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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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月回京后,余生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常态。 为将士们做指导的事还在继续,而且,随着春后大战的越来越近,临时报名的人也更多了。不过,要轮到刚报名的他们……估计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到了那时,余生还在不在这里都不好说,所以他们的报名,不过是种对自己的心理安慰。 卫平也变得更加忙碌起来,整天都有将士从帅帐进进出出,除了研讨战术,还有各种后勤琐事需要确定。与这场大战有关的各种事,虽不必每一件都由卫平来想办法,但总要跟他这个大帅说一下并得到批准。 相比卫平和众将士,余生看起来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每日除了晚上那一个时辰,大多数时间都是闷在自己的帐篷里。 他的帐篷虽小,那也是跟卫平的帅帐对比得出的结论,与一般将士的帐篷比起来,其实挺大的。 余生将帐篷里仅有的几件家具挪到边上,中央便空出了一块三丈大小的空地,余生就在这块空地上修炼八方步。 说是修炼,其实是在琢磨。 距离将第三步演化出来并完善,已是过了很久,余生终于又动起了演化新步法的心思。 青龙刀法的第二招已经被他练得炉火纯青,想修炼穿月箭又没有合适的场所,又没有足够的灵晶去修炼炼体流,所以除了琢磨八方步,他确实也没有别的好想了。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新步法的演化进行得很顺利,余生很快就在心中有了下一步的雏形,跟着便是实践,一边实践一边思考着继续完善。 严格说来,八方步其实不是步法,而是一种轻身之法,只是由于它每一次发动,确实都是只需跨出一步,用“步”字来命名也还算恰当。 彻底完善第四步,余生只花了不到十日时间。随着修为的提高,余生发现,自己对于各种武技的理解也更透彻了。毕竟,除了那名为“舍得”的一道,其它的道余生都已能看清,八方步之道,也是他已看清的万道之一,此番研究起来,自然要比以前顺利许多。 不过,能看清,并不代表他也掌握了这一道。 八方步之道,无法用具体的言语形容,也没有名字。因为,它是创造这套步法的那人自创的,或者说,正是因为那人创出了这一道,才有了八方步,那人只是将它融入了八方步之中。 这一道,是只属于那人的独一无二的道,除了那人自身,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道。 余生只能用神识清楚地看见它的存在,看见它是如何结合八方步发挥功效,而无法彻底理解它的本质。出现在余生心中的,只是一种感觉,难以形容,却真实存在。 玄之又玄,这就是道。每有人进阶知命境,世间便会多出一种道,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每有人创造出一种道,世间便又多了一名知命境的超级强者。 多出来的一道,会自然出现在天地间,所有与那一道吻合的意境之中,都有那一道的存在,可以被所有修行者发现。也许某一天,某个道初境的修行者理解了相同的道,那么,那一道便会引领他进入融神,而在那一道出现之前,如果他是以洞觉境的修为去理解,则他便获得了创造出那一道的机会,若他是洞觉以下的修为,则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连世间万道都未看清,便没有自成一道的资格。从这一点来说,天地其实是公平的——没有足够的付出,便不会有收获。 创道,便是洞觉与知命之间的关卡。 余生的境界已经是半步洞觉,他自知离真正的洞觉境已经很近了,所以偶尔也会想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也只是想想,创造新的八方步步法他还行,创道什么的…… “真是不可思议。” 余生忍不出发出一声感慨,然后甩了甩头,放弃思考这些离他还有一段不短距离的东西,开始构思第五步八方步的演化之法。 …… 日子以稳定而紧凑的节奏进行着。 三月中旬的一天,卫平走进余生的帐篷,请余生跟他出去一趟。 卫平的神色很凝重,一身盔甲穿得整整齐齐,构成盔甲的银色金属片反射着明亮光芒,整个人在这身盔甲的衬托下,多出了一份平日少有的冷厉。
这还是卫平第一次穿上帅甲出现在余生面前。 所谓帅甲,当然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大军统帅的盔甲,除了与众不同的外表,它的防护功能也十分强大,寻常刀剑别说将其破坏,甚至连在那些金属片上留下痕迹都做不到。 然而,此时穿在卫平身上的这套盔甲,却是伤痕累累,从那新旧不一的金属片上看,明显是修理过许多次。 是的,这件帅甲,正是伴随卫云征战数十年的那件战甲。本来卫平是可以拥有新战甲的,但他自己拒绝了。卫平会成为统帅,是卫云的意愿,他也将在这身盔甲的见证下,完成与卫云的约定。 余生愣了愣,到得今日,他才真正意识到,卫平,真的是逐鹿军的统帅。 “去哪?” 余生问道,这么正经的卫平,他还真很少见。 “战场。” 卫平说道,然后转身出了帐篷。 余生心中一震,想起前几天从隔壁帅帐传来的争吵,明白了此行的目的。 帐外,李不仁和五百名近卫军已经整装待发。在每一名近卫军的腰间,都挂着一把改良过的强弩,因去除了多箭连发的功能而追求每一箭的威力更巨大,强弩的样貌也是大变样,精钢所制的弩身比以前小了许多,而那显露在外的机簧,则明显粗了一圈,整把强弩的造型,看着就像一只正在翱翔的黑鹰,黑色金属时而泛起的冷光,就像那锐利的鹰眼。 余生轻呼了口气,翻身上马。 “出发!” 李不仁大喊一声,一鞭甩在胯下马身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五百名近卫军将卫平和余生拱卫在中央,拍马往大营外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