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什么也看不到

    何沃沃中间停了三次歇息，每次半盏茶功夫，好不容易熬到了六个小时，觉得眼睛里又痒又辣，几乎要瞎了。

    他走出书房，在楼梯拐角处的穿衣镜前一照，忽然惊道：“谁？你是谁？”回头一看，背后并没有人，才忽然醒悟，镜中看到的原来是自己，变身后的自己。只见自己的眼珠通红，布满血丝，眼眶红肿，惨不忍睹！

    他忍不住啊地一声叫唤。

    楼下的矮冬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看完了？没有偷懒吧？偷懒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啊！”

    何沃沃说道：“矮冬瓜，你看我的眼睛！”

    矮冬瓜瞥了一眼，说道：“很好！”

    何沃沃说道：“妈啊，这还说很好！惨不忍睹啊！好惨啊！”

    矮冬瓜说道：“这已是很好了，不算惨，至少还能睁开，还能看到眼珠。”

    何沃沃唯有苦笑而已。

    矮冬瓜说道：“你如果能流些眼泪出来，对眼睛的恢复会有很大的作用。不过看你的眼睛这个样子，应该很难流出眼泪吧！千万不得使用眼药水，否则你的眼睛会非常危险！多想想伤心的事吧，可能会有用！这方面的事你应该很多吧！”

    矮冬瓜的话刚说完，就发现何沃沃已经泪流满面，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老大过意不去，忙道：“不好意思啊，让你想起了伤心事！不过相信我，这对你眼睛的恢复是有很大用处的！”

    何沃沃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我没有去想伤心事，眼泪自己就流出来了。”他当然不会跟矮冬瓜说自己会泪眼婆娑功，因为他是答应过哭梅师太的。

    第二日，矮冬瓜在鱼缸中，放入一个小机器，小机器有规律性地震动，促使鱼群游得更快，一刻也不停歇。此外，还将一台风扇对着何沃沃的眼睛，不停地吹风，吹的是凉飕飕的风。何沃沃中间也是停了三次歇息，每次也是半盏茶功夫。六小时下来，眼珠也是通红，布满血丝，眼眶红肿，幸而以流泪得以缓解。

    第三日，鱼缸中小机器震动的频率更高，鱼群游得更快。对着眼睛的风扇，吹的风更强烈，这回吹的却是热风。何沃沃中间也是停了三次歇息，这回每次却是一盏茶功夫。六小时下来，只觉得眼珠子火辣辣的，几乎要着火，心想这次会不会弄出一个火眼金睛？

    他又运起了泪眼婆娑功，将眼泪逼了出来。当冰凉的眼泪，流出到火辣辣的眼珠时，他似乎听到了一阵的哧哧声，如同凉水倒进热锅里，他禁不住浑身颤抖了几下。

    约一柱香功夫过后，何沃沃觉得眼睛不再有火辣的感觉了，在镜子前一照，只见眼珠仍是通红，布满血丝，眼眶红肿得老高，之前相当明显的双眼皮也见不到了，一双美目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中又痛惜又忧惧。

    何沃沃问道：“矮冬瓜，你说走捷径只需三天，现在三天过去了，说好的眼波流眄呢？现在我觉得眼珠动也动不了了，真的成了死鱼眼了！你到底有没有记错空怀大师设计的步骤？”

    矮冬瓜笑道：“虽然过去二十年了，但这么简单的步骤，应该没记错吧，我还是相信自己的记忆力的。”

    何沃沃说道：“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矮冬瓜笑道：“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是有点不协调，出去会让人当怪物看的！还是先不出去为妙。放心，明天就会好的！科学的方法又不是神仙术，哪能说变就变？”

    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次日早晨，何沃沃忽然醒来，睁开眼睛，忽然惊叫道：“我......我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