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撒泼要糖吃
陈氏看着司徒媗还没离去,不耐烦的道: “你怎么还不走,杵在那里做什么?” “当然还有事情跟母亲商量。”司徒媗道。 “行了,不要假惺惺了,这里没外人,你不用一口一个母亲叫着。我听着都心烦。” 陈氏对司徒媗斜目而视。 “那不行,这表面上的功夫还要做足了不是。要不然被你逮住一个错处,随便一个惩罚就够我躺半个月的。” “不对,不是半个月,怕是一生吧。” 司徒媗又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氏道。 “要不我们聊聊我八岁那年摔断腿的事?”司徒媗道。 陈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一回府就红口白牙血口喷人,你认为你的话有说服力吗,有几个人肯信?” 陈氏笑的不怀好意。 “没人信不要紧,只要把这颗怀疑的种子种到某人的心里,这种子当然有生根发芽的时候。” 司徒媗也笑。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永远见不着明天的太阳。”陈氏眼中有了杀气。 “不知道母亲的这句话落到别人的耳中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真是期待啊。我既然敢一个人回来,当然也不会像五年前那样轻易的让人给夺去了性命。” “我已经都跟你说过了,是你不肯相信。我之所以回来只是单纯的认为这里是家而已,我的要求也没多高,只愿母亲像对待二姐和三姐那样待我就好。” “我这样跟母亲对着干有什么意思,母亲,我只是想得到我因有的待遇。” 司徒媗接连说了好几句话语。 陈氏听她说起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事情,人家可是安守妇道而且有娘亲的庶女。 二小姐和三小姐皆已嫁人,所配夫家也是门当户对的。 如果四小姐这样的惹祸精嫁到哪家,哪家还不倒了大霉。 陈氏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把所有的过失都怪到了司徒媗身上。 “你想要什么待遇?”陈氏试探着问。 四小姐今年已经二八年纪了,她想要的待遇不会就是让嫡母给她配一个好郎君吧。 “待遇嘛,最基本的就行。首先,我不要跟你住在一起,重申一下,不是我怕你,而是为着你着想,你要是整天看着我,把自个儿气出病了怎么办?” 陈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我要一座院子,什么样的居所,配几个丫鬟婆子,这应该都有先例。如果母亲实在想不起什么先例,那就按照五小姐来的就行。” 陈氏气结,五小姐,那时你能比的吗?她是嫡,你是庶。 “对了,还有那月例银子,你可不能扣下不发。你还欠我好几年的月例呢,记得我小时候手上就没沾过一个铜板。” 司徒媗继续道。 “你那时候是个小丫头,要钱有什么用?你那月例以前都有发的,要不你问问你乳母?” 陈氏道。 “我还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得把我乳母给我找回来。” 司徒媗看陈氏又拿眼瞪自己,便又道: “怎么,我这要求很过分吗?说句不好听的,我可是吃她的奶长大的,没有她或许没有我。” “没想到你还挺孝顺。”陈氏出口讽刺。 “那当然,如果母亲不是对我持有偏见的话,我在你面前保准比五meimei都孝顺。” “你以前的院子需要修葺。” 司徒媗知道陈氏要说什么。 “不用修葺了,我不想住那里了,你随便指派一个院子给我居住就好。堂堂丞相府,不会连一个居所都没有吧。” 司徒媗挤兑。 “随身伺候的丫鬟我不要家养的,我要亲自去外面买。”司徒媗又道。 “什么?这成什么体统。”陈氏骇然。 “这很正常啊,哪个府里每个月不得从外面购置几个粗使的下人。” “粗使的能跟贴身用的一样吗?”陈氏道。 “直言相告,我不喜欢府中的下人好吧。”司徒媗有些无赖。 “你随意。” 她又没有钱,陈氏不相信她不花一文钱能寻得可心的丫头来。 “还有每月该做几套衣服,每日膳食几餐,每餐几菜几汤,母亲这些都不用我说吧。说实话,我每每想起以前在相府的的日子,就有种想找人倾述的冲动。”
司徒媗狡狯的笑。 对待这种人,她不想拐弯抹角,或者去讨好家中比较有威望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就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怎么了,有本事她陈氏再找人把她害了啊。 可惜陈氏不敢了吧,陈氏至今还没弄明白四小姐怎么会没死。 四小姐没死,是不是代表当初给陈氏做事情的人背叛了她? “母亲最好告知那些下人,别再蛮夷下贱坯子的骂人,知道的人以为她们再骂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胆大包天再骂父亲呢。我毕竟是父亲亲生的,你说是吧,母亲。” 司徒媗又提醒道。 今天的风波就是因为那些下人还把她当以前的四小姐看待,才闹出两出打脸的事情来。 一上午两出,一天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况且这丫头片子现在能走了,恨不得一天到晚在相府里转悠显摆。 “你打量那些个下人都是些不长眼的吗?” 陈氏说的也对,就连二奶奶院子里的李嬷嬷几个巴掌都白挨了,谁还有那狗胆再去惹新来的四小姐。 “母亲,我见府中最东侧有个院子是空置的。能不能赏给我住?”司徒媗得寸进尺的问。 “什么院子?” “就是上面牌匾上写有月朗风清的。”司徒媗看着陈氏的脸色。 陈氏果然变了脸色,斩钉截铁的道: “不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那里,以后你不要往那边去了。” “为什么不行?”司徒媗刨根究底。 “因为那是抛下你的母亲以前的居所。” 司徒媗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我母亲为什么生下我就走了。”司徒媗问的时候一点悲伤的神情都没有。 “因为她是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她不是你父亲的姬妾。” 这样说司徒媗更加明白了,月灵国国风如此,看来王诚是被彤敏给玩了而已。 司徒媗如果真住了进去,必定会勾起很多人的往事,那自己就更令人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