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佛门绝技
谛听本是荒古异种,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神兽。大黑驴的力量并不比小泪和火麒麟相差多少,但这数百年见都被关在青铜门的另一侧,并且被虚化而剥去了妖体,故此实力大降,不复曾经的实力。 这些日子来,大黑驴一直在积聚灵力,想要给自己重塑一个躯体,但是这一次他的算盘显然是打错了,没有想到他积聚而来的这些灵力竟然最终还是便宜了寂泱。不过当然也不能说是便宜了寂泱,这股灵力在寂泱的体内也根本留不住太久…… “大黑驴,你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灵力……” “少废话,老子都已经把家底全交给你了,还不快飞?” “好吧……本来还想把你扔下去引诱那妖怪,既然你这样毫不保留,我也只好拼命带上你了……” “奶奶的你竟然还打过要扔下我的念头?” “屁话,你这个老妖活了千年,我就不信一个区区太虚境中期的妖物就能弄死你,可是这家伙可是能轻易地要了我的小命……” 这两个家伙一边尽全力飞行,一边打着嘴仗。若是被别人看见,绝对会吓死,有一个人抱着一头驴在天上飞! 这时候在后面追着的太虚境中期老怪则是心惊起来,这个乍看初入太虚境的人类小鬼速度奇快不说,而且竟然能维持如此之久,不仅如此,速度还没有一丝衰竭的意思,似乎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混蛋,怎么飞的这么快!” “臭小子,给老子去死!”身后的妖物提起一身妖力,一道青幽的光波便直射寂泱而去。寂泱一个措手不及,冷不防被这光芒打在后背之上。 寂泱大喝一声,后背上的痛苦令他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顿时冒了下来,流到了脸颊之上。 大黑驴惊呼,“你受伤了!” “少废话,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www.shukeba.com。” “可是……你整个后背都在冒烟!” 寂泱咬紧牙关,“我就不信这种攻击他还能再次轻易使出来!” 其实寂泱想的却是如此,那妖物虽然是太虚境中期,但是能破开寂泱的不动明王法相和他的金身绝对不容易。那老妖凝聚了许久了力量才发出如此一击,可是竟然没有令寂泱顿时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不仅如此,寂泱的飞行速度又快了一分。 “靠,怎么又快了!” 身后的追兵苦叫连连,就连大黑驴都震惊了,“你怎么又变快了?” “你屁股上着火了的话,你飞的也快。” 随着寂泱的速度再次提升,两者的距离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寂泱甩开。一个太虚境中期的老妖在飞行速度上竟然比不过一个初入太虚境的人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就好像一个翻江倒海来去自如的老渔夫折在了水沟里。 只见妖物手中又是一道飞芒,寂泱的屁股突然一闪,又是硬生生的遭受了这么一击。 大黑驴叫道:“好家伙,这家伙还真是有毅力,硬是追着咱们不放,这该怎么办?” “我现在又开始重新考虑把你扔下去这个建议了……” 这第二记妖芒打出,老妖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他眼前飞着的那个人类小子和那只黑驴了。这个组合虽然奇怪了一些,但确实令这只活了数百年的老妖怪大吃了一惊。 “这俩家伙实在太诡异了,吃了我两记妖芒还是安然无恙!” 随着时间的推移,寂泱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在他的视线之中缓缓缩小。 “可恶!” 突然,一个强健有力的胳膊死死按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唏嘘,“算了,不要追了……” 男子回头一望,心中的震惊便彻底消失。 眼前按住他肩膀的人一身雪白长衫,肩披白色的皮绒,脸上落寞沉寂,没有一点表情。 “二哥,你怎么……” 被叫做二哥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三弟,这前面便出了我们的地域,不要再追了。”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不追便是。”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千万切记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白衣男子转身便要离开,却见太虚中期的老妖抓住男子的胳膊,“二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大哥他没事。”白衣男子思忖了许久,“你是时候该回去了,如今八方局面已定,你做的非常好。” …… 少林寺 阿米尔汗笑吟吟的面对着这数百僧众,朝普渡道,“还请普渡大师为我施展少林寺的武功绝学,让我这‘番僧’开开眼界。” “禅师玩笑了。”普渡嘿嘿笑道,“在下一介目盲之人,况且学艺不精,阿米尔汗禅师便不要羞煞老僧了。” “不如这样,我施展一下我派擒龙手,如何?” 阿米尔汗点了点头,“请大师与我等一观。” 普渡吩咐几个小沙弥抬来一个大水缸,水缸内盛满了清水。 普渡点了点头,以为小沙弥便将一小袋细沙全部倒在了这缸清水里。普渡则是缓缓走到缸前,只见他的手突然伸入水缸之中。那速度简直快的看不见,就连韩少倾也难以看清普渡的速度。 再看普渡,不消几息之间便将那水缸之中的细沙尽数收入掌中,紧接着,再看他的手臂,却是不沾一丝水渍,而那缸中的水甚至未起一丝波纹。 “这……” “天啊,不可思议!” 在场的人无不议论纷纷,能做出这种事,不单单是谁的境界高谁就能做到,二而是真的必须要苦练多年,这需要的是技巧,而不是蛮力。 且不说普渡如今双眼失明,但就是健全的人来说,也绝对无法做到这种事情。 “我少林寺擒龙手不仅速度奇快,而且沾水不湿,爪过无痕,杀人于无形之中,乃是上乘武艺。” 韩少倾点了点头,普渡说对我一点都不假,他施展的这一招擒龙手确实骇人,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仅仅需要长年累月的苦练,还要拥有至高的境界,否则绝对无法做到像普渡这般。 这时阿米尔汗大笑着拍了拍手,“好,不愧是普渡大师,中原佛门果然令我刮目相看。” “呵呵,阿米尔汗禅师过奖了,小小记忆,不足挂齿。” 阿米尔汗点了点头,“你们东土有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我是为了切磋佛门武艺,我也还你一招如何?” 说罢,这阿米尔汗单腿高抬,降低上的沙土一瞬间便带入到了水缸之中,只见他紧闭双目,手臂如风,瞬息之间竟将水缸之中的沙土尽数取了出来。不仅仅如此,他的手臂上没有一丝水迹,而且这水也宛如一潭死水,连一丁点的涟漪都没有泛起。 在场的人再次哑然,这动作浑然天成,好不拖泥带水,丝毫不比普渡差上半分,甚至在动作的流畅程度上还比普渡要强上半分。 “这……”即便普渡看不到,但他听声辨位,自然察觉到了阿米尔汗的动作,故此在场的人之中最为惊讶的自然要数他了。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擒龙手修炼何等不易,这种武艺与灵术不同,只能以日积月累之功不断熟练,最后才能做到尽善尽美,可是这个阿米尔汗却能如他一般做到,这简直令他费解。 “呵呵,普渡大师可能会感到费解,但对此我却并不惊讶,这中原佛法皆是出自我天竺国,那这武艺又何尝不是呢?” “这不可能,这是我少林寺独门绝技,你们天竺国人如何习得?” “大师,看来你所谓的绝技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 普渡虽然暴怒,但是却也无法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擒龙手虽然是上乘武艺,但是确实也上不得台面,不如我为阿米尔汗禅师展示我派另一门绝技如何?” “呵呵,自然是好。” 这是李隆基则是笑了笑,“普渡大师,未曾想到你身负如此多的绝学,实在是让朕刮目相看。” 普渡宠辱不惊,只见他手捏印决,手指指向远处的大树,顿时犹如一阵疾风而过,那树上的树叶便齐齐落下。那断口之处平滑无比,就好像是刀子割断一般。
此乃佛门绝学一指禅,与寂泱的一禅指不同,此绝学乃是武技,威力并不如寂泱的一禅指。寂泱的一禅指是将灵力压缩再释放出去,威力恐怖绝伦。 韩少倾这一次终于看清了,这普渡竟然没有动用丝毫的灵力,仅仅是凭借他的武学造诣,利用武学技巧,便将几十丈的树叶打落。若是让韩少倾使用灵力,甭说是叶子,就算是山都给他打出一个窟窿来,但普渡却没有使用一丝的灵力,这种原理韩少倾简直无法理解,在他眼中普渡完成了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这原理说来也确实复杂,凭借灵力来打断远处的事物这很好理解,简直是简单暴力而且有效。但通过武学的方法可就大为不同了,这需要先感应到目标的气息,在通过一些技巧扭断那股气息,才能造成眼前的这种效果。 这种武艺看似对御术者毫无用处,不仅仅是难度更大,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破坏力。但如果这种技巧付加上灵力的话,威力便会以几何倍数增长,是一种困难而且使用的武艺。 李隆基愣了愣,他不是御术者,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只觉得普渡所做是一件很多人都能做出来的事情罢了。 这时阿米尔汗眉头紧皱,“普渡大师果然是天才,没有想到您对武学的造诣已经精深到如此程度。” “阿米尔汗禅师谬赞了。” “好吧……”阿米尔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只见他抬手一指,数十丈外的树叶随之而落,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结果,与普渡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差别。 “你……” “普渡大师,休要惊讶。”阿米尔汗笑道,“这少林寺的一指禅不过如此,看来我这天竺国的指法也是能轻易做到。” 这一次韩少倾同样看的真切,这位阿米尔汗亦是没有释放一丝的灵力,他确实用同样的方法做到了普渡大师所做到的事。 这时李隆基的脸色也是大变,说好的事两国交流武学,可是这面上竟然是处处受制,大损中原佛门的脸面。这在场的众僧见此,皆红着脸,羞愧难当。 宗行笑了笑,走到了阿米尔汗的面前,“禅师,你的武学造诣在我看来确实已经高出了普渡大师,这一点相信在场之人无人胆敢反驳。” “你……”普渡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而李隆基则是在心中嘀咕这个宗行究竟是哪一边的,为何要替那阿米尔汗说话。 阿米尔汗脸上一喜,朗声大笑道,“哈哈,不错,不错!” 宗行点了点头,“阿米尔汗禅师,你的武艺之强,不仅仅是普渡大师不需要再跟你比试,要我看这在场的禅宗弟子也都没有这个必要了。” “宗行,你胡说什么!”普渡突然爆发,怒声呵斥。 宗行则是丝毫没有在乎普渡的话,而这阿米尔汗早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他兴奋道,“小和尚你这话可就错了,我跟普渡大师切磋研讨佛门武学,哪里又是比试。而且呀小和尚,你究竟为何下此结论?” “我嘛……”宗行笑了笑,“单纯只是看不起你这种番外蛮僧罢了。” 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皆都瞬间凝固,阿米尔汗冷道,“小和尚,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宗行放声大笑,“凡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又何必劳烦禅宗弟子和普渡大师动手?” 阿米尔汗脸上的肌rou抽了抽,苦笑道,“小和尚,你可知道你在与谁说话?” “那么你呢,你又知道你究竟在于谁说话?” 就在宗行说出此话的瞬间,云台宗的数百弟子皆是跪倒在地,齐声道,“拜见云台宗主!” 阿米尔汗大吃一惊,不仅仅如此,全场的人都是难掩脸上惊色。 宗行吐了口唾沫,“呵,这种称谓还真令人不舒服呢,对我来说什么称呼都无所谓,我单纯只是看你不爽罢了。很不幸,你令我改变了想法,我倒很是想与你这番僧玩儿上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