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缝纫铁器
王爷把云儿拿给他的缝纫机作品拿给福晋看:“这就是缝纫机做的活儿,你欣赏欣赏?” “啊,这就是您说的铁器做的?这针脚也太出格了吧?都是一水水地大,没有一针是歪斜的!您身上佩戴的这个香囊是云儿给您的?” “这个是她用异域那边的绒线绣的,很有立体感吧?还有这个,这时给你绣的帕子。” “这是云meimei给臣妾的?怎么这么平整啊?” “这个是用绣花机绣的,针脚都是一样的平整,人手绣的就可能松紧不那么匀。其实还是人手绣的、做的是真功夫。咱们不是为了给皇上赚钱吗?有时间的限制。对了,这里还有云儿送给你的袖珍缝纫机,你过来看看。” 福晋就凑过来看,王爷把福晋环抱在怀里:“你看啊,这么个小玩意儿也能做出来跟真正缝纫机那样的针脚,这块布,放在这儿,把线纫上,用压脚压好了,捏着上边这个横梁,捏一下就出来一针,这样连续第捏,就有一排的针脚了。” 王爷手把手地教给福晋,福晋觉得好温馨、好感动,也好不好意思。按照王爷说的,捏了十几下,就出来一排的针脚。高兴地说:“这也太好玩了。” “你说对了,这个东西还真就是个玩物,使不住,说坏就坏了,还没有给它换的零件,用它做衣服肯定不行,补个袜子、打个补丁说明的还行。以后呢,如果有人注意到了咱们做的衣服上那些完全一致的针脚,朝你请教的时候,你就把这个袖珍缝纫机给她看,全当是个挡箭牌,也省了不少麻烦。” “真的!要不怎么解释呢?王爷您真行。” “这是你云meimei的招数好不好?” “云meimei真是长大了。” “这个口袋里都是云儿和鱼儿水儿她们鼓捣出来的小玩意儿。这个叫木耳花,这个是软花簪,还有这个、这个,都是你们女人头上用的,本王哪里叫得上是什么,你就看看吧。” “这个云儿,可是心中有沟壑的。别看这些东西小,看着就精致。臣妾就收起来,明天再仔细看。” “王爷不好了!西路十二号四合院走水了!” 王爷刚刚躺下就有执事太监来报信,王爷迅速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福晋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别起来了。”说罢匆匆出去了。 出了房门到了门廊的西侧,并没有火光冲天,就是烟也没多少,看样子是给救住了。王爷迅速下楼,莽格带着几名侍卫,跟随王爷去到西路四合院。仔细查看,只是倒座的门房窗框给燎黑了,并没损坏。房门是被人踢开的。房间是空的,只有地上一堆纸灰在冒着缕缕的余烟。王爷曾经和田亮一起查看过府上所有的空房子,里面全是装满货物的。西路的空房子里都是宣纸和文化用品,现在全没啦王爷的脑子里就想到了有人知道房子里是什么东西了,这里被人勘察过了!宣纸是最怕火的。于是大步流星地到了飞云楼,进了云儿房间:“西路那边装宣纸的四合院着火了,里面的东西都没了。” “嘘!里面的宣纸都让云儿给隔空搬走了,那堆着了火的纸是云儿故意放在那儿的。跟您说,前几天有两个亲兵……” “我知道了,这个总管大人不往好路走啊。幸亏你了云儿,要不然那么多的宣纸都着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早膳,福晋就和郑嬷嬷赶去飞云楼看缝纫机了。小太监吉祥的高声通传,让云儿和鱼儿水儿知道了消息,从楼上下来迎接福晋。福晋拉住云儿的手,一起到了云儿的住处,直接去了西厢房。福晋的眼光落在新打的窗框和玻璃上,还用手摸了摸光滑、平整的玻璃。云儿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大块的玻璃,等您量好了尺寸,打好窗框,就让亮子给您把玻璃镶好了,安上玻璃才能拉上窗帘。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有了玻璃房里就亮堂多了。” “是啊是啊,如果住人的房间都镶上玻璃该多好?玻璃一定很贵吧?这么清澈透明,可不是钱少的东西。” 云儿没再犯傻说玻璃不值钱,只是把福晋主仆引进房门,就把门关上了。缝纫机绝对不能露面给任何人,水儿对刚刚出来的月儿小声说了句什么,月儿就留在院子里看着别让人靠近西厢房。 西厢房的南屋里靠窗户安装了四台缝纫机,靠北边的临窗位置也安装了四台,还有四台是码边机,安在了北墙位置,每个房间里有两台。缝纫机上都蒙上了小花布,云儿揭开小花布,缝纫机就露出了峥嵘的姿态。 “喔,这就是缝纫机?”福晋自言自语地说。 郑嬷嬷是被福晋临时拉来的壮丁,是陪着福晋的。听福晋说的什么鸡就问了:“您说这是鸡?怎么一点都不象啊?” 福晋的注意力都在缝纫机上,顺茬搭音地说:“是铁器。” “铁公鸡啊,这世上还真有铁公鸡,真的是没毛,难怪说铁公鸡一毛不拔,它没毛啊,有什么可拔的?福晋主子您看,浑身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 云儿一听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郑嬷嬷是什么眼神,缝纫机很象铁公鸡吗?鱼儿和水儿哪里敢笑,硬憋着。 “你给我住嘴,谁跟你说的这是铁公鸡?我说是铁器,这是做针线活儿的,跟鸡跟鸭的有关系吗?” 郑嬷嬷对福晋的呵斥一点都不生气,还笑嘻嘻地说:“奴婢分明是听您说了是什么鸡,再看浑身溜光就想到了铁公鸡,铁公鸡能做活?比那个狗带窝头强多了。” 云儿忍不住大笑起来,有这么联系的吗? 福晋也笑了:“别胡说八道的,好好看看,这是外国来的洋玩意儿,能做针线活儿的。” “不是吧?这个东西能做活儿?连双手都没有。” “你是瞎子害眼,没治了。” 其实这是郑嬷嬷的惯性思维,她就认准了人要做活必须用手,没手就不能做活,不能算她错。 “昨晚王爷从meimei这里去jiejie那里,给jiejie带回去一个袖珍缝纫机,那么一个小玩意就能做活儿,这个跟牛头差不多的铁器就更不在话下了。于是便说:‘meimei能给jiejie演示一下怎么用这个缝纫机做活儿吗?” “可以呀,我们分头演示。水儿meimei你先上机,用那个服装缝纫机做件幼儿的小内衣给福晋和郑嬷嬷看看。” “是,奴婢即刻就做。”说着拿了一叠裁剪好了的布块,先到码边机那里坐下,开始码边。 福晋和郑嬷嬷本来就是大眼睛,这下瞪得更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儿的手,也就转了你们几圈,就把边都码好了。然后到服装缝纫机跟前,从容不迫地开始做服装。福晋跟郑嬷嬷一样紧张、好奇加惊喜,就是那么突突几下,一条边就缝好了。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婴幼儿的内衣就做好了。剪去线头,给福晋看。 福晋惊呼:“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转眼之间就做好了?” “鱼儿jiejie你给福晋和郑嬷嬷绣朵花儿看看。” “是,奴婢遵命。”鱼儿来到绣花机跟前,前期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为了节省时间。鱼儿坐好以后把绷好的花撑放在绣花板上,慢慢踏动脚踏板,缝纫机开始运转了。只见鱼儿的手灵巧地运转、挪动,一朵艳丽的玫瑰就出现了。郑嬷嬷看得太投入了,一大颗口水就掉了出来。收回去的速度稍稍慢了一点,掉在大襟上。把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福晋还开心地说:“从来没见过郑jiejie出丑,今天成了口水嬷嬷。” 郑嬷嬷才不在意福晋的打趣,笑着说:“这是开心的口水。” 几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福晋好像也成了急性子,迫不及待地说:“meimei你不是说在jiejie那里给安上几台吗?那就趁热打铁吧。” “那您就准备一个背静的、没人能打搅的地方,把地面铺好了,才能安装。让您院里的人把地面弄平了,云儿已经让亮子和纳兰去了府库去找防寒毡和海绵垫,还有地板革,这样做活的人脚底下就不会受凉。”
“meimei想得太周到了。那么jiejie就回去吩咐人把后面一进院子里的西厢房打扫出来,安那个缝纫机。” 缝纫机早就被云儿找出来了,放在堂屋的货堆边上,总共六台:码边机两台、服装缝纫机两台、绣花机两台。 田亮和纳兰一次扛一台,放到门口的平板三轮车上,没有骑,就拉着到了福晋的寝宫。郑嬷嬷一声吆喝,马上有几名侍卫出现了。抱拳施礼道:“福晋吩咐”。 “把这几个箱子给我扛到后面那进院子里。” “嗻!”缝纫机的重量在三十几斤,对于一个年轻小伙子根本就是玩的一样。田亮和纳兰也各扛了一台,其他四台着福晋这里的四五侍卫扛起来。福晋还嘱咐着:“小心一点别摔了啊。” 第二趟车拉的是防寒毡、海绵垫和地板革。 郑嬷嬷一直在感叹:“呜哇,这是做什么用的片片?” “郑嬷嬷,这个是地板革,铺地的。”云儿说道。 “别价别价,这么好看的东西铺地不是太可惜了吗?我家炕上都没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当然她是说笑,虽然也很眼馋。 翼然楼的领班侍卫是莽格和**,他俩此时正在王爷身边当护卫,不在这里。其他是侍卫都来帮忙。 地面铺好了,最后再把地板革铺上了,房间里立马就亮堂、干净了许多。郑嬷嬷吩咐两个粗使嬷嬷来擦地板革,外面院子里的回廊下,田亮和纳兰给福晋安装缝纫机。已经给云儿安过十二台各种性能的缝纫机了,田亮轻车熟路地很快就把六台缝纫机装配完成,用了一个螺丝刀在这里拧几下,那里听听声音。确定可以使用以后,四个人小心地抬着进了房间。地上已经铺了几块垫脚的棉垫子,以免踩坏了地板革。经过一再的检验,确定可以使用了,云儿从从容不迫地上机试车。 三种六台缝纫机都可以工作了,田亮便对福晋抱拳施礼道:“福晋,属下告退。” “等一等!给两位侍卫看赏。” 田亮抱拳道:“福晋太客气了……” “不许拒绝!你们两个人太辛苦了,一点小意思。” “多谢福晋赏赐,属下告退。” “有劳了。”福晋对田亮和纳兰一直都很客气、很和气,因为他们也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但是现在来看,这个田亮与以往的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完全不一样了。成了王爷的最高亲信,纳兰跟在田亮身边,给他当助手。 福晋这里的服装加工也悄悄开始了。首先是福晋的样衣源源不断地诞生,然后样衣被模板代替,衣服上的每个部位都成了不同形状的纸壳板,剪裁布料的时候只需沿着纸壳的边缘用异域的中性笔或者水消笔画下来,剪成要缝纫的布块,然后在码边机那里先码边,再在服装缝纫机那里缝合。然后是各种装饰、点缀,最后钉扣袢,再熨平。分成很多道工序,每个丫鬟嬷嬷专门负责某一道工序,很象异域的流水线,效率提高不止是三五倍。 一向抓尖的鬟儿觉得有点不对劲,经常见不到郑嬷嬷和髻儿,就连福晋也不常在房间里。就到处去找,发现了后面一进房子的大门口多了两名亲兵站岗。觉得不对,就去套问刘嬷嬷。 刘嬷嬷的典型的紧口之人,她丈夫都休想从她嘴里套问出一句有用的,何况鬟儿这种智商的人。 有的时候福晋也和郑嬷嬷、髻儿在房间里说话,说的都是怎样做服装的事。鬟儿就受不了了,她几时受到这样的冷遇?回家就和莽格发牢sao:“都说是亲三分向,你的表叔何曾向着过你一分?好事都是田亮和纳兰的……” “少说那些没油没盐的话,脚上的泡是你自己走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和身边的人好好相处,你不听,硬是和侧福晋叫阵作对,平时用鼻孔看人。懒得和你说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