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意聆听
时间快到了，南宫羽取了行李箱就这样上了车。不过这时的南宫羽一阵叫骂，你妈这么远的路，还真有坐票，十多个小时这不是要命吗？难道这就是体验生活，我勒个去。 真不知道哪个脑残的人想出来的，以后在也不座这样的车了。心里的苦无人能知，本来自己最近心情就不好，没想到买个票还这么倒霉。 本来还想做个好梦的，看样子马上就要泡汤了。 上车后看了看车票，31座，最后，坑爹啊！要不要这么惨。南宫羽心里简直是怒火冲天，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晚上和自己坐一起的人不要太白痴，否则这秒钟杀人的心都有了，毕竟还没吃饭呢？ 南宫羽刚坐下，一位看似白痴的男子出现，身高大概168一脸的傻样，南宫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神经病。 不是南宫羽神经病，而是座一起的人太傻，看着他的样子南宫羽就会忍不住想笑。 虽说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实在控制不住，就像人有三急一样，要来的时候即便你想忍也是冲天说谎了。 南宫羽暗暗的道：这样的人也不知被别人骗了多少回了，还一身酒气，真是纳闷了。 南宫羽正打量的时候，那人开口对南宫羽道： “大哥，你这是几号？”， 南宫羽无奈的回答：‘31，我旁边是30，你不会就是我旁边的座位吧？’。 “是的我就是你旁边的，我是30号”两人很快陷入沉默。 南宫羽有点奔溃的看了看表，正好20点，心想很快出发了，希望今晚不会太无聊，真是cao蛋，怕什么来什么，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开始南宫羽想，高快一定很快，晚上应该还可以美美的吃一顿大餐，看着犀利的风景，想想就很爽。 过往的车辆一明一暗，给城市增添了别样的色彩，但一天没吃饭，在美的风景也抵不过肚子的饥饿，肚子咕嘟咕嘟叫个不停，一想到大餐南宫羽便不自觉流出口水来。 又行了许久，车辆来来往往，闹心的情绪总是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来KM城这么多年了，大学还差几天就毕业了，只找到一份自己认为稳定的工作，想想就觉得悲催。 现在自己还差一个女朋友和一套房子。 房子南宫羽不担心，他相信自己会有，对于女朋友南宫羽却一点信心也没有，真希望梦里的女孩，或者车上搭讪的女孩做自己的女朋友，那样就真的爽了。 可这些貌似都不太可能，梦里的人不可能是现实，现实中的人以自己这点情商，估计也追不上，再追女朋友这件事情上南宫羽觉得自己很笨。 越想越觉得窝火，心中莫名的多了一团热热的火，胸口就像被人塞进小石头，憋得发闷，燥的慌。 坐在这种高快上，想睡睡不了，想座座不住，南宫羽一阵苦。 心下暗暗的骂道：“是哪个脑残人想出来的，这么远的距离还有坐票。座在这样的车上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升脚升不了，想睡觉睡不着，座着的位子屁股又有点生疼”想到这南宫羽越来越觉得窝火、难受。 这分钟的南宫羽不单想杀人，还想吃人，他对着开车师傅说道： ‘师傅放个电影给我们大家看看嘛，要不这么长的夜我们怎么熬啊’ “是啊，这个车超级无语，早知道是坐票就再等一天。”车上的人也陆续说起话来，发着牢sao。 其实大家都一样，很难受，只是叫苦也没用，除非到了目的地。就这样车上声音“轰隆轰隆”的嘈杂起来。 30号座位的人接着问南宫羽道“大哥，你这是去干嘛的” 南宫羽瞟了他一眼回道：“回家，妈的第一次座这种车，以前从没听说过有坐票，你呢，去干嘛呢？” ‘我也是第一次座这种车，因为舅舅病了，要去老街，我想偷渡过去。’ “不错嘛，我记得原来过去的话是1元钱一个人，有个小孩子坐着收钱。现在不知道了，好久没去了，不过你最好办个护照什么的去，听你的口音像KM的。”南宫羽建议的说道。 男子听到有人愿意和他聊天兴奋的道：‘是啊，不过护照时间太长，等不得了，况且也不是第一次去，我是YL的。你们这边的赌场不错，我们原来去过还是挺好玩的，有人拿着枪，不过毒品比较多。’ “我原来有同学去做牌手，挺不错的，不过那边艾滋病和吸毒比较多，自己多注意点。”南宫羽像是安慰的道。 就这样两人聊了一路。过不了多久车上的人便进入了梦乡，两人也就停止了交谈。这时南宫羽心理又开始叫骂了，真的是体验生活，这怎样才能熬到天亮呀？在万般无耐和煎熬下，终于熬到了凌晨两点。 一个大汉的声音响起：“停车休息睡觉三个小时，大家注意自己的贵重物品，以防睡着的时候有小偷，丢了盖不负责。”一口标准的本地方言，要是不注意根本听不懂他讲什么。 南宫羽这晚上基本没睡着。三个小时本来想下车去兜风，结果前排座位上，有个女人居然说出了一口流利的ZK方言在打电话。座30号的乘客说话道：“这就是标准的ZK方言。”他长得像冬瓜，南宫羽就给他弄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矮冬瓜。 南宫羽突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毕竟在外面习惯了的人，听到家乡话还是会兴奋的。 这时一句歌词在脑海中浮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问一问老乡过得好不好〃，现在的南宫羽连本地方言都说不标准了。 南宫羽仔细聆听着ZK方言，瞬间觉得女人的话很有意思，只听这个女人说道： ‘小荣，这车难座死了。我和我老公去拿货，只去了三天就被催回来了，简直是度日如年，睡也睡不着，座着屁股都疼了。’貌似在说自己切身的感受。 电话那头接着道:“鑫姐，没事，我也睡不着。陈东被抓了，还没放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会事，问陈林他也是什么也不讲，问爸爸也问不出什么。” ‘啊荣，没事的，你不用当心，好多人都靠不住，你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发，包括QQ空间，**什么的；乖乖的呆在家里，最近也别去和D族人一起玩。 他们那些人靠不住，这件事本来是有LC的人引起的，按理来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喊几个人座证就可以了。那天你也在场，喊小雨他们一起，如果是金林处理这个事的话问问他就可以了。不过我打了很多次电话都不接，可能是他不知道我号码’女人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的表情。 “好的，我这几天什么也没发啊。不过我还是很当心，现在迪厅也被查封了，问了周围的人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好些人都被抓进去，现在都没出来。” ‘不要难过，这个和你爸爸没关系，都是那些人乱来，听说告到了省城。所以下面的人也管不了，顺其自然，砍死了好几个人，这种事他们告成是黑社会，事情就大了，你爸爸也是无能为力，况且也不是他喊的人，还连累了你爸爸的迪厅。要是别出事，我回去还打算去玩呢，你不要太难过了，最近小云咋样了’ “她也是过得不太好，老样子吧” 女人若有所思的道‘我以为她找到西成会好点，结果还是老样子。每次西成只要不回家，西成媳妇就会说西成去和她睡了。其实西成外面不应该只有她一个女人，但西成只让他媳妇知道小云，无论西成和谁睡，只要不回家就会说是去找小云了。那天我和Z地的大哥吃饭，叫上小云，西成硬说人家对小云有意思，把她羞得一点面子都没有。我没想过跟西成会这样，西成脾气这么丑，还跟他，唉！’说完女人深深叹了口气。 大半夜这两个人就这么兴奋的聊着，南宫羽听着一阵心寒。不过这个地方听到砍人很正常，大晚上的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会有点发毛，慎得慌。 南宫羽只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这样自己就可以早点回家。 三个小时的休息真是造孽啊，总有人不停的上车下车，翻来覆去好多人都睡不着，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南宫羽一直想如果自己是黑社会现在会怎样，自己的奋斗至今一文不值，五年了一无是处，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努力。 南宫羽暗暗给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从来不敢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和警惕，他知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勇敢的走下去，就这样一个晚上就这么结束了。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但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 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来说，只有不断开拓不断寻找新的方法适应新的环境才有新的出路。 每一条路都需要自己去开拓，都需要去努力，如果放弃了这一切都将归零，多年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夜静静深了，没有星星的夜晚显得异常安静。 第二天南宫羽顺利到镇上。想不到多年没回来的自己第一句话尽然是，“啊这里怎么会这样，这还是我出生的地方吗？”南宫羽一脸的惊讶，在这样看不到任何城市气息的小镇里，唯有一抹灰尘方显小镇特色。 南宫羽发现下了车的自己连方向都找不到，这是哪边呢？他心里期待着有个认识的人就好了，可是怎么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如果说换以前只要随便找找就可以找到一条路是回家的，可是现在的他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在南宫羽的印象中自己出生的县城不是这样的，当他行走在马路上时，这里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或许是离开一座城市太久了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