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书迷正在阅读:追妻攻略、退伍兵王、冥婚喜嫁:傲娇鬼夫不太冷、都市最强药圣、毒医狂妃:天才召唤师、我的绝色总裁老婆、梦境蛮荒、自由领主之路、山寨太子妃、执掌神道
在张祥的潜意识里,薛明更多的时候,行事和对人的方式,已经是跟他老爹张商英那个级别的了。这样明显是纨绔子弟斗殴做的市井之事是完全不应该同他搭边的。 试想一下,若是张商英在大街上抓住一个人暴打一通,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以至于张祥到如今都感觉自己还是在梦中。 当然,这雅间内,有这样一种想法的那是绝对不止张祥一个人的。看看凤南仙、玉儿两女捂着嘴巴圆瞪着杏眼的模样也知道,她们其实要比张祥还要惊讶。当然,进入雅间后就变成泥人的常图四人同样也是如此的。 见到张祥呆愣愣的只会傻傻的摇头,薛明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蜷缩在雅间角落的蔡术身前。这个动作却是将蔡术吓得又是一颤,慌忙抱住头脸,带着哭音道: “我真不敢了……” “闭嘴!” 薛明见到蔡术如此又好气好笑,低声呵斥道。暴揍了蔡术一通,薛明感觉自己这些天淤积在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了许多。 到了他如今这个地位,有太多的自由却也失去了太多的自由。就算想要揪住一个人暴揍一通,还要左思右想的将所有种种都考虑周全,今天蔡术正好落在他手中,成为他的出气筒和某种更深层用意的牺牲品,不得不,蔡术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不过同样,也是蔡术的幸运。 “拿来!” 整了整衣衫,平息了了微重的呼吸,薛明将手伸到蔡术面前淡淡的道。 “……拿……什……什么……” 蔡术瑟瑟缩缩的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的道。头脸之上鼻青脸肿,甚至还沾着些许酒菜的残渍,让此刻的蔡术看起来那是凄惨无比。 薛明眉头一挑,作势欲打,手还没有落下,这边刚刚露出半个脑袋的蔡术已经情不自禁的惨嚎一声,飞快的将脑袋缩了回去,等着下一轮的狂风暴雨来临。 旁边的张祥、凤南仙、常图、玉儿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风光无限的蔡公子竟然也会有如此可怜、可爱的一面,想笑却是又不好笑出来,只得苦苦憋着,表情怪异。 过了半响,预料的痛殴依然没有落下,蔡术心翼翼的从臂缝中朝外看去,却现薛明的手,依然还是停留在他身前。 “你如果脑袋还没有被打清醒,我不介意让你再清醒一下。你知道,我要什么,不要有别的念头,你毁不了它,如今也藏不住它!拿来!” 薛明自然知道蔡术是在装,他能够从蔡术满是惧怕的眼神中看到那隐藏极深的nongnong怨恨。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蔡术眼中露出几分挣扎之色,躲躲闪闪的跟薛明对视半响,从袖中掏出一样物事,不甘而又心的飞快的放入薛明平摊的手中,又连忙缩回去护住自己的头脸。 他是很恨薛明,恨薛明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更恨薛明让他从此之后在汴京城再也抬不起头来,可是他也确实是被薛明打怕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蔡术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两句话。 “啊!” 看到蔡术放在薛明手掌中的东西,凤南仙不由自主的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那张微微泛黄的薄薄纸笺,正是之前蔡术的从教坊之中拿出的属于凤南仙的身契,只是蔡术之前不是那是假的么?为什么他还要找他要这件东西? 接过那张泛黄的纸笺,薛明垂目看了半响,默然无语。 这确实就是凤南仙的身契!虽然他早就肯定蔡术之前谎了,可是如今真正的拿在手中,薛明依然有些惊讶。蔡术竟然能够从教坊中拿出凤南仙这样一个在汴京城中很是有些声名的和乐楼头牌的身契,这背后是不是有着更深的纠葛在其中呢? 要知道,教坊属于礼部,而如今的礼部侍郎梁玉贤可是王安石手下大将的儿子。前不久的那一次朝会,若不是赵宇心有疑虑还有宗室、理学一派的阻挠,梁玉贤如今怕是已经是御史大夫了。 蔡术要是想从教坊中拿出如凤南仙这样的红牌女子的身契,若身为礼部侍郎的梁玉贤不知道,那是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如今的情况是,偏偏蔡术还真就从教坊中弄出了凤南仙的身契。这中间透露出的意味,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边薛明看着那身契半响无语,那边凤南仙却是一颗心都几乎提到了喉咙,险些就要跳出来了。到如今要是她还不能看出那张据是假货的身契有问题的话,那么她也坐不上这和乐楼的头牌之位了。 那张薄薄的泛黄纸张,是她之前日思夜想想要拿回来的东西,如今这件东西距离她不过数步之遥,而且还在她有些倾慕的人手上,由不得她不紧张。 一张薄薄的纸笺,关乎着她的过去、现在乃至将来…… 薛明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出身后凤南仙那混乱的思绪。他很清楚,这张薄薄的纸笺对身后那个女子的意义所在。 蔡术也是一脸紧张的盯着薛明,他很清楚这样一件东西落到薛明的手中,只要薛明愿意,那么对他对礼部中的某些人甚至于对他的父亲,都会是一件不足以致命却又有足够威胁的武器…… 如果可以,蔡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将这件东西交到薛明手中的,可是他没有办法不交!看看那四个站在门口的门神,他很清楚,他所依仗的身份,对如今的薛明来,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要薛明开口,那四个来自皇帝身边的内殿直亲卫,根本不会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 薛明手心中轻叹一声,扬手轻轻一抖,那张聚集了雅间内所有人眼神的泛黄纸笺,轻飘飘的落入木案下那烧的旺红的炭盆之中,一蓬橘黄的火苗伴着缕缕青烟升起,眨眼之间那纸笺已经化为微黑的灰烬,冷风吹过,化为灰烬,彻底的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