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人类仍然还是人类
暗杀拳，顾名思义是暗杀的拳法，无论是先前的祸鸣人使用的摧毁心灵之拳，或者是方才的鸣人轰出物理性质上头的那拳；无论哪方面，重要的效果便是…… ──不被眼看不被感知不被察觉，只被不知不觉攻击致死，便是暗杀。 看不见的攻击，比任何人想象得更加棘手，连反应都有削弱。 难道没有人在无数的忍界之中，对宇智波带土使用过类似的招数吗？ 答案是，有、不容置疑的有。 忍术禁术体术魔法诅咒，无数种奇异特异怪异的物攻法击……尽皆在带土的神威甲冑防御下。 ──无功而返。 对于固若金汤的防御，鸣人追加的便是湮灭拳，那是有别于空气技的挥拳。 参照了蛇巫女也是博丽小姐湮灭一刀的湮灭拳。 其原理。 挥出眼内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看到，速度快到眼内只剩下模糊的挥刀、这种模糊却可以清楚看到刀身的挥刀。 那是劈出了无数的切割刀气，才具有类似海市蜃楼般的效果。 鸣人的湮灭拳，则是有别于切割的湮灭刀气，像是磨盘般的空气技加上拳劲，将横挡在前方的一切湮灭殆尽。 「你的拳头造成了……咳。」 带土的胸膛前方早已无神威甲冑，袒露的肌rou线条上，一个显著的乌青拳印。 咳、呕，两声。 吐出了血、吐出了块。 伤势比想象得还要轻，鸣人这拳，打得太浅。 与其说是打得太浅，不如说是……堪堪打入。 带土右手一抹，胸膛前方的神威甲冑，再次组装覆盖。 「这拳……类似风遁，螺旋手里剑的原理，像是刀刃绞盘把目标给切碎绞碎，跟我消除查克拉的方式很像。」 「这招暗杀拳滋味不错吧，我可是对你的查克拉杀手比较有兴趣，可惜我不怎么用查克拉的招式。」 鸣人的怪腔调，带土不为所动。 「上古，只有资质优越的巫女武士神官，才能驱使自然能量，直到天外来客的大筒木辉夜姬吃下了神树之果，子嗣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将查克拉散布全忍界……世界遍布着查克拉的因子，人类呼吸查克拉因子日积月累的改造血脉，便能够经由训练就可以cao纵查克拉，然而大筒木的多样血脉与查克拉因子产生反应便是特有的血继。」 侃侃而谈，语不停的解释。 只为了拖延时间。 越是强悍的对手越是对决之际，任何点的伤势都能影响胜利的走势。 鸣人微瞇着眼，超限模式第一次爆发，也要有适应的时间。 ──带土正在恢复伤势，尤其是会影响动作的胸膛、腹部的伤势。 ──鸣人的超限模式，如同引擎预热般正在运转。 两人不约而同做出相同的选择。 藉由谈话。 拖延时间。 于是，鸣人用小指挖了挖耳朵。 「你跟我说这个作啥？是要跟我说伟大的航道上的传说中大忍宝在哪吗？」 「只是稍微阐述查克拉杀手的招数来源而已。」 带土，自然不会让鸣人压服一招。 缠绕在身上的神威甲冑，于手甲处开始延伸。 须佐能乎，自然有佩刀，而神威手甲延伸出的是──刀。 与其说是刀，有别于单面锋刃轻巧的太刀，有别于垂重在砍击的阔刀。 不如说是一种刺刀 带土经历了无数忍界。 百般杀人凶器自然熟捻于心。 白绝殖入带土的体内，也因此获得使用木遁的能力。 带土最擅长的木遁，不是什么树界降临，而是插杆之术。 于是，带土最为擅长的便是，刺。 「……跟你暴力破坏防御的结构方式相同类似，经历了无数忍界，我的眼可以看到游离的查克拉因子，更可以破坏漂浮在空气中查克拉因子的结构。」 是的。 相较于鸣人暴力如磨盘的碾坏。 带土使用的是刺，最为省力的刺，见到而刺破了漂浮空中的查克拉因子。 能够消除查克拉的右手，那移植的白绝右手的戏法。 即是用右手放出难以看见的「插刺」，破坏忍术的查克拉结构。 再破坏组成忍术的查克拉因子，破坏了因子，忍术就消失殆尽。 自然而然，使其消散。 相对的。 ──如果直接破坏空气的查克拉因子呢？ 便能造成力量的暴走乱流，爆破只是最低的估计。 带土能够消灭查克拉的招式。 能够破坏空气中的查克拉因子，退可防、进可攻。 ──查克拉杀手，便是与暗杀拳不相上下的招式。 带土随手一刺，彷佛粉尘爆炸般的爆炸。 崩溃掉查克拉因子，精巧的控制在想要的范围，也能干涉暗杀拳出现的瞬间。 带土右手对准了鸣人。 「这样，你就没办法击中我了。」 「啧，被发现了，没错，只要打爆了我开启的『门』，就能防御暗杀拳。」 鸣人咂舌，真不愧是史上忍界最强之男，宇智波带土。 能够避免被那双眼看破的是暗杀拳。 能够摧毁那身神威甲冑的是湮灭拳。 前提就是必须、一定、必定要击中。 这都来自于某种能力的延伸。 ──能够打中又避免看见，还能随意开启空间节点般的能力。 并非进化的飞雷神。 稍稍回顾一下「进化的飞雷神」的原理：能让招式螺旋丸、尾兽炮，不需要鸣人亲自携带，就能够藉由飞散的符纸、遍布的小刀上的飞雷神术式径自出现。 那么──能够打中又避免看见，还能随意开启空间节点般的能力究竟是？ 有何它想。 乃为──八云境界八云紫之力。 八云境界──中与不中的境界。 八云境界──任意开启的隙间之巢。 交互使用，便满足了暗杀拳的条件。 言尽语毕、暂歇完毕。 两人双方、双人两方。 已然，再次──交手。 ────────────────────────────────── 神威空间，迎来比先前更加骇人的灾难。 如果说，鸣人、带土先前的拳对拳是迭满了增强自身的招数。 物理性的灾难，仅让遍布神威空间的方块爆碎大地崩解以外。 现在。 鸣人的攻击能够随意穿过空间产生破坏。 带土的攻击能够破坏漂浮的查克拉因子。 周围空间的结构、漂浮稳定的因子，两者一旦破坏。 已经不是物理性的破坏。 而是对世界的痛下杀手。 空间的世界，世界的空间迎来了、遭受了。 鸣人的摧坏、破坏、毁坏、损坏、毁坏、打坏、碎坏、捣坏。 带土的刺破、爆破、轰破、冲破、放破、撞破、砸破、断破。 那是。 足以造成空间崩溃的相互攻击。 带土单手破坏着查克拉因子。 爆炸、轰炸、烧炸，三连炸、三连迭起冲击波。 穿插在其中的声音，蕴含着情感的声音。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朝鸣人轰去。 「恨会蒙蔽自己的心灵，有些事未曾经历，便无法得知那种身不由己，就算我改变，这个忍界也从来不会改变──错误的查克拉导致了世界的动荡！」 带土的经历，最为能够深刻明白这句话。 人的怨恨是永无止境的，痛苦、嫉妒、怨恨、有如鼎立三足。 深殖根植人心的恶意，导致这个世界──存在着人间的地狱。 这样的现实，从查克拉演变激化。 于是，提问。 带土为什么有查克拉杀手？ 「辉夜姬无法复活、宇智波斑也不能无限月读的当下，无数个没有琳的悲惨世界都是因为查克拉的存在，我的查克拉杀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研发出来的。」 「──消除全世界的查克拉，消除这个世界争斗的根源。」 听闻带土的决定。 鸣人双掌成爪，撕开了扑来的三迭冲击。 他的表情愣是不可置信。 不是因为查克拉杀手而不可置信。 而是……这家伙在讲些什么梦话？ 「我说啊，你是重生到脑袋僵硬了吗？我想说斑爷已经够中二了，结果宇智波都脑袋有病吗？你也在其它忍界应该也当了火影不是吗？」 「我当上火影是为了不让琳失望，结果这样的人生仍然是为了木叶的利益而争取话语权，就算一同解决了辉夜姬，最终迎来的还是利益的算计、仇恨的交缠。」 「你是哪来的老妈啊！也许再过了数百年后，人类有着查克拉的经验学会了使用自然能量，研究出了魔力，再练成了斗气，最后靠禁咒打爆了世界大陆之后，世界陷入了汪洋大海，分成东西南北海……」 鸣人，拉长语气。 两人没有接近战的近身挥拳。 却又像是接近战的近身挥拳。 鸣人的暗杀拳，能以诡谲奇妙的角度进行挥出。 带土的刺破刀，击刺漂浮的因子藉此攻防兼备。 神威空间。 以两人为圆心之外的方块大地。 已然崩溃。 鸣人，咄咄逼人。 「原本被你封印的神树……变成恶魔果实之树，每日每月掉落恶魔果实藉由海洋漂流，为了对抗恶魔果实能力者，人类练起了能够抗衡的霸气……那日戴着草帽的少年，即将加冕为海贼王！」 故事中有着人类在未来也许可能发生的爱恨情仇、或者是冒险奇谭。 「人的一生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事，其中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也有不讲道理的事，但都必须予以克服，这就是生活──不会因为你消除了查克拉，这个世界就没有怨恨，一旦自以为的善意实行后，最终仍会被扭曲成恶意！」 鸣人与带土不同的地方是。 他在这个幻想乡，一个能够接受到多元世界知识的地方。 而带土，只是辗转的反复的重复的经历同样的一个世界。 鸣人，因为妖怪，所以对人类更加理解。 鸣人，因为人类，所以对人类更加理解。 人类就是如此复杂的生物。 因为复杂，所以美丽、所以坚强、所以软弱、所以自私。 「人模拟你想象中的软弱，无论何时都在保护着自己，所以只是装作看不见、找借口，但是这样的人类，即使想放弃，也没法放弃最想要的东西、最喜欢的人、最想保护的容身之处……消除了查克拉，人类仍然还是人类。」 神威空间。 ──唧、嘎、咔、咕、喳。 无法形容的声音。 那是，来自空间最为凄厉的哀鸣。 带土是舍弃一切，包含生命的加成，逐渐衰弱。 鸣人是使出了超越极限的超限模式，越来越强。 「──你这家伙是消除这个世界的仇恨比较幸福？」 已经不是从剎那的层次打出生灭的拳。 鸣人的拳光是挥出，已经无限接近生灭这个领域之速。 带土的神威甲冑逐渐剥离、双手刺刀迎来了断刀碎刃。 「──还是在下一个世界遗忘后重新出发比较幸福？别拉哩拉喳的对这个世界比手画脚！就像你刚刚说过的……就算你改变，这个世界也不会改变。」 暗杀拳，毁灭心灵之拳，毁灭根本之拳。 根本的否定了查克拉杀手。 否定了未来有无查克拉，都不会影响人类。 人类的复杂，人类的美丽、人类的坚强、人类的软弱、人类的自私。 未来依旧、未来仍然。 「那就乖乖退场到下一个世界，装作纯情小男孩去找你的琳啊！混蛋！」 被否定了。 被否定的查克拉杀手，已然挡不了。 带土，也没有那样的心思想要再挡。 「不会改变吗……？」 剎那间……不是剎那间。 而是生灭间，不是生就是灭之间。 带土听进了鸣人的言语、听进了言语便是中了拳。 鸣人的拳穿透过隙间、穿越过了带土手持的断刀。 穿过胸膛、透过背脊。 来自带土的血液，染遍身后，身后血花绽开。 「大意了，居然被你寥寥数句话给分了心神……」 带土的双眼略显涣散，声音沙哑。 「……」鸣人没有拔拳。 下秒隙间扩大，身影从远方来到带土的近方。 鸣人面对被一拳贯穿的带土，叹了口气。 「你不是大意，而是原本心存死意的人……怎么样都活不了。」 至此。 对神威空间累积的伤害，伤害的迭加。 无法承载的神威空间──崩塌在即。 带土握住了鸣人穿过胸腔的手臂。 「鸣人，给你一个忠告……你们从今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分歧点，想停留、想往回走、想往前走都还是要选择无法避免的抉择……」 握着鸣人的手，正在发挥余力。 「可惜作为最后一站，在这腐败闭塞的无尽忍界，这是我唯一的、没画下句号的……命运。」 他口中的你们。 是妖怪和人类，或者是意指鸣人的挚爱们？ 其实，无从得知。 静默一会，鸣人认真的、诚挚的回应。 「这个命运造成的忍界，我们不能说改得更好，我们会想办法来画下句号。」 「……我辗转世界我……改变世界，为了琳……不要在怨恨的世界……」 带土扯起了僵硬的嘴角。 双眼缓缓闭上。 在闭上之前，使出了最后的神威。 同时，将两人化作扭曲的螺旋漩涡。 鸣人、带土，两人双方、双人两方。 重返忍界。 重返的两人未曾想过。 忍界的剧情发展，仍是在原有命运的轨迹上。 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