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以后就叫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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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后,小马车和大部队分头行驶。 余生问:“我们不去军营吗?” 秦清月说:“不去。” “那……我们住哪?” 这里是逐鹿,是战场,不会有人来旅游,所以这里没有客栈。 秦清月没答话。 小马车向着城中某处驶去。 逐鹿城里确实没有客栈,但有别的设施,比如酒家食肆,比如妓院。 没错,是妓院,不是青楼,里面的姑娘不卖艺,只卖·身。 在这里,无论是酒家还是妓院,生意都异常红火,因为年轻的将士们有太多的恐惧和紧张需要发泄。有人买醉,而有人则选择最原始的宣泄方式,无论是选择了哪一种,在这里,都不会遭到嘲笑或鄙视。 没有人能肯定,他们,或者自己,还能看见明日的骄阳。 马车先是经过一条弥漫着菜香的街道,跟着驶进一条莺声燕语不绝于耳的小巷。余生好奇地往外瞧了一眼,然后飞快缩了回来,脸上有些红晕。阁楼上窗口前站着些姑娘们,她们算不上多漂亮,但穿着俱都非常暴露,对于余生这个纯情小男人来说,那些雪白的“风景”实在是太过刺激。 其实,余生见过女人的裸·体……嗯……之前他帮龙儿洗过澡……但龙儿的体型还没怎么发育,跟楼上那些凹凸有致的大姑娘们确实有着不小的差距…… “好看么?” 秦清月意义不明地问了一声。 不管他回答好看亦或不好看,都有问题。 余生脸红红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索性闭嘴。 终于远离了那条小巷,余生僵直坐着的身体放松下来,仿佛战胜了一位强大的对手,忍不住轻轻呼了口气。 秦清月轻笑一声,笑颜如花。 打扮是个男子,看起来却像一朵十分淡雅中带着一分娇艳的粉蓝花卉……余生怎么想都觉得矛盾无比…… 又走了一会,马车在一堵低矮的土院墙前停下。 看来真的不用跟一群陌生人挤着住军营了,余生对此有些高兴。 然而,当他进了院门,推开那座土木结构的小屋子的木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便高兴不起来了。 地上,老旧家具表面,无不是覆盖着一层极厚的灰尘,各处角落挂满了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这……能住人吗?” 余生愣愣地问。 秦清月看见屋里的景象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了余生的问题:“当然能。” 说着,她转身就走,“你收拾一下,我去办事。” 张学远都没下来,等秦清月上了车,调转马头往军营方向驶去。 余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卷起衣袖开始忙碌起来。 先在院里的小井提了水,用那块从屋里找到的破布擦净了一张桌子,然后把三人的行李搬进来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把桌子搬到院里,以防待会清理屋子时又被灰尘弄脏…… 小院真的很小,只有一个前院和一栋小屋,屋里有三间房和一个小厅。 虽然小,但只由一个人来清理,便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更别说这间屋子还脏到了一个能让余生叹气的程度。 余生把所有还能用又搬得动的家具搬到井边,然后进屋清理灰尘和蛛网。 幸好宇文青是个“懒汉”,过去那些年里,家务事都是余生在打理,所以余生对清理屋子这件事还算有经验。 而且,修行者干起活来也是杠杠的。 一个多时辰后,屋里清理完成,余生开始擦洗家具。 …… 洗到一半的时候,一名身穿轻甲的青年走进了这个小院。 看着院里忙活的余生,青年那张相貌普通的小麦色脸庞上满是笑意,快乐得连双眸都闪闪发亮。 余生直起身来,衣袖卷起老高,手中拿着一块破布,静静站着与他对视。 许久。 余生问道:“我该怎样称呼你呢?韦平?还是卫平?” 某人无所谓地说:“你觉得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余生又问:“这里的人怎么叫你?” “有人叫卫平,有人叫卫公子,有人叫卫爷,也有人叫卫营长。” 总之怎样都是“卫”。 余生明白了,点了下头,说道:“那以后就叫卫平吧。” 卫平耸了下肩,“你高兴就行。” 余生扫了一眼摆满家具的小院,“能帮忙吗?” 卫平问:“那个女人呢?” “办事去了。” “就你一个在这?”
余生疑惑,“不行吗?” 卫平叹了口气,一边摇着头,走过来将上身的轻甲脱下来放在一张桌子上,看了一眼余生,说道:“云昌就在这座城里藏着,不想死的话,以后尽量不要一个人待着。” 余生惊愕,“云……昌?” 卫平正色点头。 “他为什么会在这?” 卫平撸起袖子,开始帮忙干活,一面说着:“他就是刺客。” 他就是刺客……原来,刺杀卫云的人是他…… 余生失神地想了一会,皱眉问道:“去年他还在钟启附近,现在怎么又跑到这北地来了?” 一会天南,一会地北,云昌的行踪真心让人捉摸不透。 “谁知道,”卫平说,“哎,你这不厚道吧,让我帮忙你自己却闲着,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 “啊?……哦……” 余生有些心不在焉地动起手来。 …… 日头偏西时,两人终于将所有家什洗净摆好,此时,两人并排坐在屋前沿阶上。 余生忍不住把话题扯回去,“你说,云昌应该不知道我们来了逐鹿吧?” 我们,指的是他自己,还有秦清月和张学远。 卫平想了想,说道:“应该知道你来了,但是否知道秦清月也来了……很难说。” 理论上,如今整个南秦知道秦清月来了逐鹿的人,不超过十个,许多人也许已发现她离开了皇宫,但应该不知道她去了何处,卫平之所以会知道,当然是余生说的,当时余生并没有多在意便随口说了出来,因为他信任卫平。 余生沉默不语,心里开始推测起来。 他本以为来到这里之后,若有危险,应该只有北秦那方面,但没想到,云昌也在这里,虽然可以判断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云昌的目标,但他和秦清月走得近,以云昌对当今南秦皇族的憎恨,若有机会,云昌当然不介意顺手除去一个看不顺眼的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麻烦可真一点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