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书迷正在阅读:都市驱鬼师、三国之召唤武将、变异强化、皇上,冷宫有喜了、逆天王妃:王爷,定萌约、墟镇、大宋改造计划、追妻攻略、退伍兵王、冥婚喜嫁:傲娇鬼夫不太冷
“先生,要追吗?” 看着戚戎越逃越远的背影,余生提着长刀,表情平静地向梁知君问道。 梁知君摇摇头,“据说此人懂得一种十分诡异的逃命之术,想要斩杀他很难,还是先收拾了这山上的孽畜再说吧。” 余生点点头,然后在半空中踏出一步,双手握刀高举过顶,往挤在平地之中的兽群狠狠劈下。 刀影连晃,三道巨大的青色刀芒凭空出现,气势无匹地斩进了挤在一起的兽群里。 轰啪——!!! 巨响声中,浑浊泥水与鲜血一起飞溅。 数十头凶兽倒下,残缺的尸身横陈一地,场面极为血腥恐怖,仿佛人间炼狱。 为了避免兽群再挤进阁楼近前,余生这一出手,就是一招三相斩第二式。 瞬间灭杀数十头凶兽,经管兽潮依旧向山顶上涌来,挤在幻阵里的凶兽也是变得稀疏了许多。 余生落在山顶上,开始挥舞长刀无情斩杀着因浓郁血腥味而变得更加疯狂的凶兽,一招招改良过的千军破招式从他手上施展出来,刀芒乱舞间,两道纤细的黑影同时在山顶上纵情穿梭,一头头凶兽接连倒下。 “先生,请您先去帮助击杀那四头最强大的凶兽,此处便放心交给我吧。” 百忙之中,余生还有余裕凝起灵力向梁知君传出一句话。 看着山顶上那个挥刀乱斩的青年身影,梁知君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也不管余生能不能听到,轻声应了一声。 “好,交给你了。” 说完,梁知君提着铁笔往赵喜那边飞掠而去。 有一个这样强悍的后辈在,他确实可以放心了,那怕山里还有数千头凶兽尚未除去,这一战,也已胜利在望。 …… 嗷—— 随着这一声凄吼在山中回荡,最后一头凶兽被赵喜一剑划开了腹部侧面,红白之物混杂着鲜血从那大口子流出来,凶兽轰然倒在泥泊里。 “呼——” 赵喜吐出一口浊气,紧绷了整整一日一夜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洒满鲜血的山腰草地上。 其实他也没什么形象了,经过二十多个时辰一刻不停的激烈战斗,此时他的一身京院院服早已破败凌乱不堪,像胡乱挂在身上的乱布条,满头花发也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若非他手中还握着锋利长剑,以及那满脸满身的兽血,整个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苍老虚弱的老头子。 不止是他,旁边跟着他坐下的梁知君也是一幅狼狈模样。 只有余生还站着,除了鞋底和衫脚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红黄相间的泥水,其余的看起来都还算整齐。 甩去长刀沾上的血液,余生将长刀和两把黑色小剑收进了须弥戒指里,抬眼扫视漫山遍野的凶手尸体,回头看向赵喜,出声道:“先生,这些凶兽尸体该如何处置?” 赵喜四顾一番,叹息一声,说道:“若是往年还好,一把火就烧干净了,但今年的雨季来得早太多。如此之多的兽尸,处理起来也是个大麻烦啊……” “只能埋了。”梁知君说道,“否则一旦雨停下来,恐怕这方圆数十里都会变成一片死地。” 被雨水浸泡过的尸体,一经阳光照晒,会很快腐烂,臭味还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随之而来的各种瘟疫疾病,三人虽是修行者,也许可以凭借强悍的体质免遭瘟疫感染,但其他东西就没那么好运了。若真任由这数千头兽尸腐烂下去,梁知君的话必将成为现实,方圆数十里都会变成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 眼下沈仲伯还没出关,三人还要不能即刻搬离此山,便当然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赵喜想了想,说道:“把兽丹收起来,再辛苦几日,在山下挖个深坑把这些尸体埋了吧。” 经赵喜这一提醒,余生和梁知君才省过来,竟是差点忘了收取战利品了。 赵喜站起来,看着余生,微笑道:“余生,你是否修炼了平原人的炼体之法?” 余生怔了怔,“先生能看出来?” 赵喜笑着点点头,“一番激战后还能如此轻松,也只有体质特殊的人才能办到了,除了平原人的炼体流,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的体质增强得如此明显。”
余生也不隐瞒,点头道:“是的,我已经是炼体五重天了,若两位先生需要休息,这收拾残局的事便交给我吧。” 赵喜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四下看了一圈,然后走到一具兽尸前,提着长剑一剑刺入兽尸的胸腹间,跟着一挑,一颗散发着奶白色柔光的珠子便滚了出来。 赵喜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弯腰用布条裹着珠子捡起来,走过来将珠子递到余生面前,微笑着说道:“这妖兽内丹,对我和师弟来说,跟用来补充灵力的灵晶没什么两样,这里面的妖兽内力吸收进去还要经过转化才能为己所用,反而还没灵晶来得方便。但是……”他笑眯眯地看着余生,“对余生你来说却不一样吧?” 余生愣了一下,然后老实地嗯了一声。 是的,这妖兽内丹于他而言,作用并不是仅有补充灵力这一种。 赵喜继续道:“据我说知,对于修炼了炼体流的人来说,相比普通的天地灵力和我们修行者自身的灵力,这妖兽灵力对炼体的功效,要更显著一些,没错吧?” “是的。” “所以,”赵喜将布条抱着的珠子塞进余生手里,“这妖兽内丹你不收着,岂不是浪费?” 余生心中感动,也不再抗拒,握紧了手里那颗珠子,向赵喜和梁知君鞠了一躬,诚恳道谢。 “多谢先生的成全,他日余生必报此恩。” “胡说。” 梁知君忽然轻声斥责一声,跟着又面露笑容,温和地看着余生,说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胡话?” 都是一家人…… 没错,都是来自南秦,出身京院,他们还是父亲的师叔,在远离故乡的这个世界里,当然是一家人。 余生热泪盈眶,深深低下头去。 “先生教诲得是,余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