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刁蛮小姐 一见钟情
半年之后,幽州城南百里处,盘山之上。太子青禾同尉迟帆走到半山腰,正在欣赏周围景色。今日太子青禾离开大队,换上便装同尉迟帆吕政来到盘山游玩。两人连同吕政俱是武艺高强之人,侍卫只带三人,并未多带。此刻登山,三名侍卫在山下看守马匹,吕政跟随两人登山。不远处传来女子喊声,附近树丛一阵晃动,一只野鹿冲出,自太子不远处跑过。太子青禾反应神速,弯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野鹿脖颈。吕政欢呼一声,跑上前将野鹿拖回太子身边。“公子,好箭法。”吕政满口称赞,太子青禾将野鹿脖颈上自己那支羽箭拔下收起。却又从野鹿后腿上找到另一支羽箭,箭杆上刻有三个小字:李瑛雨。 就在此时,三十余人自树丛冲出赶到,为首者是一名少女。少女身穿粉红铠甲,英姿飒爽,身边两名丫鬟也身着劲装,背弓挎刀。少女身后,还跟随三十余护卫,个个雄壮,似军中百战之士。少女步履如风,来到太子青禾面前。伸手来抢太子手中羽箭,俏脸满是怒气。“大胆!不可在我家公子面前无礼。”吕政闪身挡在太子面前,那少女缩回手,气呼呼质问:“此鹿先中本小姐一箭,其负伤逃遁至此。尔等胆大妄为,竟然射死此鹿,还要独占猎物,岂不是让人嗤笑?” 太子青禾被那少女相貌迷住,他在京城所见女子,皆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从未见过这等野性女子。他还未及张口,那少女一声令下。三十几个护卫拔刀围上来,将太子三人困住。太子三人虽然不弱,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吕政同尉迟帆投鼠忌器,怕贸然动手,若是伤到太子殿下,这罪过担当不起。尉迟帆在一旁笑道:“一只野鹿耳,小姐何必在意?既是小姐先射中,小姐拿去便是。我家公子富甲天下,怎会在意一只野鹿。我等萍水相逢,犯不上为一头畜生大动干戈。”少女从太子青禾手中夺过羽箭,随即命人抬起野鹿。临走之前,冷声说道:“今日本小姐心情尚佳,不和汝等一般见识。下次若是遇到,绝无这般轻易走脱。” 目送少女一行人远去,吕政苦笑道:“殿下恕罪,这女子不知谁家小姐,这般蛮横无理。”太子青禾摇头:“无妨!余毫发未损,汝等何罪之有?此女英气迫人,自有一种勾魂夺魄之美。余在京城,从未见过这等女子。”太子青禾对少女印象极佳,竟有些念念不忘。尉迟帆在一旁言道:“殿下,依小弟看来。此女应是幽州之人,她身边护卫,都是军中精锐之士,并非普通江湖护卫。幽州城中,能有此等权势者,非冠军侯莫属。若是小弟所猜无差,此女应是冠军侯千金。是否属实,待我等到得幽州,一打探便知。” 尉迟帆年纪虽轻,人却阅历丰富。他已然看出太子中意此女,便有从中撮合之意。太子殿下并未大婚,尚无太子妃。若此女真是冠军侯之女,嫁作太子妃,也算般配。太子青禾暗暗记下此事,三人继续朝山顶攀登。待来到山顶,周围景色一览无余。太子青禾心情大好,在山顶盘桓许久方才下山。半个多时辰过去,三人来到山脚。三人上马,策马扬鞭来到渔阳县城内。渔阳县城颇为热闹,太子一行沿大街找到一家高升客栈。客栈门前有一座木制牌坊,房舍整齐。 太子青禾驻足,门前立刻有三名伙计迎上前来。接过马匹,将太子一行请入客栈。尉迟帆出面,要下最好四间上房,太子,他与吕政各占一间,那三名护卫居住一间。掌柜见尉迟帆出手阔绰,应是富家公子。满脸陪笑,小心伺候。众人洗漱过后,尉迟帆从伙计口中问出县城最好酒楼所在。尉迟帆陪同太子一行离开客栈,前往昭明楼。那是渔阳最好酒楼,父子延续两代,附近十分知名。在昭明楼内,尉迟帆纹银开道,伙计将酒楼内最好两处座位,安排给太子一行。待酒菜上来,太子青禾尝过,满口称赞。尤其是那道鲤鱼,味道鲜美,让人称绝。太子同尉迟帆推杯换盏,直到入夜,两人皆已微醺,方才离开酒楼返回客栈。
待他一行回到客栈,刚到门口,便瞧见掌柜愁眉苦脸在此等候。“两位公子,着实对不住。敝店愿退还公子银两,额外奉送五两纹银。请两位公子移步别家客栈,敝店被一位贵客出银包下。”掌柜小心说道,他也害怕激怒眼前贵客。尉迟帆听完便是一皱眉,他在太子面前,不想这般狼狈。再者说来,他一行先住下,岂有为后来者腾房之理? “掌柜,包下你家客栈,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便是。本公子对你这客栈十分中意,不想移步他处。既然有人要包下,那不妨本公子出银子包下就是。”掌柜心中暗暗叫苦,小心解释:“公子息怒,欲包下敝店那位贵客,乃是幽州城冠军侯千金李大小姐。李大小姐时常来渔阳打猎,她每次都是住在敝店。今日之事也怪小人,小人并不知李大小姐芳驾光临。若是知晓,小人万万不敢收公子银两。” 听到此处,太子青禾已然知晓,所谓李大小姐是何许人也。定是那位在盘山所遇娇蛮小姐,这娇蛮小姐行事不循常理,让人颇为头痛。“非也!非也!莫说是冠军侯千金,便是公主殿下在此。本公子也无此理,要忍气吞声让出客栈。掌柜,将那大小姐请来,待本公子同她理论。”尉迟帆不肯让步,太子殿下要住此处,岂可忍气吞声让步?何况太子殿下对那位刁蛮小姐心有所属,更不能错失此见面良机。“公子息怒,公子大人大量,千万莫要为难小人。小人再赔公子纹银十两,还请公子移步。”掌柜思来想去,那位刁蛮大小姐万万得罪不起,那只有委屈眼前两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