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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闻声玉瑛怀恩人 谈鸡家艳独自笑

    大家听了都往出门外看去,只见罗玉瑛等姐妹慢慢地走大厅来了。这个说,叔叔,阿姨好。那个说,舅舅、阿姨好。唐天风看了罗玉瑛姐妹,目不转睛看了她们。罗玉瑛发现了回眸看着他,怀疑他是色狼,又想不像,他为什么总是看着自己,有点好奇地问:“你是谁?”

    “小姐,我是唐天风。你好吧?”唐天风微笑说。

    罗玉瑛惊讶地看着他说:“你的声音好耳熟呀!你的声音真的好耳熟呀!好像在哪里听过难忘的声音。我一直想不起来。”

    “难忘的声音。是救命的声音才是难忘的声音?我看表姐一见钟情了。不过表姐的目光还是不错的。我告诉表姐……”施家艳格格地笑着说。

    施家艳的话让罗玉瑛想到了救她们姐妹的蒙面黑侠的声音很像唐天风的声音。但她知道施家艳在嘲笑她,不等施家艳说完,她冲过去要扭施家艳的嘴巴,施家艳急忙站起来,用手去抓着罗玉瑛的手格格地笑。

    两个少女缠在一起,施家艳格格地笑说:“表姐,别急,天风哥和天剑哥的武功不分上下……”

    “你再胡说!”罗玉瑛说。

    “给我住手!坐下来。你姐妹真是冤家。在客人的面前也胡闹,一点礼貌也没有。我平时太宠爱你们了。人们常说,严是爱,松是害。以后我要严格管教你们才好。”施福严肃地说。

    罗玉瑛和施家艳只得乖乖地放手回去好好地坐着,不敢出声。而罗玉瑛姐妹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天风,心想他就是蒙面黑侠吧?他救过她们姐妹四人?

    片刻,罗玉琼对施福说:“舅舅,我要和石孤、安天使有话聊聊。”

    “聊就聊,但不要欺负客人,否则舅舅绝对不饶你。”施福说,“好吧,你们去玩吧。我看你们坐在这里也不自在。”

    罗玉琼叫石孤和安天使跟她走。施家艳说:“干什么,单独叫她们两个?大家一起走,看我表姐要干嘛。两个meimei是我带来的,我有权力保护她们的安全,任何人都不能对她们有非利之举。”施家艳含笑说。

    于是,她们向施福和林丽景告别,走进后院。罗玉瑛笑着说:“想不到家艳很有责任心。”

    施家艳笑眯眯地说:“我生来就有责任心了,到现在才有人知道,可怜啊!”

    罗玉琼说家艳吹牛,她不过是个没懂事的小女孩,调皮捣蛋是第一。

    施家艳说:“表姐,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已经是成熟的大姑娘了。你有什么话对石孤和天使说,我也想偷偷地听一听到底有什么好消息?”

    罗玉琼笑了说:“也没有什么,只想叫姐妹们到后院练武。坐在那里也不自在。”

    施家艳笑眯眯地说:“去练武就说去练武,说什么聊天?叫几个哥哥一起来岂不更好。”

    罗玉琼嫣然一笑说:“每次都说去练武,你不烦,舅舅也会烦的。为什么不懂得改个说法呢?我是为了你和我姐的,不然两个不懂事的女孩在长辈和哥哥的面前扭打,成什么体统!”

    施家艳格格地笑了。

    罗玉瑛说:“不然叫护民、天风两个哥哥一起来练武。”她忽然想起来了,唐天风的声音十分像救她姐妹的蒙面黑侠的声音。她还正要告诉姐妹们,只听到罗玉琼说,她也感到唐天风的声音十分像蒙面黑侠的声音。

    施家艳听了,高兴地说:“是吗?我们叫他来问一下就知道了,我也怀疑他就是蒙面黑侠。”

    “家艳错了。人家是你的客人,不要胡来,没礼貌。”兰香说,“如果他真是蒙面黑侠,他也不会承认的。他要是想告诉我们,他会自己说的。”

    施家艳问她:“为什么?”

    安天使说,不信她就去试试吧。

    石孤跟着说,她们说的都有道理,叫施家艳要有礼貌。

    施家艳说,她去叫唐天风来问一下就行了。

    石孤问,她如何能叫唐天风来呢?

    施家艳说,叫他来和她们商量问题。

    兰香笑了说:“家艳有点聪明。”

    “我本来就不蠢。”施家艳得意地说。

    兰香笑眯眯地说,蠢是不蠢,有点笨而已。

    她们都笑了。施家艳不服地问兰香为什么?她的话什么意思?

    兰香问施家艳,她叫唐天风来商量什么?商量谁是蒙面黑侠吗?他会来告诉她们,他就是蒙面黑侠吗?

    施家艳说:“他又不知道我们要问他是不是蒙面黑侠。我又不是在我爹的面前问他。我们想办法哄他说出蒙面黑侠?”

    兰香说:“你以为他是小孩吗?哄?有玉瑛、玉琼两个jiejie在这里,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要问他吗?他又不是傻子,除非他不是真的蒙面黑侠。怪不得刚才一见到玉瑛和玉琼jiejie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他救的人,所以有点意外。”

    施家艳给兰香的话弄糊涂了,她说,她不懂兰香的话的意思。唐天风是蒙面黑侠,他救过她的表姐,为什么反而怕她的表姐呢?

    兰香说,天风不是怕她的表姐。

    施家艳真的不知道兰香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问安天使,兰香的话有理由没有。

    安天使说,很有理由。

    施家艳说,那就叫唐天风来指教她们武功,他就来了。然后问他是不是蒙面黑侠。

    安天使说,唐天风是不会来的,在施大侠的面前,他敢来指教施大侠的女儿的武功吗?那分明是看不起施大侠,除非他是傻子。

    施家艳说:“你们两个才女故意为难我?护爱姐在的话就好了。她会告诉我怎么回事,而你们说话神神秘秘的,听也听不懂。”

    大家都笑了。

    施家艳忽然明白,她们是在故意拿她开心:“那就请你两个才女去叫他们来吧,看看你们还说三道四不?”

    安天使笑眯眯地说:“我们更不能去请的,如果让我去请的话,就说明了这里的主人对他并不热情,坏了主人的名声。我才不做这种傻事。”

    施家艳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问她们如何办才好。

    兰香说:“我教你一个方法,你去叫家贵哥来商量一件事,顺便叫他们一起来就可以了。”

    施家艳笑嘻嘻地说:“这个主意不错。为什么不早说,拿我来开玩笑。”

    施家艳去了,他们果然都是来了。施家贵问她们,叫他来做什么。大家还没有回答。施家艳就问唐天风:“天风哥,如果刚才我叫你来和我姐妹商量一件事,你会来吗?”

    “我有什么事和你们商量?如果我来了,你们不把我闹死才怪!”唐天风笑了说。

    “如果我请你来给我姐妹们指点武功,你不会拒绝吧?”施家艳又问。

    “我还要希望施叔叔给我指点武功,哪有武功来指点你们。要练好武功就请施叔叔来指点。”唐天风说。

    “想不到两个丫头果然聪明!真是才女!”施家艳格格地笑说。

    “谢谢恩公!”罗玉瑛对唐天风说,“小女子是罗玉瑛,她是我meimei罗玉琼。”

    “哦!你是什么意思?我很老了吗?”唐天风说。

    罗玉瑛说:“我没有说你老呀。”

    “你叫我为公,公就是爷爷,不是老吗?不如你叫我做爷爷还好听一点吧。我像你爷爷吧?”唐天风含笑说。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了。

    “不久前,有个蒙面黑侠救了我姐妹四人。他的样子声音十分像天风哥。”罗玉瑛看着唐天风,看他有什么反应。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唐天风。

    “那就是我的荣幸!从此,我就可以冒充蒙面黑侠了。这也是我的不幸,魔鬼会把我当作蒙面黑侠来打,我难道不遭殃吗?”唐天风微笑说。

    大家都笑了,每人的心里都是明白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呀。他们都笑眯眯地看着唐天风,心里还有一点疑虑,唐天风是不是真的蒙面黑侠。蒙面黑侠是最近才闻名江湖的人,唐天风也是刚刚出江湖的人,可能是他吧?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蒙面黑侠是魔鬼对他不利。

    “别的话不要说了。我还要看meimei们练武。meimei们不要没有目标的瞎说、瞎猜了。”韦护民说。

    “哥哥指教小妹吧!”兰香高兴地说。

    韦护民点点头说:“这些meimei中只有你还不会武功,希望你认真练武,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文武双全的女侠。”

    兰香说:“那还要哥哥和jiejie的指教了。jiejie还没有回来,哥哥指点指点吧。我天天练基本功也烦了。”

    韦护民说:“好meimei,只要练好了基本功,其它武功就容易学了。基本功练不好,是很难学武功的,也难练到高的境界。”

    于是,韦护民就指导兰香练。其他人也在一旁看着。赵春桃、赵春花和陈秋琳来了。春桃也要韦护民指教她。春花和陈秋琳也叫韦护民指教。韦护民就叫她们一起练,并问赵春桃,她哥赵天剑回来了没有。赵春桃说,她哥哥还没有回来,真让她家人担心。唐天风说,他的师弟很聪明,请她不要担心。然后问春桃,她是不是赵天剑的meimei赵春桃。赵春桃说,她就是赵天剑的meimei,问他是不是天风哥哥。她哥哥经常说到天风哥哥。

    “我是你哥的师兄唐天风,你哥经常和我谈到你和你娘。有时他想着你,偷偷地流泪,我问他为什么哭了。他说,他没有哭,他想meimei,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吗?她在哪里?”唐天风说。

    赵春桃听了说声“师兄好!”这时她更加想她的哥哥了。

    唐天风说,他和赵天剑情同手足,问赵春桃向来都好吗?

    赵春桃说,她向来都好,她经常在施老爷家里住,和施家艳从小就一起长大。

    唐天风说:“施小姐的武功如此好,你的武功也不错吧?”

    “我叔叔不给我和春花学武功。但家艳经常偷偷地教我,我也懂得一点。我哥哥来了,他也教我,我娘也教我。”赵春桃高兴地说。

    “你娘真的回来了?!”唐天风惊喜地说。

    赵春桃点头说,她哥哥刚来到,她娘也来了。于是他们家人就团圆了。

    “可喜可喜!我想去看一下伯母,能不能给我引见引见?”唐天风高兴地说。

    赵春桃点头。施家艳说,她也去看阿姨。石孤等人也说去看。陈秋琳来了笑着说:“你们想去看谁?春桃的娘和我一起来了,她正在和施叔叔、林阿姨聊天。我偷偷地来看你们这些丫头。”

    “那太好了。我们不用去陈家湾了。我们去看她吧,天风哥?”施家艳高兴地说。

    “就不要去打扰长辈们聊天。她来了,等下子再见她吧。不如你们练武练武吧。我也偷偷地学一点。”唐天风说。

    “天风哥不要这样谦虚了,对着meimei们这样谦虚干吗?不听说过吗,我爹也常说,过分谦虚是骄傲的表现,骄傲自满的人就会落后。”施家艳说,“天风告诉我们吧,武功练到最高境界的人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就像木鸡一样。”唐天风微笑说。

    “木鸡?什么意思?”施家艳不明白什么意思,然而问。

    “呆若木鸡!知道吗?”唐天风说。

    “什么意思?呆若木鸡是傻子,难道傻子的武功是最高境界?天风哥哥别开玩笑了。”施家艳说。

    “我们也没有达到最高境界,所以我也不知道呆若木鸡是如何的境界,是我叔叔说的。”唐天风笑了说,“武功达到最高境界的人就会回到好像不会武功一样境界。人们常说,狗不叫,狗咬人。”

    兰香说:“这样的说法是非常有道理的,唐叔叔的经验之谈呀。”

    放家艳惊问:“难道像傻子一样的人武功最高吗?”

    “其实武功最高的人就像傻子一样呆若木鸡。这叫做真人不露相了啊!”陈秋琳含笑说。

    “两个才女都这样说,可是我完全听不懂你们的话。你们听懂她俩的话吗?”施家艳看看大家说。

    大家都不说话,没有人回答施家艳。

    “你们认为护民哥和天剑哥的武功如何?”陈秋琳继续说。

    “非常不错。”施家艳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常常呆若木鸡,傻乎乎的。一旦有事,他们灵活非凡,动作快如风。”陈秋琳说。

    “陈小姐怎么把我扯进去,我哪里是武功最高境界的人,我傻是我笨。”韦护民急忙说。

    “对呀!秋琳姐这样一说,反让我想起来了。有时真的发现天剑哥和护民哥像两个傻瓜。才女的目光果然高人一等。以后教教我吧,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如果不认识他们,就不知道他们的武功如此高,还以为他们是傻子呢。”施家艳笑眯眯地说。

    陈秋琳说:“木鸡是从庄子的思想得到的。默默地思考是很有道理的。”

    放家艳急忙问:“庄子的思想是什么,说出来木鸡的意思又是什么?”

    陈秋琳说:“庄子说,纪渻子为齐王养斗鸡,十天后,齐王问他,斗鸡怎么样了。他回答,斗鸡仗气虚浮骄傲,还不行。又过了十天,齐王又问他。他回答,斗鸡看到别的斗鸡,或听到别的斗鸡叫,还有反应,还是不行。又过了十天,齐王又问他斗鸡练得怎么样了。他回答,它看到别的鸡怒目看着,还是很骄傲,仍然不行。又过十天,齐王又来问。他回答,差不多了,它虽然有时候还在叫,可是没有多大变化了,像一只木鸡一样,它已经具备有斗鸡的条件。别的斗鸡一见到它,马上逃跑。后来人们就把木鸡比作高深的修养达到的境界。”

    唐天风和韦护民鼓掌说好,那些少女们也鼓掌。

    施家艳说:“我爹常说,真人不露相。就像天风哥一样,流浪虎和他相识这么久,到现在才知道他会武功。”

    “家艳meimei,什么事一让你知道都保不住,不让别人知道好像要闷死一样,你还是最初十天的斗鸡。”陈秋琳笑了说。

    施家艳格格地笑着说:“以后我要变成木鸡,你们不要说我傻。”

    “你要变成木鸡,难!你争强好胜,像只怒虎还可以。”罗玉瑛含笑说。

    “你也一样,别说我。”施家艳说。

    “你们表姐妹是一样的。女子要温柔体贴,你们却像只老虎。如何才令人感到你们可爱?女子可爱才令人心醉啊!”罗玉琼微笑说。

    罗玉瑛说:“你说我们,你也是爱管闲事的丫头。”

    施家艳忽然嘻嘻地舌起来说,讲到鸡,她忽然想起一件可笑的事。

    罗玉琼问她什么事,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施家艳哈哈大笑,然后说,这是她大哥给她讲的事,她不好意思说。

    “想不到我表妹也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倒是新鲜。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罗玉琼说。

    施家艳格格地笑着说:“非常好笑,可是不好意思说。”

    “疯丫头,有什么好笑的就说出来给大家一起笑一笑,自己笑?也太自私了。”罗玉琼笑了说。

    施家艳只是不停地笑。

    “这丫头疯了,只顾自己笑。”罗玉琼拉着施家艳说:“你说不说是什么东西让你笑成这样?”

    施家艳还是不停地笑,抱着肚子格格笑。

    “不许笑!”罗玉琼命令说,然后要用手盖着施家艳的嘴巴。

    “为什么?”施家艳说,“肚子都给笑痛了,泪都流了。”

    “要笑姐妹们一起笑,不许一个人笑。”罗玉琼笑眯眯地说。

    “那么,有泪也一起流吗?”施家艳调皮地问。

    “不错!这才是真正的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罗玉琼说。

    “我肚子都给笑痛了。”施家艳说。

    “我看你还自己笑不?肚子痛怪谁?怪你自私!”罗玉琼说。

    “什么意思?我自私吗?”施家艳说。

    “对。有笑自己笑,不让姐妹们一起笑,不是自私是什么?”罗玉琼笑眯眯地说。

    大家也嘻嘻哈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