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似是而非
“这……这郡主如此不知廉耻,贤弟,是可忍孰不可忍,走,我非得将其面目看个真切,牢牢记住,以后碰上好绕路而行。”张智难面露急色,口水直流。 “义兄,千万不可冲动……”萧贱还没说完,张智身如野鼠,“嗖”地一声,顺着门缝钻了出去,接着身手敏捷,迅速爬上一棵柏树,躲在树冠之中窥视起来。 萧贱见其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几与自然融为一体,不由深感佩服。同时想到,万一张智难以此等武学行采花之事,天下女子岂非大难临头? 想到此处,萧贱暗道:“不行,我也得出去看着,万一义兄失去理智,我好歹要将他制止。” 想罢,身形一晃,也来到了屋外,躲在一堆杂草之中,距那对男女仅几步之遥。张智难眼见萧贱占据有利地形,不由急得抓耳挠腮,艳羡不已。 萧贱细细打量这郡主,发现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相貌虽不算绝美,但也有几分姿色。而且举止之间尽显媚态,颇有一番动人。而那林孤鸿则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瞧来甚是威猛。 萧张二人以仙人之体行猥琐之事,那郡主与林孤鸿自是毫无知觉,依旧在屋旁纠缠不清。 那林孤鸿声音发颤,道:“郡主……你已非处子之身,王爷可否知晓?” 郡主哼了一声,道:“他那老古板,知道了非把我臭骂一顿不可。放心啦,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能够知晓?来吧,不要再拖了,不然那些个丫鬟下人要来找我啦。” “郡主……实不相瞒……在下……那个患有不举之症,实是外强中干,无法行房,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这便放了在下吧!”林孤鸿声音已近似哀求。 “你莫要骗我,我那几个丫鬟不都与你有私情?而且她们交口称赞,说你丁大。活。好,要不我哪会特地来找你?你别怕,你我好过之后,我绝不会说出你的名字。”郡主一句话便揭开林孤鸿谎言。 “这林孤鸿倒也不是****熏心之辈,他万一与郡主行过人事,那郡主将破身之责尽数推到他身上,到时他岂不是百口莫辩?现下宁可被郡主痛恨,也决不能头脑发热,做下错事。”张智难传音向萧贱道。 林孤鸿见郡主一语道破自己心事,沉默不语,那郡主又道:“你若不从我,我便说破我身子之人是你。反正你与我来到此处私会,并无他人见证,到时候看你怎么解释。” “厉害!”张智难与萧贱脑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臭婆娘!好啊,你要发。sao,老子便满足你,看我不cao。死你个烂。货!”林孤鸿屡受逼迫,再也按耐不住,爆起污言秽语来。 “哎哟,轻点,你个冤家!”郡主被林孤鸿拦腰抱起,按在地上,娇声惊呼道。 林孤鸿毫不理会,迫不及待地脱下郡主裤子,眼看两人便要行事。 萧贱看得真切,不由屏息凝神,想要将眼前一切映入脑海,以便自己日后与鸿雁洞房之时不再束手无策。 便在此时,那郡主轻哼一声,道:“等等,这地上有什么东西硌得我生疼。” 林孤鸿还待继续,那郡主忽然用力挣扎起来,道:“真的好疼,你再不放手,我便叫啦!” 林孤鸿心中一凛,登时如一盆冷水浇下,清醒过来,身子急退,缩在一角,正襟危坐。 郡主穿起亵裤,在地上摸了摸,忽然拿起一物,低声叫道:“你快过来瞧瞧,这里有把钥匙!” 林孤鸿凑上前来,细细打量,道:“这把钥匙与你身上的不同,应该不是开此庭院大门的。莫非……莫非是这间库房钥匙?” “太好了,爹爹从不让我进这库房。这次我偏要进去瞧瞧,林孤鸿,你陪我进去,我俩在库房中销魂,定然别有一番滋味。”郡主兴致勃勃地说道。 说罢,也不待林孤鸿答应,爬起身子便向大屋走去。 “要不要阻止她?”萧贱心中一阵犹豫。 便在此时,萧贱身旁倏忽卷起一阵旋风,一人出现在了郡主面前。此人身材矮小,全身均笼着黑色斗篷,仅露出双眼,目光锐利地盯着郡主。 “此人是谁?何时来的?怎的我和义兄均未察觉?”萧贱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那人发出尖锐的声音,道:“芊芊郡主,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放下钥匙,速速回去,不然当心小命不保。” 林孤鸿抢上前去,挡在芊芊郡主身前,道:“你是何人?竟敢威胁郡主?” 那人发出不屑的笑声,道:“怎么?你这是忠心护主,还是体恤情人?要不要我大肆宣扬出来,好叫靖王爷砍你狗头?” 林孤鸿脸上闪过一丝杀意,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倏地一剑刺出,直奔黑衣人心口而去。 “这是福建僻邪剑派的雷霆十字剑,讲究出手迅捷,毫无征兆。”萧贱耳中传来张智难的讲解。 那林孤鸿出手已然极快,但那黑衣人反应更快,只见他身前一道红影闪过,林孤鸿尚未看清,手中长剑竟瞬间融化,变做铁水。跟着黑衣人膝盖不弯,身子拔起,转眼间便跃至芊芊郡主身后,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林孤鸿与芊芊郡主均一声不吭,重重倒地。 黑衣人一边一个,扛起地上二人,站直身子道:“二位,我知你们武艺超绝,在下并无恶意,还请莫要插手此事,在下先行谢过了。”说罢,依旧腿不抬,膝不屈,身子陡然拔高,翻过围墙,朝豪宅另一边掠去。 萧贱心中惊异之情无法言喻,此人竟然知晓张智难与自己存在,而张智难与自己竟未察觉,此乃从所未见之事。
张智难无声无息地跃下树来,走到萧贱身旁,低声道:“真是怪事,我已敛去全身气息,便如顽石一般,定是他早就身在此间,否则绝无可能知晓我在此处。此人这般隐形匿踪之法,只有弟妹的寄灵显化方可与之媲美。” 萧贱皱起眉头,道:“可我之前已用阴阳雷亟探查过四周,并未发现他的存在。而且……他刚才出手极快,一下子就将铁剑融化,既有至阳焚净之热力,又有我阴阳雷亟之反应。更奇怪的是他手脚仅需寸许移动,便可爆发极大力量,实是……令人敬畏。” 张智难低头沉思一番,道:“义弟,我刚才观其真气流动,似乎其内力生发奇速,自丹田之生至四肢百骸几无任何滞涩,一念之间转瞬即至。此等运气法门便是无尽之体也无法做到。我看此人身负几大仙体之能,虽然皆似是而非,但若应用得当,绝不弱于你我。不过幸好此人对我们并无敌意,也不必费心对付。” 萧贱虽不知此人来历,但隐隐感到熟悉,似乎他是自己至亲之人,但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这么一位高人,只得作罢。两人随后锁上仓库大门,消除痕迹,翻墙离去。 两人回到皇气居,重新到温泉中泡了一趟澡,洗去周身血腥。随后回到住处,换了身衣物,要了几壶好酒,与鸿雁一道摆开桌子,喝酒聊天,各叙离情。 萧贱见鸿雁眼眶微红,不由甚是关切,道:“雁妹,你又哭过了?” 鸿雁笑了笑,道:“没有啊,不过是之前切葱熏了眼,怎么?样子很难看?” “不难看,不难看,等等,你切葱做甚?”萧贱忽生疑惑。 “自是下厨做饭,为义兄接风洗尘。”鸿雁面露得色。 萧贱面露惊惧之情,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做好饭菜啦?” 鸿雁尚未回答,张智难翘起大拇指,道:“好!弟妹果然温良贤淑,勤劳持家,贤弟,你不仅艳福齐天,口福也不薄嘛!来来来,弟妹,快快把菜端将上来,让为兄好好尝尝。” 萧贱自知鸿雁做饭水平,向张智难连使眼色,但张智难不明其意,连连催促鸿雁上菜。鸿雁面带笑意,使用寄灵显化,在萧贱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将十余盘菜肴端上餐桌,摆在了萧张二人面前。 张智难懵懂无知,立马伸出筷子,向盘中夹去。在萧贱眼中,他便如同一只无辜的小白兔,正向着狼xue走去。 第二天,萧张二人尽皆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在家躺了一天,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