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乌鸦嘴
不叫我乌鸦嘴。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就在我心里暗骂埋怨的时候。耳朵里传來“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如同小的时候家里沒有冰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都会把买來的猪rou。用粗麻绳把它挂在偏房的房梁上。有时候一打开房门。风灌进來绳子摩擦房梁就会发出这种“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还不止一个。而是非常的密集。就仿佛在房梁上挂了好多的猪rou。这声音來源距离我不远。好像就在前方。 我停下脚步思索着要不要过去。就在这时候突然传來滑轮滑动的声音。配合着刚才那种粗麻绳摩擦房梁的嘎吱声。让我后脊梁骨汗毛都竖起來了。 我手里晃动着通天尺照明。突然我眼前身影一晃。尽管速度很快。但我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具吊死的尸体。 双眼凸出。舌头伸出唇外。整个脸上都呈现出酱紫色。我一下子找到刚才粗麻绳摩擦房梁的声音來源。那是人上吊的麻绳跟上面木头的摩擦声。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又有几具吊死的尸体从我身边滑过。我心底突然升起不好的念头。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可我刚一迈步。一头就撞在一具吊着的尸体上。这具尸体被我这一撞。剧烈的摇晃不止。他的双脚距离地面足有一米的距离。脚上穿的居然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我急忙向旁边躲闪。因为刚刚被我撞开的尸体又荡了回來。我要是不躲开。他就会撞在我身上。 我刚刚站定。居然发现在我身边还有一具尸体。此时。我才注意到。在我身周布满了一具具吊着的尸体。他们之间都有着固定的距离。可以保证相互不会碰到。他们的身体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不停的前后左右摆动。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让我有种崩溃的感觉。 我长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來。然后小心的在他们之间穿梭。尽量不触碰到他们。可是走了沒有几步我发现我错了。这些尸体悬挂的位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相反却处于随时变化之中。好几次。我本以为穿过了。可当我站定身形。才发觉我依然被包围着。 这应该是一座阵法。我不知道什么人可以做到这样。居然用一些吊死的人布阵。 我这人以前最怕鬼。尤其是吊死鬼。小时候常听村里老人们说。这吊死鬼是横死的。怨气最盛。他们死后一般都不坠入轮回。而滞留在人间。专门做恶。迷人魂魄。诱人丧命。 它们尤其喜欢把魂魄寄托在那根吊死的绳子上。在人遇到挫折。或者气虚体弱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害人性命。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抬头看向愿挂在房梁的粗麻绳。一只只吊死鬼晃动着它们的长舌。红红的眼睛瞪着我。在嘴角有口水滴落。它们尽管对我虎视眈眈。但却好像畏惧我手里的通天尺。不急于进攻。 看到这里。我手脚有些冰凉。身体发冷。这要怎样才可以过去。如果我强行的闯过去。会怎样。 不行就打他丫的。我牙一咬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我把全身上下收拾妥当。手中通天尺一晃。双脚发力。就开始奔跑起來。尽量避开那些挂着的尸体。实在躲避不开了。我就用通天尺开路。 但是我跑的快。这些尸体移动的也快。我的面前总有尸体阻挡着。根本就跑不过去。就在我脚步有些停顿的时候。一具尸体带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迎面向我撞了过來。 我再想躲已然來不及了。我握紧通天尺抡圆了狠狠地抽向这具尸体。这通天尺的确好用。一下子就把这具尸体抽的飞了起來。 "哎呦。可痛死我了。"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一声惊呼响了起來。 "谁。"原本一片死寂的环境里。突然杀猪般的出來这么一嗓子。真的让我又惊又怕。 但是回应我的除了风声。还有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沒有其他的声音。 难道是我幻听了。不对我刚才肯定不是幻听。那的确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來还是上了年纪的。而且还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对了。我刚才打的那具尸体。应该就是那具。那具尸体怎么会喊痛。 我想到这里感觉到浑身不自在。都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寻找下去。但是冲过去的打算我是沒有了。 不过这样一來就需要跟这许多的吊死鬼一直对视着。不能这么说。不是对视。而是被它们死死的盯着。盯得我心里发毛。本打算用通天尺打。可是它们太高。基本上都在房梁的位置。 这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有这么多的房梁。我也是醉了。真让人想不明白。但是这地方肯定可以走出去。我一边思索一边走着。企图寻找这些吊死鬼移动的规律。 这一二十步下來。我是彻底的沒辙了。这些东西根本沒有任何规律可言。我就如同是一块铁。而他们都是磁铁。我走到哪儿。它们就追随到哪儿。目的就是把我围困。我也清楚。如果不是我手里有通天尺。它们应该早就冲过來了。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阴魂不散的。我走到哪儿。都躲不开你。"我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险些摔倒。与此同时刚才那个喊痛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 我低头一看。有一人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胳膊。抱怨道。 我这手里的通天尺就举了起來。搂头就准备打。 "等等。你这后生。我早就看你心不善。沒想到你真的心狠手辣。"坐在地上之人手指着我说道。 挖槽。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手里的通天尺就沒有落下去。 这人看不清楚年纪。因为头发胡子眉毛都被烧焦了。脸上乌漆吗黑的根本看不清楚长相。要不是看身形有个人样。我绝对相信他做鬼更有前途。 "你是人是鬼。我是不是认识你。"我手里通天尺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哼。你少装蒜。这时候装作不认识我了。在王庄我还给你看过病呢。"此人一改刚才的说话方式。板起脸说道。
"我勒个去。你是王刚三舅。"我手里的通天尺差点撒手。这也太让我意外了。要不是他刚才提醒我。我真的认不出他來。 "认出來了。"王刚三舅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來。而此时。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响的更加密集起來。 "不好。此处不是说话所在。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随我來。"王刚三舅脸上一副焦急的神色。 他伸手递给我一根粗麻绳。也就是上吊绳。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根。他把绳子一头向上高高抛起。很快抛起的那头就好像穿过了房梁。又落到他的手上。他把绳子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套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身体居然升了起來。他这不就是上吊吗。 然后他看着我。那意思很明显让我按照他那样做。 他奶奶的。我这能做吗。他是沒啥事。我估计吊上去。就嗝屁了。人家吊死鬼好歹还來个**啥的。他这直接是硬坑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越來越频繁。而原本附在吊死绳上的吊死鬼。突然都沒入下面吊着的尸体中。而那些尸体仿佛突然有了灵魂一般。张开双臂。向我冲了过來。 我看了一眼王刚的三舅。他依然吊在那里。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急迫焦急的神色。而那些吊死鬼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难道他的办法真的有效。豁出去了。试试吧。不然这么多吊死鬼我还真的有些胆颤。 我也学着王刚三舅的样子。把绳子套上自己的脖子。我立即感觉到双脚一轻。身体被悬空挂了起來。却并沒有窒息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那些吊死鬼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一样。用鼻子不停的嗅着。双手胡乱的划拉着。 我不解的看了王刚的三舅一眼。他伸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并且用手捂住嘴。朝我摇了摇头。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如法炮制。就在我快憋不住的时候。聚集的那些吊死鬼却三三两两的向后退却。“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当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有几只曾经稍微停顿一下。甚至把脸凑到我的脸上。几乎跟我鼻子挨鼻子。但是嗅了嗅。随后就离去了。 尽管沒有什么事情。但你能想象得到。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跟你脸贴脸的恐惧吗。我身上冷汗直冒。就跟洗了一个凉水澡一样。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了。王刚三舅扑通一声跳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也学着他的样子。跳到地上。身体有些瘫软的坐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这刚才是什么东西。”我抬头问王刚的三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