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实目的
可是史老爷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就算秦晏凌下令逐客,没达到他想要的面对,他也不会轻易离开。既然一个姑娘的砝码不够,那就加码,所以他抛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我听说洛王殿下被囚禁在府中,我无可相助,日后若是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我史家别的没有,只是擅长制造兵器、盔甲。倘若日后有求,我定当倾囊相助。” 秦晏凌嗤之以鼻,终于是露出马脚,说到正题上来,“史老爷,这才是你此行来的目的吧。” 史老爷惊觉失言,没想到秦晏凌如此聪明,直接猜出他的意图。看来这三年前退了他的婚事,真不是个明智之举。 “哪里哪里,我只是再替贤侄着想。如果真结了这门亲事,以后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贤侄若是有求,我必当竭尽全力。”史老爷极力解释,想要打消秦晏凌的顾虑。 “史老爷,你猜阳平公主知不知道你给驸马爷周政送了几房侍妾的事情,你又猜阳平公主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会作何处理?你再猜若是殿下知道你欺负他最敬重的三姐,你的下场又如何?”秦晏凌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之前还好奇,以周政在京城经营的商业野心来看,几乎涉猎了所有的行业,却唯独能允许史家这个制造兵器的大局所在,从来不懂他分毫。知道秦晏凌知道周政的那几房侍妾都是史家所送,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史家还真是懂得投其所好。 史老爷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可是又不敢去擦,一旦擦了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 秦晏凌等着史老爷,瞪了很久,才冷冷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带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你以为我会见色起意,随你摆弄。” “哎呦,贤侄,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带着诚意而来,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天大的线索。”史老爷想着,反正都已经背叛了司马岸,也不怕再背叛的彻底一些,只要能抓住洛王这棵救命稻草。 司马岸想挟持太子和洛王内斗,他好坐观山虎,坐收渔翁之利。他久居京城,虽然不如官场,可是对这形势看的在清楚不过,太子根本没有赢的胜算。抛出洛王杀害皇长子那张牌就是最愚蠢的决定,只会自掘坟墓。 秦晏凌皱眉,来了兴趣,“说说看,什么天大的线索?” 既然他想内叛,咬出更多的证据,那就勉为其难的花点时间来听听好了。 史老爷朝着秦晏凌拱了拱手,示意他手里那张未加盖玉玺的圣旨,“那圣旨是谭尚琰亲手所写,是他的笔记无误,可以找他当面对质。” 秦晏凌觉得这是个重要的证据,只是经过晋国公府那件闹剧之后,有代笔的先生在,谭尚琰未必能认这个罪名。但是不管认与不认,这个大好的把柄我在手里,对自己也极为有利。虽说如此,秦晏凌也并不打算让史家占到丝毫便宜。 秦晏凌轻笑,“史老爷是不记得晋国公府乞丐闹事的事情吧,后来被发现是被仿写的笔迹,这种东西根本不能作为证据,你与我说有何用。” 史老爷暗叫不好,这秦晏凌是在耍诈。既接受了他的证据,却不想给出任何承诺,可他明明说的那么言情在理,找不出分反驳的证据。毕竟在笔迹造假这件事情上,司马岸有着丰富的经验,能够随便找出几个仿冒笔迹的高手,临摹出一样的笔迹,轻轻松松的驳斥掉这个证据,甚至还能给他们按个栽赃嫁祸的罪名。 “可是这确确实实是谭尚琰亲手笔迹,这个不能有假。”史老爷手中的砝码尽出,却没能拿捏住秦晏凌,反而处处受他掣肘。 “是真是假并不是你说的算,我不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而做任何的冒险。不过你既然诚意而来,我会将你的诚意转达给洛王。不过至于最后如何处置谋逆之臣,我也不知道。不过下场你应该是知道的,应该会比黎家略悲惨一些。” 史老爷的后背已经湿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进退两难。他已经背叛了司马岸,再回头是不可能了,可是秦晏凌这边又没讨到任何好处,让他没有退路。
史老爷把心一横,下定决定要抱住洛王这个大树,不惜给秦晏凌下跪,“秦公子,这件事情归根结底与我史家无关,我们也只是听命于司马岸。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大可找司马岸报仇,与我们史家无关,能不能放我们史家一门。” 秦晏凌不想看着他一把年纪的卖惨,眼前的这个人精于算计,为了利益能够礼义廉耻都不要,区区下跪算得了什么,“你想跪就跪着吧,想跪多久就跪多久,没人反对。我得提醒你,圣旨在我手里,司马岸那头你是回不去了,老老实实的待着。如果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可以来告诉我,没准我心一善良,说不定会帮你求个情什么的。” 史老爷嫌下跪跌份,又觉得下跪腿生疼,一听到秦晏凌这句有意无意的承诺,立刻视若珍宝,“你是同意给我们史家求情了?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啊。” 史老爷怕秦晏凌反悔,又立刻向他此行,“若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一步。那个,秦公子,若是不嫌弃,柔儿就先住在秦府,好好伺候秦公子。” 秦晏凌真是觉得这个人够厚颜无耻,“站住,你以为我秦晏凌是什么人。把人带走,最好别出现在我眼前,眼不见为净。” 史佳柔大小就喜欢这个未婚的姐夫,小的时候还借着童言无忌跟jiejie说过,将来长大了要嫁给姐夫,如今真的有机会促成这件婚事,可是对方竟真的毫不在乎。 史佳柔一委屈,竟啪嗒啪嗒的流了泪水,手局促不安的乱抓。 秦晏凌以为她是被父亲逼迫,不免嘲笑史老爷,“你这是逼女儿为~娼,你女儿都觉得委屈,哪有半点做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