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更)第十章 什么才是恋爱的感觉？
滴滴滴，可是这美好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怎么每次关键时候都这么扫兴？ 我略带点生气地把手机从口袋中掏出来，一看来电，是胖子。 我接起电话，“你快点过来，出事了。”胖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慌张。我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兰若琳就要走上前，我直接伸出手挡在了我们两人之间，“胖子，你慢点说。” 胖子说话断断续续，“林燕燕……林燕燕被人给围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如果说胖子说自己被围了我到还会信，可是胖子竟然说林燕燕被围了，这我是一点也不信的。 林燕燕每天的生活就是学校食堂家里三点一线，一心就扑在学习上，朋友都没有几个，更何况是仇人。 “快点，你快点过来吧，在不过来就出事了。”听胖子这声音，也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一把推开兰若琳就冲下了楼梯，要是林燕燕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况且要是林燕燕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林mama交代。 冲下楼梯的时候，我顺路拐进一件教室，就抄起教室里一张椅子，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班里的同学们见了，一个个吃惊地连嘴巴都闭不上。 扛着一把椅子，我来到了小树林里，也是胖子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地点。当我来到的时候，人群刚刚散去。我还是来迟了一步，林燕燕双手抱膝蹲在地上痛哭，旁边是胖子在不断安慰着林燕燕。 我放下手上的椅子，走近两人。我看见胖子的脸上满是伤痕，“你怎么了？”我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胖子的脸。 “我没事。”胖子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 “是谁干的？”我的两眼就冒出愤怒的火花，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这…这”胖子说话吞吞吐吐，我知道，对手的势力肯定很强大，胖子之所以不说，是不想我受伤。 我将胖子和林燕燕搂入了我怀中，“告诉我，到底是谁？” 胖子和林燕燕相视了一眼，知道事情肯定是瞒不过我，胖子一咬牙，把事情全盘给脱出。 原来今天胖子和林燕燕下课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突然就被一群人给拉进了小树林，两人一被拉进小树林，就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 带头的老大上前对着林燕燕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直接警告林燕燕滚远点。两人根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胖子为了保护林燕燕直接扑到了林燕燕的身上，所以才会受了这些皮外伤。 “告诉我，带头的是谁。”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现在这个状况，看来得把老大给先搞定了再说。 胖子支支吾吾。我见胖子不愿意开口说，转头对准了林燕燕，“燕燕，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林燕燕看了看我一眼，只是摇摇头，也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我都快要被眼前这两人给气疯了，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好，你们不说是吧。”我站起身来，“如果你们不说，我一一定会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转身就要离开，林燕燕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一步。我知道，接下来林燕燕应该是会开口了。 其实我心里头也有个几分把握，能干出打女人这种败类才会干的的事情的，除了杨恨天以外，我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人。 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着林燕燕的开口，只要这件事情一确认，我就会新账旧账一并和杨恨天一起给算了。 “我不知道那个带头人的名字，但是……她有一头非常明显的红头发。”林燕燕跟着我形容道。 “红姬！”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是红姬，完全没有理由啊！ 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意外的结果，如果说是杨恨天的话也就罢了，毕竟杨恨天和我有仇，红姬又是个哪门子？为什么要无冤无仇地就找上门来。 不行，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得个清清楚楚。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把胖子和林燕燕从地上给拉了起身。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这次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红姬给我一个说法。 我转身离开两人，一个人走向教学区。红姬，从零零散散的流言中，大概只清楚几件事，想要知道红姬只有可能在两个地方，一个是体育馆，一个是舞厅。 当我杀向体育馆的时候，真巧碰见红姬正在指导着几位学妹的拉拉队动作，我毫不客气地走上前，站在了学妹和红姬之间。 “你这个动作不对，不应该这样做。”红姬似乎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继续在指导着眼前的女孩的动作。 红姬手把手教着面前的女孩，我狠狠就将红姬的手给甩开。看到我一脸杀气的样子，面前的女孩吓坏了，赶紧远远离开。 等到女孩离开，我径直站在红姬的面前，“给我一个说法。” 红姬慢吞吞地从地上捡起一包香烟，从中间抽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了火，猛吸一口香烟，然后往空中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什么解释。”红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啪。”我一巴掌就重重拍在了红姬的脸上。红姬的嘴里的香烟都被我直接排掉。 红姬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的眼睛，也许之前红姬只把我当成了一头温顺的小羊，没有预料到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很好，很好…”红姬自言自语道，捂着自己被我扇得通红的半边脸，“这才是应该是我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等等，你说什么？你的男人？”这话说的，我都感觉好像我们两人在拍一个什么生离死别的青春剧电影一样。 “有没有搞错，大姐，你脑子不会有问题吧。”我没有给红姬留一丁点儿情面。 情面这东西一点也不值钱，尤其是当你一点实力都没有的时候。 “你觉得很好笑吗？”红姬突然冷不丁的一问。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红姬身上有股与生俱来的对人的压迫感，常常就会把人压的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最后再说一句，你以后，什么女生都不要再接触了。”说完这话，红姬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等，等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就不熟。”我追上前拉住红姬的胳膊。 “你要一个说法是吗？”红姬突然情绪失控起来，说话声音很大，我们两人这会倒有些像是正在争吵的情侣。 红姬把短袖的胸口向下一扯，白花花的一片晃瞎了我的眼睛。 “现在够了吧，看了我的身体两次。”什么啊，原来红姬倒现在还在纠结先前我偷看红姬换衣服那件事。 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因为这个原因要和我搞对象，我真是有些无语。 遇上一个这么不讲理，这么霸道的女生真是让人头疼，况且这个女生还一点都不像是矜持到走光一下就要杀人的魔头。你说这也真是奇怪了，红姬不是之前就一直在拉拉队当队长吗？难道说啦啦队跳舞的时候还穿个大长袖不成？ 我们学校的拉拉队表演我是见识过的，那衣着，身上就快只剩下几片破布了，估计也没少给哪个男生给看光，怎么偏偏到了我就要我负责起来了呢？ 然而红姬根本没有给我接着说话的机会，我一个走神，红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晚上回到林燕燕家，吃完晚饭，林mama笑着跟我们说自己要去跳广场舞了，要我们两人留在家里好好地复习功课。 等林mama前脚一走，林燕燕立马凑上前，“江川，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去找带头人嘛？这事后来怎样了？” 林燕燕这么一问，我顿时哑口无言，我总不能告诉林燕燕说我这仇没有帮林燕燕报成，还得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女朋友。 要是真把这件事跟林燕燕讲了，我估计今晚我肯定是没法活着回到我的床上。 “这，我今天没有找到人。”我只好随意编了一个很烂的借口，但是天真的林燕燕还是相信了我的话，“没准哦熬到也好，也好，你还是不要去找了，我觉得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我的好meimei啊，你不会知道你哥哥心里的苦，摊上红姬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哥哥大大的不幸。 “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复习功课吧。” 。。。。。。。。。。 自从上次和红姬对话之后，我已经有三四天没有看到红姬了，我再想，红姬是不是给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我口头上说很讨厌红姬这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夜里，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梦见红姬。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伤势总算是完全愈合了，重新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有一天，我在篮球场上打着球，有个人上前让我下来，我走下篮球场，他递给了我一张小纸条。 “江川，我就要走了，去国外，可能回来，也可能永远不再回来。今晚七点半的飞机。”纸条没有署名，但是我知道，这张纸条一定是红姬留给我的。 我赶紧问给我送信的人，“这纸条是不是一个红发女子让你给我的。”面前的人点点头，我将纸条放在手心里篡的紧紧的，手心里的汗都湿透了整张纸条。 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我现在和红姬的关系到底又是什么？ 去吗，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呢？是朋友吗？还是如红姬所说，对，不可能，我都没有说上个一句话呢。 不行，红姬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我赶紧赶到飞机场。等我到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七点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既没有红姬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我就像是迷路的小狗一样，只能四处漫无目的地寻找着。 找了好半天，我终于在层层的人群中发现了红姬的身影，这还得多亏了红姬一头鲜红色的秀发起到了指南针的作用。 “你还是来了。”看到我出现，红姬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对啊，我总得送送我的瘟神吧，人家都要走了，我要是不来就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在一旁打趣道。 红姬狠狠盯了我一眼，但是这眼神明显和上次有了区别，上次那眼神，看的出来是真真正正的生气，而这次，我明白红姬并不是真正的在生我的气。 “真的不会回来了？”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估计回来的机会很渺茫咯，这次要去英国学金融管理，等学成了之后直接接手家族在英国那的生意。”这时候红姬说话的语气到完全不像是平时那个不可一世的霸道女孩，反而有种淡淡的无奈的语气在其中。 “有空过来找我玩。”看到我板着一副脸，红姬开导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暂时给你一点自由吧。”都到这个时候了，红姬还是有点死鸭子嘴硬。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明白红姬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是那个样子了，因为红姬都是在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内心不受到伤害，所以才会装成一副大姐头的样子。 “乘坐飞往英国航班的旅客朋友们注意了，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及时登机。”广播的播报响了，红姬朝着我挥挥手，“这回我真的该走了。” “再见。”我突然不知道该这么跟红姬告别。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红姬小小声地问道，我上前给了红姬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路顺风。” “对了，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真名到底叫什么。”当你叫习惯一个人的外号久了，有一天你会突然地发现，你竟然都忘了这个人的名字。 “我叫苏晴。”红姬说自己的名字，头再也不回地走进了机场。 红姬走后好几天，我一个人都是心神不宁的，上课老是走神，都不知道给老师批评多少遍了。 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时候我再想，是不是其实我的身上有种受虐狂的倾向，红姬倒是很符合我心中的幻想，但是转念一想，老子这么爷们的人，怎么能够忍受有人欺压在我的头上呢 对红姬的感觉就这样永远成为了一个迷，或许在有生之年，我是没有机会去解开这个迷了。 至于对林燕燕，我仔仔细细想了好几天，对林燕燕应该更是一种哥哥对meimei那种关爱保护的感觉。 兰若琳？我现在唯一搞不清楚就是兰若琳了，兰若琳确实很美，有种很吸引人的气质，但是我总觉得兰若琳好像并不属于我，或者说兰若琳并不属于我们中的其中一个。不管是我也好，还是杨恨天也罢，怕是我们永远都不能够真正地走进兰若琳的内心。 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奇妙。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