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 大变活脸
虽然明知道这两个孩子十分单纯,我还是忍不住的套着他们的话。 “英子,你干嘛跟你弟弟把胳膊绑在一起,这样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吧?” 英子天真地看了我一眼,不解的反问,“为什么不绑在一起?我们村里的孩子都是绑在一起的呀!爹爹说,不绑在一起的都不是好孩子。” 我被这童稚的回答弄了一个大红脸,知道再问下去,恐怕也没有什么结果。 只能随意的扯开话题:“那英子最近是得了什么病吧,要乖乖喝药哦,爹爹也是为了你好。” 英子小嘴一撅:“我哪里有什么病?都是那个老巫婆瞎说的,爹爹居然还那么相信她,简直太可恶了!” “对呀对呀,jiejie根本就没病,爹爹带我们去见了那个老巫婆,回来就逼着jiejie喝药。” 英子的弟弟跟着附和道,小拳头紧紧握着,显然被他jiejie感染了情绪,也感到十分的愤怒。 “老巫婆,什么样的老巫婆呀?”难得问出来个线索,我赶忙追问。 英子皱着一张小脸,显得十分生气,“就是那个住在庙里的老巫婆呀,她长得可丑了。我不过就是咳嗽了两声,爹爹带我去那里之后就非要逼着我喝药,那老巫婆简直太坏了。”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什么都没搞清楚,问题反而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英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的院子,语气欢快:“大jiejie,到了,刘先生就住在前面!” 英子和她弟弟欢快地跑到了门前,砰砰敲了几下门。 “萧墨?” 那个老中医实在神秘莫测,我有些不安地叫了一声萧墨的名字。 熟悉的气息瞬间暴涨,萧墨幽灵一般在我的身后出现了,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手扶住我的腰,“别害怕,那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知道萧墨就在我旁边,我心里安慰了不少。 我无论如何还是无法接受,昨天给我看病的老中医,居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来了,谁呀?”老人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吱呀一声,门就被忽然打开。 须发皆白,双目炯炯有神的老中医打开门,十分热情地招呼着英子和阿木姐弟。 “哎呀英子和阿木来了,快快快,进来,我给你们拿糖吃。” 老中医说着目光从英子他们身上转开,看到我时,目光却丝毫没有错愕,显然早就料到了我会来一般。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姑娘,你的腿好了没有?能走这么远的山路,看来应该没有大碍了。” 无论心里有多少疑惑,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我上前几步道谢:“老先生妙手回春,一帖药下去,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 “那就好,那就好。医者父母心,姑娘你的伤能好,我的心里就安心了。”老中医又开始习惯性的捋着他那心爱的山羊胡,“姑娘既然来了,就请里面坐坐吧。” 我本来就有很多问题,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毫不客气地跟着他走进了院子里。 一进入青砖瓦房,整个房子里仿佛别有洞天,与村长家那显得十分破落的屋子不同,这老中医的院子打理得十分雅致。 院子里种了一片竹林,竹林旁边摆着一副用竹子编成的桌椅,桌面上摆着已经沏好的茶。 让人惊愕的是,桌上居然有两个杯子,里面的茶水还冒着雾气。 我下意识地开口,“老先生早就知道我要来?” “姑娘聪明,我恭候多时了。”老中医说完,转身招呼英子和阿木姐弟,让他们到一边去玩。 然后才转过身,把我引到了那片竹林的桌椅前,冲我伸了伸手:“姑娘坐下喝杯茶吧。” 我只能坐在竹椅上,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这画面实在好像我之前在无根道院,遇到我那个师傅无根道人时十分相似。 我坐下之后也不客气,伸手端起了旁边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理了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我们两相对坐,默默无语。
一直拽拽的站在旁边的萧墨,忽然开口道:“你问问他,明明才二十多多岁,却打扮得成老头子样,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毛病?” 我正喝了一口茶,被萧墨的话弄得呛了一口茶,在心里大笑了一通,勉强把笑意压下去。 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老先生,您今年高寿啦?” “我今年二十岁,离高寿还远着呢!”老中医捋着他那把诡异的大胡子,言笑晏晏:“姑娘别老先生老先生的叫了,我怕折寿,叫我刘壑吧。” 我怔怔地盯着他,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居然直接说才二十三岁,我看着那张垂垂老矣的面孔,只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惊悚的笑话。 那老中医,不,是刘壑,依旧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姑娘,吓到你啦,不过我确实只有23岁呀!”刘壑说着,居然冲我吐了吐舌头。 天哪,在那须发皆白满是褶皱的脸上,居然出现如此天真的表情,简直要人命。 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都止不住带上了一丝颤抖,不过不是吓的,完全是被恶心出来的。 “你,你……”我“你”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萧墨,发现那家伙一向酷酷的脸上,此刻居然也露出了和我一样呆若木鸡的神色。 得,看来就连萧墨这只见多识广的鬼,居然也被雷得话都说不出了。 见这些事一时都扯不清楚,我索性直接卷起了袖子,露出手腕上那朵血红色的诡异花朵,开门见山的问,“你认识我手上这朵花吗?” “泣血铃。”刘壑张口就答,“小师妹还真是性情中人,居然如此豪爽。” “你……你叫我什么?”我已经可怜的结巴起来。 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