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特殊爱好(二)
舒莫辞重生一世,比之前城府深沉许多,只到了游昀之面前也就是个中等水平,此时慌张难受下心思更是几乎就写在脸上,游昀之一愣之后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想到自己不过亲了亲她,就被她当作了有变态嗜好的变态,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转瞬又想到她没有母亲,祖母不慈,她那个二婶就算是塞了她一本夫妻之礼的册子,定然也不敢罗嗦着让她仔细看,这样一来倒是怪不得她了。 游昀之怜惜之心顿起,见她努力保持着平日的冷淡镇定,双唇却不自觉的蠕动着,虽郁闷自己被嫌弃了,却还是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放到她手中。 他机关算尽、手段用尽才求来了这个小妻子,自是处处小心小意,舒莫辞平日又冷淡矜持,他更是小心翼翼,唯恐惹得小妻子不喜,对他存了成见,如今见她这般形态,反倒放松了心思,也不过是个闺中小女子,年纪又小,自己该当哄着些娇着些,之前那般恨不得当作菩萨供起来的做法倒是不可取了。 游昀之迅速调整了战略,见舒莫辞脸上神色缓了些,才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复又上了床,只这回却仔细将帐子放了下来,层层叠叠的罗帐将喜烛的光亮遮的严严实实…… ……我是一顶罗纱帐……你懂的…… 舒莫辞因着累了,夜里睡的很沉,第二天一早却准时醒了,动了动,就碰到了紧贴着自己的温热身子,舒莫辞惊的心几乎跳出嗓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已经成亲、。 舒莫辞轻轻动了动身子,发觉只腰间微有些酸痛,倒不似前世洞房夜后遍身疼,连走路都困难的模样,回想昨夜游昀之的动作,除一开始的出格外。他一直都是轻柔体贴的,舒莫辞心下微微感激,却又忍不住想,他是看在自己郡主的身份上。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喜好—— 舒莫辞未嫁前,再也想不到如游昀之这般沉静的近乎沉寂的人会有这般“特殊爱好”,如今知晓了,心中总是有些膈应,默默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他绝对不敢造次的,只她却也不能亏了他,以后给他多寻几房美妾就是。 舒莫辞“想通”了就有些睡不住了,这时候去给游国公等敬茶太早了,只平日这时候她早起身练字了,想到练字,她只觉手也痒了起来,如果抓紧时间起来说不定还能练个小半时辰字。也不会耽误敬茶。 正想着,身边的游昀之动了动,她赶紧闭上眼睛,不想游昀之却是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舒莫辞忙也跟着坐了起来,披上衣服,轻声开口道,“爷请稍等,等妾身整理好形容。再伺候爷起身”。 游昀之挑了挑眉,从小游国公就将他带在身边教养,从不让他沾染那些奢靡之气,他穿衣洗漱从来都是自己打理。元氏嫁过来时也曾提过要伺候他更衣,被他一口拒绝,不过换做舒莫辞么—— 舒莫辞正要叫缨络进来伺候,就见罗帐微动,红艳艳的烛光跳了进来,接着就是游昀之突然放大的脸。舒莫辞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后仰,再次悲催的砰地撞上了床棱。 游昀之还没来得及噙上的笑顿时僵住,第二次!第二次!!她第二次因为怕她将自己撞着了!!! 舒莫辞身下的拔步床是文昌侯府的陪嫁,舒棣费尽心思才寻来的上好梨花木,请了工匠费时半年才堪堪打成,结实无比,舒莫辞这么没轻没重的撞上去,忍不住痛呼出声,眼里顿时汪上了泪水。 看着她可怜的小模样,游昀之也不忍心气她了,正要伸手去替她揉,谁知道舒莫辞竟又下意识的躲,鉴于方向问题,她这次是往床里躲。 如果是她一个人睡,这般往床里躲,怎么也碰不到里面的墙壁,只现在她却是睡在里床,离内侧的床棱也不过半臂的距离,眼看着要再次和床棱来个亲密接触,游昀之长臂一伸及时止住了她的躲避之势,因担心她再受伤,用的力道大了些,于是悲催的舒莫辞同学虽然躲过了与床棱的零距离接触,却撞上了他比黄梨木软不了多少的胸口,唯一的幸运就是接触面积比较大,不似刚才疼的厉害。 她轻嘶了一声,见游昀之没有动静,也不敢挣扎,就这么保持被他按在心口的动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游昀之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她就怕他怕成这样,他不过是想帮她揉揉撞着的地方,她竟然又躲!躲的动作还那么迅速!速度还那么快!他果然就是洪水猛兽吗! 游昀之觉得自己多年的涵养有在自家小妻子手上毁掉的趋势,他果真还是小瞧她了,游晗之混账成那样,十五年来也没有让他失去冷静过,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游昀之深吐息几次,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放开怀中的人儿,从房中找出一瓶伤药,看着她抹妥了,下床去唤了喜婆、丫鬟进来,自己则进了净房沐浴,好吧,不知道他的小妻子还会怎么气他,还是先泡泡澡养养气的好。 舒莫辞见游昀之冷着脸进了净房,欲哭无泪,果然才成亲第一天就被她搞砸了么?她不奢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与他安安稳稳相敬如宾到老,可出了这么一出,估计也仅次于他亲她,她却当着他的面漱口了,她昨天晚上白忍了! 舒莫辞性子冷淡,又一直有些惧怕游昀之,虽后悔,见游昀之面色冷淡的出来,也没那个胆子再提刚刚的糗事,起身行了一礼。 进来伺候舒莫辞洗漱的是两个游国公府的丫鬟,其中一个见舒莫辞似乎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上前道,“二爷,奴婢伺候二爷更衣”。 “不必你”。 游昀之淡淡说了一句,见舒莫辞还是垂着头站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差点又气着了,勉强平静道,“夫人不是说服侍为夫更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