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刺客(中)
让大哥来审问,自然不是楚平心血来潮。而是楚平经过思考之后,决定的一个办法。 如果自己来解释,或许大哥会以为自己的话语中偏向二哥一点。大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让他相信并且下决断的人。 如果自己来解释,大哥很有可能就会带着这样一种怀疑的心态,来看待自己解释的整个过程。那个时候,原本证据确凿的解释,大哥也不会相信的太深。 而如果让大哥自己来审问,那么在大哥的审问下,得到的结果,自然会让大哥更加相信一些。那么,对于大哥和二哥的关系,应该可以缓和很多。 楚飞对于审问并不是第一次,听了楚平的话,想也没想的就来到这个刺客的身前。 抬脚,下踩,用力一碾。 一套原本很普通的动作,被大哥施展出来,踩在这个刺客的右脚上,传出一连串宛如爆豆一般的响声。 刺客脸上青筋暴起,如同蚯蚓一般在脸上纠结。嘴巴张开,发出两声呼哧的响声。还没等他叫出声来,楚飞一巴掌扇过去,将他的下巴个卸掉了。 楚飞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审问的意思,上来就是直接来了刑法,先踩断了刺客的右脚。限制了他的声音,然后不管不顾的看着这个刺客,任凭这个刺客不停的挣扎,但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呼哧!呼哧!” 刺客嘴巴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体在地上挣扎,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的声音。因为激动,右胳膊的手腕上鲜血喷溅出来,随着挣扎,染红了整个地面。 楚飞看了一眼刺客,对楚平说道:“弟弟,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替他止了血,我怕他一会儿流血太多死了。” 楚平笑了一下,道:“简单。” 两张灰色的纸张飞出去,落到刺客的身上。一张止血符,止住了刺客身上的伤口,一道气血符,让他气血增加,免得失血过多。 甩出这两张纸之后,楚平拱了拱手道:“大哥,尽管动手,有我在,他死不了。” 楚飞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 刺客还在挣扎,不过楚飞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椅子。随手把这个刺客提起来,扔到椅子上。 椅子是经过特质的,质量非常结实。上面还有手铐脚镣等困人的刑具。楚飞把他扔上去之后,就用这些刑拘把他捆住了。 而后,楚飞把这个刺客的下巴接上,脸上带着非常亲切的笑容,道:“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来刺杀我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还有你这次的目的,以及你们的来历。如果你的话让我觉得满意,我会选择对你的惩罚轻一点,如果你让我觉得不满意,那我会有比刚才更加残忍的手段对付你。” 刺客此时已经因为剧烈的挣扎,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坐在这把椅子上,眼睛看着楚飞的笑容,脸上充满了恐惧到极致的表情。 恶魔,这是一个恶魔。从来没有人在审问之前,要先进行惩罚的。尤其是在惩罚之后,还会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刺客看着这个笑容,只觉得一阵头晕恶心。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他也明白了,这个时候,门派这两个字帮不了自己。 楚飞脸色突然变得冷淡,道:“可能你现在想不起自己应该说什么,那我来问问你,你叫什么?” 看着楚飞的脸色,刺客下意识的回答道:“林峰。” 楚飞问道:“为什么来杀我?” 林峰老实的回答:“因为我们想要杀死你,让楚国的大权落到公主的身上。” “公主是谁?” “楚国皇后蔡琴。” “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从楚国?” “蔡琴想要帮他父亲扩大地盘,于是选择了你们楚国。” “为什么选择楚国,而不是你们玄军派的地盘?”这句话是楚平问的。 每个门派所属都有几个国家,如果莫名其妙的攻击其他门派的所属国,会被以为是在挑衅。楚平觉得,蔡琴应该不敢随意的去挑起这个争端。
林峰有些害怕的看了楚平一眼,就是这个人,轻易的制服自己,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面对他的提问,林峰比面对楚飞还要害怕。他可十分清晰的记得,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这个人直接砍断了自己的右手,生硬的抢走了自己的六合珠,并且蛮横的破解了自己留在六合珠上的灵魂印记。 “门派在蔡国北方边境的山脉中发现了一处风灵铁矿脉,想要派人开采出来。开采难度有些大,会引起人的注意。” 楚平好奇问道:“所以你们就想要扰乱我们楚国?” 林峰摇了摇头,道:“我们想要把山脉中的玄兽斩杀一空,然后再开采矿脉。在斩杀玄兽的过程中,会引起你们的注意。为了让你们老实一点,所以我们听了蔡琴的话,对你们楚国动手。” 楚平点点头,补充道:“恐怕是因为你们知道,咱们两派之间关系不好,所以才对我们动手的吧。” 林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哼!” 楚飞一声冷哼,让林峰吓得浑身发抖。 “那把你们怎么对付我们楚国的过程,说一遍吧。” 楚飞的声音很轻,但是寒气却很重。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他之前已经调查过,知道事情的幕后黑手和那个皇后有关,但是如果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才显得更加肯定一点。如果事情和弟弟说的属实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真的怪不得二弟。 连自己都被引诱的险些犯下错误,而二弟是他们主要的设计目标,犯下这种错误,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他是一个哥哥,而不只是一个儿子。他担心父亲的同时,也在担心着自己的弟弟。 如果弟弟也是受害者,自己这个哥哥没有保护好他,就没有怪罪他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