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6章 :恨一个人也不要理由
梁晓燕对乖儿子带回来的女孩儿,无比的满意。 文永远说的很清楚了,宋楚词没啥背景,就是来自小地方的小商人. 要是用文艺话来说呢,就是小家碧玉。 梁晓燕才不管那一套,正像她给文永远打电话时说的那样:哪怕儿子喜欢一个要饭的叫花子,她也会把女孩儿当儿媳妇来疼爱。 很现实,宋楚词各方面的条件,要比叫花子强十万八千里。 尤其是她眉宇间那一抹炙阳都无法化解的淡淡忧伤,使她看起来更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纯洁女孩儿,让梁晓燕都忍不住想把她拥在怀里,好生的呵护着。 总之,就像文永远昨天打电话来时,梁晓燕说的那句话一样:这儿媳妇,咱要定了!别说是燕家来抢了,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娘也敢打碎他满嘴的牙! 事实证明,有这种无限制溺爱儿子的老娘,才能培养出文永远这种敢单枪匹马前往塔希科教训那帮孙子的儿子。 但老天爷也不得不承认,梁晓燕的教育无疑非常成功,不管她怎么溺爱儿子,却始终給他灌输正义理论,让他保留着纨绔大少罕见的正气。 这也是陆宁从没有见过她,却能确定她是一位伟大母亲的原因。 文永远长的像他老爸,脾气性格却像母亲--最起码,以前很像,总是做些没脑子的事,而这种性格脾气的女人,宋楚词以前是从来不愿交往的。 她觉得忒幼稚,主要是受到了陈婉约的影响。 但来到文家的这大半天内,宋楚词就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梁晓燕。 幼稚的人,也是最单纯的,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不用让你提防,就会感觉跟她相处很轻松,自然,随意。 “姑娘啊,你可别怪我家老头子啊,他真忙的没空回家,可不是刻意冷淡你。” 梁晓燕边麻利的包着饺子,边解释她老头为啥说好回家,却没回家的原因。 “阿姨,你太客气了,我听永远说起过叔叔是做什么的--你能对我这样好,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宋楚词连忙客气道。 她可不是假客气,是真心的:这要是放在以前,依着她小商人的身份,才想不到有一天,会来到大人物家里,跟梁晓燕一起看电视,包饺子。 她能有现在的淡定,那是因为某个男人刻意培养,并给了她大力支持的原因。 想到那个男人,从文家感受到家庭温暖的宋楚词,心中就是一疼,赶紧岔开了话题:“阿姨,我以前在唐王时,就认识了一个叫郭易行的--你认识他吗?” “郭易行?郭易行是谁?” 梁晓燕最后这句话,却是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文永远。 “郭易行?” 文永远想了想,才说:“是不是南城郭家那个不成器的老二?我记得在去年时,在郭易天的婚礼上,听说过这个名字。怎么,楚词,你还跟那个纨绔打过交道啊?” “嗯,看来就是那个人了。” 宋楚词觉得,文永远说别人纨绔时的样子,特别可笑,嘴角微微抿了下说:“我们公司,跟他们在业务上有关系。 本以为,这次来京华会有机会看到他的,就是随口问问。” “郭家跟我们不是太熟,去年参加郭易天的婚礼,也是老头子撵我去的。不过,听说郭家大少倒是个人物,就连燕随意过生日,都请不动。” 文永远说到这儿时,梁晓燕的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妈,你的电话。” “谁来的?” “我老子。” “哦,你接就是了。” “还是你接吧,我有些犯愁跟他说话。” 文永远嬉皮笑脸的,把手机拿给了梁晓燕。 “这家伙,是被他老子给训怕了,嘿嘿。” 梁晓燕冲宋楚词笑了下,随手在围裙上擦了下手,拿着手机走出了客厅。 “嗨,哥们。” 现在宋楚词,这样称呼文永远是越来越顺嘴了:“阿姨真的不错,羡慕你有个好母亲。嗯,严父慈母,你上辈子得积了多大的德,才托生到这家里来呀?” “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和尚,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 文永远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宋楚词很想发笑时,梁晓燕的声音从客厅外响起:“永远,姑娘,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文永远站起身:“妈,要去做什么呢,天都黑了?” “没事,就是你爸打电话来,让我去见个人,你五哥陪着我呢,在家好好陪着姑娘啊。 ” 梁晓燕嘴里的‘五哥’,其实是文家的警卫员。 有五哥陪同母亲,文永远没啥不放心的,答应了一声坐在宋楚词对面时,又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次响起的,却是宋楚词的。 “嘿,你的也来电话了。” 文永远笑着,帮她把电话拿了过来:“要我暂时回避不?” “不用--是唐王的。” 看到来电显示后,已经习惯了接陌生来电的宋楚词,接了起来:“喂,您好,请问您哪位?” 一个略带威严的男人声音,从手机内传来时,宋楚词好像还隐隐听到了警笛的声音:“你是十号望山别墅的宋楚词吗?” “是,我就是宋楚词。” 十号望山别墅,是宋楚词的家。 “我是南站分局的李凯来。” 那边的人,介绍出自己的身份后,马上就说:“十几分钟前,我们分局接到你家保姆的报案,十号别墅内发生一起凶杀案件,死者是一个……” “什、什么?” 宋楚词花容攸地苍白,情不自禁打断了李凯来的话:“我家怎么会发生凶杀案!?” 为了避嫌主动走到一旁的文永远,听宋楚词喊出这句话后,马上就走了回来。 宋楚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手机,连连点头。 最后,她才说:“好,李局,我现在京华,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怎么回事?” 等她扣掉电话后,文永远才问。 “我家--有凶杀案发生了,我得抓进回去。永远,很抱歉,我没能陪阿姨包完饺子,希望以后能再有机会吧。” 宋楚词说着,也来不及去洗手了,就快步走向客厅门后:“麻烦你,给我找辆车。”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文永远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风衣,搭在了肩膀上。 “不--谢谢了,你给阿姨打电话说一句,再走。” 宋楚词刚要拒绝,却又想到去年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有人冒充古羌县分局领导,打着抓捕了宋天问的幌子,才把她骗进了罗布泊,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虽说唐王不是罗布泊,可谁知道这个李凯来是真,还是假? 能有文永远陪伴,一起返程,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用,到路上再打电话。” 文永远抢先走出客厅时,犹豫了下才说:“要不要,给陆宁说一句?” 宋楚词在听到陆宁的名字后,这次竟然没有丝毫的异常反应,语气淡淡的说:“算了,别打搅人家的好时光了。” 她说服文永远跟她演戏,来欺骗陆宁--更是亲自给陆宁推荐水暗影,希望籍此来稀释心中的某种痛苦。 明明这是她最理智的选择,可当亲眼见证了陆宁跪在地上,向水暗影求婚的那一幕后,她在痛苦之后,却对他有了莫名的恨意。 就好像,深爱着丈夫的妻子,无意中看到丈夫在外沾花惹草那样,会失望,会痛苦,到最后就只剩下被背叛的恨意了。 中的至尊宝曾经说过,女人爱一个男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同样,女人恨一个男人,也不需要理由--更何况,宋楚词觉得,她有一万个理由,去恨那个背叛爱情,让她心总是在流血的男人? 文永远或许无法理解,女人这种复杂精灵的本质。 但却能从宋楚词的这句话中,看出她对陆宁有了些许憎厌。 文永远觉得,他们刺激陆宁的计划,已经完美实现了。 他为宋楚词能终于走出误区,而真心高兴时,也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他在这个计划中,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还得瞒着老娘。 车灯在黑夜中亮起,就像强光手电照在墙上那样,能看清每一滴鲜血。 无数滴鲜血,在墙上组合成了一朵花。 花儿很大,像脸盆那样。 更是栩栩如生,仿佛能随着窗外刮来的夜风,摇摆。 李凯来不认识这是一朵什么花,只是觉得它格外妖异,吓人--尤其是是画在白墙上,下面席梦思上还躺着一具年轻男人的尸体时。 李凯来从警二十多年了,见识过很多个凶杀现场,各种各样的致命方式。 可他真没遇到过今晚这样的:那个没穿衣服的年轻男人,竟然是被活生生咬死的。 死者的尸体都开始变软了,可他脸上的惊恐样子,李凯来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男尸是谁,还没有查出来。 不过,他能躺在宋天问老婆的炕上,这就说明了什么,肯定跟作风有关。 只是,宋天问那个叫陈婉约的老婆呢? 她怎么不在现场呢? 报案的宋家别墅保姆,也说没看到宋夫人去哪儿了。 不会是失踪的宋天问回家了,看到老婆偷男人后,这才一怒之下杀人,又把他老婆带到哪儿去了吧? 假设就是这样,可他干嘛要在墙上留下一朵花呢? 还画的这样栩栩如生。 这朵花,代表着啥意思? 李凯来灭掉手电,摇了摇头退出了卧室。 本书来自http:////.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