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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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里,余生正与三名驻扎在此的斥候谈话。 “也就是说,没有发出任何警示他们就断了联系?” 一名年纪较大的斥候回道:“是的,据从更深处传回的消息,失踪的那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发现的唯一一具尸体……” “……尸体怎样了?” “……死状极惨,除了多处剑伤,还……被人一剑从左肩到右腋劈成两半……生前他的修为是道初后境,是我们这边第二强的斥候……” 余生沉默。 气氛静谧,那种淡淡的恐惧感再次悄然漫上三名斥候的心头。 第二强的斥候都死得如此凄惨,未知的敌人若是对他们下手,又该是怎样的下场? 而第一强,毫无疑问便是融神境的王统领,然而,连他都已失踪了。 …… 夜已深。 两人在木屋里静静打坐,除了外出放哨的那名斥候,其他两名都已经歇下了。 余生虽是在打坐,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从三人口中得知的信息虽然不多,却已是悄然揭开了某个大阴谋的一角幕布。 断联的斥候全部消失,唯一的一具尸体也是残缺的…… 余生的眉头深深皱起,他隐约抓住了一根绳索,这些线索似乎跟已知的某件事有关联,可余生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直想到大半夜,余生仍理不出一条顺畅的思路,轻叹了口气,轻轻起身出了木屋。 一抬头,余生顿时吓了一跳。 漆黑的夜幕下,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静静盘坐在山壁间横出来的一块大石上。 待看清那人时,余生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升起疑惑。 大石上的人是张学远。 余生脚尖轻点便跃上了大石,在他身边坐下来,出声问道:“前辈,为何方才我无法发现您的存在?” 刚才出木屋前,余生用神识在方圆十里扫了一下,并未发现张学远的踪迹。 “你是说神识探察?” 余生点头。 张学远笑了笑,说道:“因为你的修为只是道初境,自然无法发现老夫。” 余生不解,“这是为何?” 张学远看着他,问道:“何为道初?” “发现道的存在即是道初。”余生不假思索地答道。 张学远点了下头,又问:“何为融神?” “看清楚道的经络,便可将神魂融入道中,是为融神。” 余生依然答得很快,他根本想都不用想,因为,每个修为境界的定义在各种修行相关的书籍中都有提到,这几乎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没错,”张学远轻笑一声,说道:“你的神识在道外,而老夫身处道中,你又如何能发现?” 余生想了想,说道:“可是……之前有几次我都能发现前辈。” 张学远说:“因为那几次老夫未在道中。” 余生愣了一下,喃喃道:“真神奇……” “确实神奇,自道初境始,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都能拥有几个大神通,这些事,将来你到达这个境界即可明白。” 张学远正色道,“所以日后你该小心些,切莫因神识未探测到敌人的踪迹而掉以轻心。” 余生认真道谢:“谢谢前辈的提醒,我晓得了。” “关于此行,可有眉目了?”张学远问道。 余生摇摇头,“有一条线索,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联系不起来。” “别着急,只要保住小命,总有云开见月的一天。” “嗯。” 即使是常年被云雾笼罩的东荒,也会有阴霾尽散的时候。 但不是今夜。 …… 天色尚未大亮,两人告别了三名斥候,重新启程,往东荒更深处前进。 有了张学远的提醒,余生变得更加小心谨慎,日间为了保持精神饱满,依然很少使用神识去探察。 自从进入东荒后,两人提升了赶路速度,为了尽快赶到下一个目的地,两人一路翻山越岭,除非遇到难以跨越的淤泥沼泽,否则都是循着直线前进。 次日午时,到达第二个暗哨岗,然而,得到的信息与之前并无多大差别。 两人未作歇息便直奔第三处。 第三个仍有联系的暗哨岗处于东荒边缘的末端地带,随着渐渐深入,余生使用神识探察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毕竟目力有限,而且东荒里重重叠叠的群山和高大树木更是大大缩减了视野。 好在的是,以每隔百里探察一次的频率使用神识,余生尚未感到精神不振,而每当经过那些未探察过的地方时,两人便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迎战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虽然谨慎,但两人并没有多大的危机感,毕竟暗中有融神境的张学远在守护着,即使出现融神境的敌人,两人自信也能与张学远合力将其击败。 虽说,若能不遭遇强敌则再好不过,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从已发生的这些事件便可看出来,原本两秦在东荒里的均衡局势之所以会突然失衡到这种程度,必然是因为北秦加入了强者。 只是,余生没想到会那么快遇上。 …… 由于缺少阳光的照射,东荒里的湿气向来很重。 如果再加上清晨的浓雾,身处其中便像泡在水里一般。 但并不是真的泡在水里。 被打湿的衣衫紧紧黏在身上,冰冷透骨的寒意直往身体里钻,秦清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时此刻,她格外想念皇城寝宫里那个洒满新鲜花瓣的温泉池。 两天两夜,她和余生都在一刻不停地赶路,强悍如她都忍不住想喊一声“累”了。 看着前头那个步伐依然稳健的青衫男子的背影,看着他一步跨出依然有十丈距离,秦清月一面机械性地追随着他的脚步,一面愣愣地想,难道他是不会累的吗? 余生确实还没感觉到累,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 秦清月一不留神,重重地撞进他的怀里。 余生正想说话来着,被她这么一撞,提上来的气变成一声闷哼,跟着双双摔倒在地。 秦清月两手抓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没有即刻起来。 …… 余生尴尬无比,此时她虽是男装,但胸腹间感受到的柔软,以及那股年轻女子特有的清淡体香,都在表明着她是妙龄女子的这个事实。 过了好一会。 秦清月若无其事地起身,神情淡然地问:“怎么了?” 那颤抖的声线和粉红的脸颊都出卖了她的纷乱心跳。 余生默默爬起来,一面拍去衣衫沾上的草屑枯叶,一面收拾心绪,许久才回道:“前面有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