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4】 特使
在波塞冬的记忆中,那是铺天盖地一遇到风就形成浪的红叶枫林,松鼠红黑相间的跳跃,穿梭在枝繁叶茂的树叶间隙和蜘蛛网之间,地下是红叶铺成的地毯,前方一望广阔的坡道之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不知道从哪里偷出来的收音机放映出那个年代里流行的歌曲,在一片光线都若有实质凝聚的旷野之中,有一个挽着裤脚,扎着辫子,站在水溪中间的女孩。 女孩子亚麻的衬衫带着朴素和清纯,她的笑容绽放在飞溅成颗粒的溪水之间,她的美丽光芒四射,没有经历过生活的重压和未来不可预知的磨砺,她的笑容让至今的剑神想起来,都感觉到一种抑制不住想要落泪的美好。 “话说回来……”收回思绪,将电视的采访排在脑后,波塞冬转过头来,瞳孔再一次的聚焦在雷诺的身上,他的眼神灼灼,“我发现,我很难拒绝你的提议。” 雷诺呵呵一笑,“那是因为我站在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客观的角度,俯瞰全局,这原本就是一个双赢的举动,剑神你击杀田文语,除去对你来说潜在威胁最大的敌人,而我却除去对我来说最大的劲敌,我将会全力配合,并且在田文语死亡之后,派出麾下的好手搏杀李哀川,以显示出我的诚心。” 波塞冬剑神点点头,看向厅堂之中所挂着的三支长剑,目光显示出他这个超卓高手的凌厉,“从交战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将只会有一个剑神!再不会有第二个超卓剑手!” 李哀川众人的车行至田家豪宅前沿,顿时让众人又一次感觉到惊讶,此刻豪宅之上的场景,更是比昨天他们到来的那个时候的拥堵和热闹程度又岂止高了一倍。 远远就能够看得到外面如临大敌一般围满的保卫,从这里看上去,最起码都有五六百人,全是清一色的武装到牙齿,已经形成一个部队般的规模,豪宅之外停了十几辆中型运输车,很显然这些保卫部队,就是从这些车辆中拉来的。 更夸张的是头顶上竟然有着三四架不断飞翔的黑色直升机,从直升机的造型和颜色标志来看,绝不是观景机的那一架,而是另外的一些不明白来源的直升机,倒是让田小恬为之诧异,以自己父亲的作风,怎么允许这些直升机在头顶上来回盘旋飞舞,难不成是警方? 不过警方此刻也太劳师动众了吧,就连周围的道路也都放下了路障戒严,不允许任何车辆通过,原本他们还比较轻松的心态,顿时在此刻感觉到田文语代表着整个华夏决斗的那种紧张和压抑感,那是来自国家的压力。 田小恬拨通了赵叔的电话,“赵叔,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现在家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赵叔的解释,田小恬顿时愕然,等到电话持断之后,田小恬愣愣的转过头,看向此刻一脸茫然的众人说道,“中央来了特使,今天早上乘坐专机到了家里面,此刻所在庄园内外的,全是特使的保卫。” 众人全部愕然,就连刘馨悦也像是被雷击中了脑门一般,好半晌才呐呐的反应过来,“你是说,首都那边来人了……!?” 首都对于刘馨悦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她家里本身就是从政,她也曾经去首都游玩过好几次,然而此刻,突然告诉自己那些电视里才会出现发言的人物,就在距离自己此刻不足一公里的庄园之内,刘馨悦此刻的感觉很微妙。 车实际上在别墅的两百米之外就被拦停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军官模样的华夏男子,对司机行了一个礼,然后看向轿车之内,顿时肃然起敬,“抱歉,今天我们只奉命放行你们回来的两辆车,不过为什么车后还有一位比较陌生的女孩?” 黄欣愣了愣,旋而知道对方已经将在田文语豪宅的人员配置都调查了一个清清楚楚,刘馨悦是昨天到来的,自然也就不在他们所调查的名单之内。 李哀川和田小恬众人打开车门走下来,正准备解释,就看到不远处的另一位军官径直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前者的肩膀,然后说道,“这位女孩叫做刘馨悦,是银海市副市长的女儿,是小恬去世母亲meimei的女儿,已经通过了调查,没有问题。” 这人昨天已经在别墅之中,从刘馨悦和苏璇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命令调查了两人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这也是他这个小组负责人所必需要去做的事情。 “那么各位,请这边走!” 这位军官当前带路,此刻离别墅也并不太远,众人索性都不坐车,改为步行进入,军官随即解释道,“从早上你们送苏璇女士离开之后,BJ中央特派的特使专员就乘坐专机抵达了威海,为了田先生即将到来的剑术决斗进行慰问鼓励,为了特使的安全着想,这件事情是保密的,所以原谅昨天我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提及。” 李哀川点点头,表示理解,“明白,你有你的职责。”同时心忖为什么昨天的庄园为什么会突然增多了防卫,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着伏笔的。 “现在特使,正和父亲在一起么?”田小恬问道。 军官点点头,“如果你们要去相见,我可以去通传一声。” “我们……也要去么?”刘馨悦迟疑着,从刚刚开始,她还不觉得什么,而现在,只觉得越来越紧张。 军官点点头,众人跟着他走上庄园回廊,去往第二层,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墙壁隔着的另一头走廊传来,“公主,等等,公主,这是我们卢森堡最出名的卢森堡精工艺手表,表盘用铂金打造,请的全是瑞士纽曼等名工巧匠打造,四周围有二十四颗精致的水钻,五十二个切面,这款女士手表,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公主你啊!” 李哀川和田小恬面面相觑,顿时觉得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呢,然而却又记不起来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