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天下之大无处容身
这么一说好像解气多了,那位小太监才没有太生气“但愿如此吧,早点把那小徐子抓起来,我们哥几个就可以早点过好日子。你可不知道现在秦公公看见我们就跟看见什么似的,整天瞪着眼珠子恨不得把我们吃了。若是我们尽快找到小徐子完成差事,秦公公一高兴就洗脱了我们的嫌疑。否则他现在看谁都觉得是跟小徐子一伙的,弄不好就被他弄死了。” 说起这个,几个人都忍不住打起哆嗦。他们一边说一边卖力的搜索着,人群一点点扩散,逐渐朝孙缔他们躲藏的地方逼近。 在迫在眉睫的时刻,孙缔忽然灵机一动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搓成球朝相反方向丢去。 响亮的声音再一次引起他们的注意“瞧,他们在那!”其中一个小太监自以为是,随后大家都跟着往那个方向跑。 等所有人都走完之后,他们才松了口气,互视对方得幸一笑“哎呀,真实的好险啊。缔儿,可真是谢谢你呀,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小徐子双手捧着孙缔的双手,激动满满热泪盈眶的感谢着,孙缔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没什么啦。保护你不就是保护我嘛。咱两现在可是相依为命了,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是也活不久嘛。” “对,对,对,太对了,咱两是一起的。”小徐子听到这些话更加激动了,都快语无伦次了。 “那快走吧,出了这个洞我们就可以自由了。到时候我请你去我家坐坐,我娘会做野菜,可香了,我请你吃。”小徐子激动满满,领着孙缔踏过杂草地来到那个洞口。 洞口不大,倒是可以弯下腰钻过去。不过洞的四周因为常年阴潮的原因长满青苔并散发着霉味,但是回家心切,激动的心情早就盖过了对这些臭东西的讨厌。小徐子想也不想就带着孙缔过去。 “来,小孙缔,我先过去,然后在外面接应你,你小心点,地有点滑。” “嗯,知道了。”孙缔重重的点头,她此刻的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早已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憔悴的身体又重新注入了力气。 孙缔等着小徐子爬出去之后也撸起袖子裤管准备爬出去,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脑袋瓜子探进来,整张七窍流血的面容硬生生的塞进了洞口也同样占据了孙缔的全部视线。 孙缔吓了一跳,小徐子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外面也是陷进?巨大的恐惧再次袭来,外面打骂声不断,小徐子的身体一直在抖动,血液泉涌般从七窍中流淌出来。 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大双目布满恐惧之色呆呆的望着前方,嘴巴也已经合不上了。孙缔头一次被突来的这种场景吓到,都快魂飞魄散了。 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否则连自己都性命不保,但已经吓怕了的她四肢早就瘫软,只能连滚带爬的躲进附近的杂草丛中。 尽管再三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去看,但是内心里友情还是迫使自己不得不去看一眼小徐子,可是眸子一对上那张毁不成人形的脸,就又愧疚又自责。她恨自己不能救小徐子,可是自己也是没法子的,但凡有一些法子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小徐子,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用。老天爷呀,求求你保佑小徐子吧。他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有好报吗,老天爷呀。呜呜……”此时的孙缔已经没了法子,浑身都在哆嗦,双手合十对着上天祈祷,眼泪瞬间流淌而下。激动的,愧疚的和恐惧的滋味奔腾而下,无助的感觉使得浑身都在打着颤抖。 “还有谁!去看看去,还有谁,咱家可是听说方才有人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欺骗你们。估摸着没有人在暗中帮助,这小子是万万想不到的。快去看看。”说话的一定是秦公公。 只有他说话的时候才这样趾高气昂,虽然已经三年没听秦公公说话了,但是那独具特色的嗓音还是叫孙缔过耳不忘。 此刻的孙缔已经来不及惊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连滚带爬的离开这里。 我该去哪里,我该去哪里?现在的孙缔除了惊恐就是惊恐,煞白着脸托着疲惫的身子到处躲躲藏藏,现在的她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吓得浑身哆嗦。
也不知道现在去了何处,只知道这是又一个屋子,也许又是某个宫殿吧。孙缔也搞不清楚,只知道现在身处在这个屋子的后面,不过她也不敢走到屋子正前方去,生怕被人瞧了见就没活路了。 忽然,一缕缕炊烟升起,紧接着各种香甜可口的味道透露出来,如同一双某抓一样牵着孙缔一步步往前。孙缔不得不就近趴在窗口上偷偷去看,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好。 没有人会想到就在屋子的外面,在窗口,一双小眼睛正可怜巴巴的盯着里面的美味,张大着嘴巴吮吸那股香甜。 这间屋子很大,里面成列着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美味,来回的宫女太监都在忙碌着。他们的手好似长了慧根一样竟然可以如此美妙的雕刻出这些食物,并且他们的脸上看上去好像很享受的一样,雕刻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异常的轻松。 羡慕,孙缔可真是羡慕极了,同时又那么希望自己也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这样即便是身处困境,随便弄一些野花野草也能做出美味,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孙缔忍不住垂头丧气,收起打量的目光,和即将流淌出来的口水,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响亮又带着敌意的声音响起“谁!” 孙缔心口一紧,难道是被发现了。而这一声音响起,屋子里所有尽然有序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朝着这一声吼望去。 “出来吧!”说话的是一位傲慢的胖厨子,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对他畏首畏尾,甚至连直视都不敢,可想而知应该是这里的管事或者掌勺,是个做主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