒙道：“利亚堡？我记起来了，叶列娜和伊凡诺夫之前就是到那去执行任务，据说他们经历了一场苦战啊。而且......听说叶列娜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克列斯敛去笑容道：“叶列娜的失去了右手。” “什么！”韩梅和达蒙两人难以相信的道。他们两人处于封闭式的训练当中，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只是知道大概，远没有克列斯知道的清楚。 “出现的巨兽十分厉害，具体的战斗过程一会你们可从ECCO的保密资料库中了解。我想说明的是，即使是装备了已经投入实战的重型机甲，他们仍难逃受伤的可能，战斗已经越来越险峻了，虽然母巢之战后巨兽和异形的活动变少了，但这些已出现的家伙仍然十分危险，我希望你们不要掉以轻心，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韩梅当然明白克列斯所说的话。她曾和真龙一起参与过几次行动，比大多数的ECCO战士都体会到面对巨兽或异形时所伴有的可怕凶险，那是不可预知的，突然发生的，而且也是难以避免的。即便是拥有真龙里余承男等人那样的力量，仍是险象频生，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则是灭顶之灾。 “克列斯少校，我希望你说的话，你自己也能做到。我和达蒙与这些怪物多次交手，知道每次任务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有一点疏忽，也许我们连终身遗憾的机会都没有。” 克列斯吐出一口气道：“是啊，谁说不是呢？但这些事情也只有我们能做了。在受害的人和害怕的人里，在这些事情上都是没得选的。哈，我是说，就算是害怕我们也要战斗啊！” 韩梅与达蒙均感同身受，在进入ECCO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必须要成为一个站在最危险前端的战士，无论他们是否害怕。如克列斯所说，他们没得选择，只能战斗。 “嘿，你们两为什么不稍微休息会呢？我们该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克列斯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现在他没有了可聊天的人。 --------------------------------------------------------------------------------------------------------------------------- 2月23日，上午十点，雾都市一所废车回收站内的地下休息室，麦昂博士醒了过来。 他习惯性地在梳洗完毕后照了照镜子，望着自己疲惫的面容，以及银丝隐现的头发，一阵无力感立时袭上心头，这对于仅四十岁的生命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状态。 麦昂本是一名有所抱负的科学家，对于科研方面的工作总能投入极大的精力去进行，在经历过怀才不遇与屡被排挤陷害的痛苦故事后，他终于得到道恩·里维斯的接纳，投身于铁血佣兵这一组织当中。他原以为自己此后能平步青云，做出一番出人头地的事业，但现在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是前天方才知道里维斯已经被黑天杀死的消息，告诉他消息的人是里维斯之前最忠心的两大手下，尤里克和艾丽。此前他一直在埋头进行新型能量放大器的校对与组装工作，以及一些精密数据的计算。暗龙对实验场所的保密十分严密，在完成了能量放大器的初始组装后，他剩余的工作就在这外边的藏身处进行，没想到这反而成为他逃命的唯一机会。知悉里维斯死亡的消息后，尤里克和艾丽连忙将他带到了这里来，约定好准备一起逃亡。里维斯的死给整个铁血佣兵敲响了最可怕的警钟，他直到现在仍不知道为何黑天要处决里维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弄清答案的时候。黑天是一个可怕的怪物，试图去试探他一切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也许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曾经的伙伴们一起逃走，开始新的生活，剩余的一切都不再理了。 麦昂将早已打包好的行李箱再仔细检查一遍，剩余的就是检查时间，每低头看一眼表，他的心情都会更紧张。他明白此行逃走的重要性，一旦被暗龙的其它人所察觉，他们三人休想能逃离。黑天虽然看起来无所不知，但麦昂已经有所计较了。一旦他和尤里克，艾丽成功逃脱，他将动用已有的关系，对三人进行整容手术，改头换面。再之后只要毁掉原本的生活痕迹，也许真有可能能瞒过黑天。但现在最重要的先离开这里。 “叮咚。”门铃声响起。 麦昂脸色剧变，这摁门铃的方式并非他与尤里克，艾丽约定的方式。他额头渗出冷汗，换换从怀中掏出上膛的手枪，如有可能，他绝不会选择使用这武器，更何况他对这方面的训练根本少之又少。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移往浴室的位置，那里的一处通风口能通向户外，是这个藏身处的唯一逃生路径。 房门被轻巧地打开了，麦昂此时刚刚轻掩上浴室的帘门。对方开门时没有一丝剧烈的外力撞击，可见是以撬锁器甚至是更高科技的手法打开了他的房门。唯一让他心安的是，他反插在门把手附近的几根感应铜管没有发出声响，如果对方真的进入屋内，铜管就会掉落地上，因为要想无声无息地进入内室，则需要解开他固定铜管的环扣，这会耗费不少时间。这种简易的防范手段现在反而成为提醒麦昂的法宝。 麦昂总算拧开了通风管道的入口，并爬了进去。他头皮发麻，茫然不知所措。失去尤里克和艾丽的帮助，他在雾都市里将举步维艰，即使他能成功逃离这里，但下一步又该去哪呢？求生的本能变得麻木起来，麦昂只能缓缓地爬向通风管道的出口，光亮在前面越来越大。 “啊！”麦昂尚未推开出口处的护栏时一只巨手已经猛地弹入，推翻栏杆后，将他整个蜷缩的身体扯向外边。麦昂吓得大气都喘不出来，只能发出无力微弱的惊叫以排解内心的恐惧感，心中同时大叫我命休矣。 一阵天旋地转后，麦昂缓缓抬起头来，稍微用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外，他发现此时跟前站着一个人。难道这就是要来杀掉自己的人？ 面容冷峻与英俊并存，脸上一道醒目的疤痕直至唇边，目如厉电，此时正两手抱胸地审视着自己。麦昂从未见过这个人，但这个人的声音却令他感到熟悉与颤抖，凭着自己稀疏的记忆，他大概记起了这个人是谁？原来他们还是见过几面的，只不过对方都带着面具。 “麦昂博士？对吗？” “你......你是那个......”麦昂博士翻过身来，不断后退，直至背部抵在墙上才发现无路可退。“你......你是......”死亡重压下，麦昂博士说不出成句的话来。他终于放弃：“算了，我认命了。” 对方冷哼一声道：“死不是这么容易的，何况现在你就算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不说废话了，我叫袁天涯，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麦昂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道：“听过，里维斯不止一次向我说起过你。他说他很怕你，也很想打败你。” 袁天涯双目精芒一闪而逝。他和薇奇安一起在两小时内突袭了铁血佣兵的六处据点，加上地湖庄园紧锣密鼓的数据解析下，方才从铁血佣兵的加密邮件中探知麦昂博士此时的所在之处，于是加紧赶来，正好在麦昂博士即将出逃时将其截住。薇奇安不在他身边，是因为她此时肩负有更大的任务，就是拖延黑天察觉麦昂博士被自己带走的时间。黑天之所以在整合铁血佣兵后，仍没有除去麦昂，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惜才，另一方面则更可能是新型的能量放大器在调试的过程中，仍需要麦昂的协作。一旦黑天有所察觉，他们带走麦昂的行动不仅会十分危险，还会令真龙的其它行动受到影响。 麦昂意识到袁天涯并不想杀死自己，神色稍缓，说道：“你不是黑天阁下的忠实手下么？难道你不是来杀我的？” “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也许还能活下来。麦昂，我要你说出所有你知道的关于能量放大器的事情，尤其是现在正在建造的这一新型号能量放大器。如果你能做到这点，我答应你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麦昂讶然道：“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你应该是更接近黑天核心的人啊？” 袁天涯不屑道：“黑天只会让你知道你该知道的事情，这方面你和我都很清楚，我想里维斯会更清楚。麦昂，我不强迫你，你可以自己选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但我认为我应该告诉你的是，里维斯在临死的那一刻，为自己的生命做了最后的反抗以抗衡黑天。” 麦昂睁大眼睛道：“什么？你说里维斯......里维斯最后竟然反抗了黑天么？” 袁天涯点头道：“他的死，间接和这能量放大器有关系。如果你跟我来，这方面的事情我会全部告诉你。”他知道麦昂和里维斯关系匪浅，以后者的死来对麦昂“动之以情”，是打消麦昂戒心最快的方法。只有麦昂真正信任他，才能在之后将能量放大器的事情和盘托出，否则他就算真的被自己强硬带走，对黑天仍始终怀有戒惧之心，难保不会对真龙造成伤害。 麦昂想起里维斯，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他只能作出决定。 “好吧，我跟你走！如果能量放大器真的是造成铁血佣兵现在局面的重要原因，我想我是应该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你能告诉我吗？我说的是全部内容？” 袁天涯略微沉思，点头道：“可以，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话还未说完，袁天涯脸色大变，内心警兆响起，薇奇安向他发来了十万火急的讯息：黑天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行动了。 “麦昂！我们现在立刻走！记得，听我的指示行动，你的小命现在开始真正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了！” 麦昂对袁天涯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讶异的同时，内心也泛起强烈的不安感，试探性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天涯一把将麦昂拉至自己身边，从现在开始，麦昂必须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稍不留神下，一颗子弹都可以让麦昂脆弱的生命结束。麦昂是应对黑天制造的新型能量放大器的关键，绝不能出错！ “黑天正向我们这里赶来，麦昂，我想他是真的下决心要杀你了。” -------------------------------------------------------------------------------------------------------------------------- 稍早些时候，雾都市国际机场，余承男和阿里达终于与波天野，陈超星成功碰头。 波天野已经经由人造皮肤伪装，变身为一位饱含充满成熟魅力的中年男性，下颚处一圈修整整齐的胡子加上其意味典雅的服装，给人予既高贵又淡雅的气质。他并没有坐着那作为与超脑系统连接器的轮椅而是步行而来，可想而知为了伪装自己的身份，波天野已经换上了机械骨骼制成的假腿。他轻敲车窗玻璃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上的司机是余承男，阿里达在后座。波天野向两人示意后，车子开出，在机场的另一停车场与陈超星会合。后者没有做太大的伪装，只是黏上了假胡子，同时换上了春季的休闲套装，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游客，手里抓满了导游广告的宣传小册子。 “我们又见面了！”陈超星脱去大衣放好，兴奋的道。这时他才意识到坐在身边的不是波天野，而是一个陌生面孔的青年。 “额，这位是？” 余承男道：“他是阿里达，是我们中的一员，和我有着相近的力量。阿里达，这位是波天野先生，这位是陈超星先生，至于他们的真正面貌，晚些你就能见到了。”余承男为双方进行简单介绍后，众人寒暄几句，立刻进入正题。 “波先生，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就让你的手下四下散开离去吧。敌人的监视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你们的行踪越晚暴露，对我们越是有利。”余承男提醒道。 波天野微微点头：“我明白。”波天野举起手表，低声道：“阿虎，带兄弟们先撤吧，我这里没事了。一切行动听我下一步指示。” “我明白了主人，请一切小心！”对方传来回应。 余承男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他和阿里达才能完全肩负起保护波天野和陈超星安全的责任，这也是将他们两人由明转暗的开始。他开动车子，开始返回真龙位于仓库的据点。 “你们两人为何会决定来到雾都市呢？”余承男问道。 波天野微笑道：“还是让超星先来解释一下吧。” 陈超星点头道：“是这样的，我护送波先生回到大都会市后，立即开始动用一切力量去调查北极科技，索卡洛夫的相关情报。很快我便从国际刑警的监控报告中得到反馈，索卡洛夫和北极科技果然是有联系的，双方曾私底下进行一些交易，北极科技利用索卡洛夫的地下渠道低价采购研究材料，当然报酬是北极科技尽量为索卡洛夫提供一些武器装备上的改造便利了。但仅仅是这些还没办法促使两人形成紧密的合作，我深入调查后，发现两者之间的联系渠道上仍有不少企业甚至机构参与其中，其调查难度可想而知，于是，我去找了波先生。” 波天野接着道：“是的。在了解超星的情况后，我立刻着手调查两者的中间关系。你们绝不会想到我发现了什么？” 阿里达被激起兴趣，连忙道：“波先生，你们发现了什么啊，快说吧！”他对于真龙在R国的任务了解得并不多，直至现在还有一些人物关系尚未理清，因此更迫切地想知道这些事情的联系。 “我发现这些中间企业，机构，还有索卡洛夫，北极科技，它们全部的业务关联，都只为一件事情服务，那正是我们在利亚堡时遭受的巨大危机！” 余承男警觉道：“你说的是巨兽钢多？” 波天野点头赞许道：“承男猜对了，正是这方面的事情。那饲养钢多的巨大地下空间，由这些企业，机构分散负责，其中的业务关系就更为复杂了。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工作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只要假以时日，我定能找到其幕后的黑手。我有种预感，这或许是最快接近浮冰组织那些家伙的办法了。” 陈超星道：“听说真龙在雾都市与浮冰组织交手的情况后，波先生非常担心，决定和我一起过来。希望我们能帮上忙。” 余承男笑道：“你们的确能帮上忙！天野，你的超脑系统会派上用场，你现在把它带在身边吗？” 波天野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超脑系统一直都在我身上。只不过没有像轮椅那样的连结器，我无法使用它更深入强大的功能，但基本的能力，我是随时可以使用的。”他又拍拍陈超星的行李箱道：“连结器就在里面，只要你们有需要，我可以随时接入超脑系统帮助你们。” 余承男道：“那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因浮冰组织的监视感到十分棘手，有了你的帮助，我们或许能反客为主，将敌人的监控源头拔除，这样我们在雾都市就会更安全了。” 波天野道：“没问题，我会用超脑系统帮你们追踪敌人的监视源头。” 耳内的微型通讯器轻微震动起来，余承男轻轻挤摁耳内的感应器，立时收到了地湖庄园传来的最新情报。阿里达和余承男一样露出留心倾听的神情。 “余大哥！” “嗯，我知道了。” 余承男将车子靠边停下。时间争分夺秒，他必须要临时改变行程，并作出妥善安排。 “超星，你来负责开车，阿里达会保护你和天野回到我们的安全屋。导航图我已经设定好了，记得到地方后将导航图讯息全部删除。我另有任务，将在这里和你们暂时分开，晚点再见吧！” 波天野抓住余承男手臂道：“承男，究竟是什么任务这么着急？” 余承男道：“是浮冰组织。地湖庄园和你的手下已经查出了浮冰组织的一个可能藏身处，就是之前我们联合突袭行动后逃脱的浮冰组织人员现在的落脚地点。根据情报的指向，那里是雾都大学。” 波天野哑然道：“竟有这么巧的，与钢多有关联的可疑目标里，其中一个就是雾都大学！” 余承男转身回到位置上，既然任务目标有着可靠的情报来源，那么他必须要尽可能的多获取情报。 “天野，你对雾都大学的事情了解多少？” 波天野摇头道：“只是一点点。雾都大学和北极科技有着几项公开的协议，除了与后者建立的人才交流协议外，还有部分研究项目的技术转让......等等，技术转让，人才交流协议，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果浮冰组织和雾都大学有关系，那么其成员是不是也是雾都大学里面的相关人物呢？这很有必要调查！承男，请让我也一起过去，只要有一线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 余承男理解地道：“我明白了。如果浮冰组织的其中一个据点就是雾都大学，那里一定非常危险，我们绝不能有丝毫大意。为了万无一失，阿里达，你立刻向庄园和杰塔说明情况，就说我们要先暂停护送任务，一起去雾都大学搜索浮冰组织。” 阿里达道：“我明白了！” 余承男拍拍陈超星的肩膀道：“我们的地点变了，要去雾都大学。超星，你来开车还是我来开车？” 陈超星哈哈笑道：“当然是我来开车，这里最能打的就是你和阿里达小弟，你们这些战士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好闭目养神，开车的工作就由我来代劳吧！”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余承男望向阿里达，使个眼色道：“你听到陈警官说的了，通报完后赶紧休息！”他回到位置坐好后，立刻闭眼调息。他已经少有这么兴奋的时候，一方面是由于波天野的到来，令他生出对抗敌人的信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己方情报的及时，令他对救出母亲的事情再添把握。有了目标，有了准备，事情就有了朝好方向发展的可能性。 车子笔直前进，并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疾驶而去，路口的标示牌所指方向，正是雾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