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 又见老妪
月老庙被四根高高的柱子撑起,显得异常的空旷。 只见庙门口的正对面摆着一个塑像,在塑像的手上,挂着的也并不是月老庙常见的红色丝线,而是用奇怪的黑色丝线缠绕着。 整个庙宇显得异常破败,祭台上摆放着香炉,祭台前放着一个小小的蒲团。而塑像的旁边,摆放着一个古朴的盒子,上面还镶着宝石。 我一看,脑子里轰的一声,立即确定这里的一切,和我去福居街帮meimei冥婚时的画面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和我当初被杜卿卿设计冥婚有什么关联? 我刚刚走近那个盒子,想打开看个究竟,忽然从一旁传来一个苍老诡异的声音。 “是谁?怎么敢随便碰这里面的东西,简直太大胆了。” 我伸出的手一僵,蓦然回头。 就在那塑像的旁边,被一挂竹帘挡住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小房间。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来,随即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看上去异常沧桑。 我一看之下,几乎想立即冲上去问个究竟,那人居然就是在福居街帮我冥婚的老妪。 那老妪一见到我,脸色瞬间大变,转身就要往竹帘后退去。 我连忙冲正在不远处的刘壑吼道:“师兄,赶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刘壑一听立刻追了上去,将那老妪制住,老妪毕竟年事已高,挣扎了两下,就气喘吁吁的被摁倒在了祭台旁。 那老妪显然心里有鬼,当即哭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当着神灵面前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们会遭报应的!” 我没搭理她,而是再次将视线转向了那古朴的盒子,将它取下来打开。 让人失望的是,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拿着盒子走近老妪,开口问道:“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和杜卿卿串通一气,假借帮我meimei冥婚借机害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身不认识什么杜卿卿,老身一直在月老庙里呆着,可从没离开过。” 我故作凶狠地威胁:“别装了,不要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当初可是因为你才让我跟一只鬼冥婚的。小心我让他附上你的身,让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老妪哆嗦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你别吓唬我了,这世上哪里真有什么鬼?这是不可能的,老身哪有这么容易被吓到呢?” 我因为她的回答愣了一下,怎么听她的意思,根本就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鬼。 那她之前帮我冥婚,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想骗点钱吗? 不,这不可能,事情哪有那么巧合? 一个骗子骗钱,居然真的让我跟一个鬼冥婚了。 我看向萧墨,坏笑,“她说这世界上没有鬼,不如给她露两手,让她见识见识你们鬼的厉害。” 萧墨了然的冲我挑了挑眉。 我还没来得及问萧墨要怎么给她露两手,只见一直摆放在祭坛上的塑像忽然凌空飘起,颤颤悠悠的向那老妪飘去,在离她只有两米远的地方漂浮着。 一直缠在塑料的手上的黑色丝线也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飘扬起来。 “鬼!真的有鬼!有鬼啊,救命!”老妪尖叫几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惊惧,仿佛下一秒就会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去见阎王了。 我只是想吓吓她,可没真想要把她吓晕或者吓死。 我冲萧墨使了个眼色,“差不多就行了,别真把人给吓晕过去了。” 萧墨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一直凌空飘浮的塑像瞬间被他扔到那个祭台上,安安稳稳的坐回它原本的位置。 我冲着那老妪再次开口问道:“这下应该可以说了吧?当初为什么要和杜卿卿一起陷害我?” 老妪明显被吓蒙了,一个劲地摇头,嗓音愈发沙哑。“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当初那个杜小姐拿着钱来找我,还给了我一张照片和一个盒子,告诉我有一个姑娘会来找我冥婚,我只要按照她告诉我的步骤,给你们举行冥婚就行了。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又是杜卿卿,所有的一切答案,还在她的身上。 看着老妪害怕的模样,我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她应该的确只是拿钱帮杜卿卿办事,对冥婚之事的确不知。 只是她在如此偏僻的乡村里,为何会去福居街呢?
“我问你,你既然说自己一直呆在这偏僻的月老庙里,当初为何会来到福居街,还在那开了铺子?” 老妪赶忙回答:“是那位杜小姐到村子里找到我,给我安排了一个铺面,让我在那里等着你。” “我帮你们举行完冥婚后,就立刻收拾东西回到了这个村落,没想到居然又给你们找到了,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妪哆哆嗦嗦,筛糠一般越抖越厉害,显然萧墨刚才露的那手,真的吓破了她的胆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墨忽然开口:“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没有任何特殊力量,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萧墨的话再次肯定了那老妪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其他的知之甚少。 我感到异常的挫败,本以为一切即将真相大白,没想到所谓的线索就立即中断了。 但是,就算是冥婚的事她并不知情,但这小山村里诡异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一些线索。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英子和阿木,他们口中的那个老巫婆,一定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妪。 我问道:“既然你在这个村子里呆了这么久,那你在这个月老庙里都干些什么?村长家里是不是有个女孩,还带着到你这里来看过病,你让她喝的都是什么?” 老妪哆嗦得更厉害了,眼神飘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敢瞒姑娘,老身在这庙里,就是用符水糊弄一些村民的钱来维持生计。村长带着女孩来看病,我随手给了他几张符纸,让他回去烧了冲开水喝。” 我想起英子当时凄厉的叫喊,心中异常愤怒。 只是这老妪已经年过八十,我不可能和她动手,只得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 刘壑从进来之后就一直苦着张脸,估计是之前冥婚的事情,他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如何插嘴。 现在话题终于扯到了小山村,他才借机问:“你在这月老庙里呆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十分确定,那怨灵一定就在这月老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