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痕的消息
紫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这个细节让阿音忽然感到了一些不安。阿音不由得问道:“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一转念,又问道,“晴不会为难他吧?” 紫苏赶紧说道:“没有,你放心,痕这些天都在灵隐派,而且好得很呢。” 阿音听紫苏这么说,才微微放下悬着的心。一转念,又问:“既然他好得很,怎么他都没有来天狱看我呢?” 紫苏想了想,低着头说道:“痕是掌门真君的关门弟子,也是掌门证据想让他继承衣钵的人。所以,这些天他在灵隐派,应该是有一些走不开身吧。” 阿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但愿痕只是如此。 紫苏打量了一眼锁住阿音的天狱锁链,不由得叹了口气:“之前我听洛妍说,是你将晴从天狱里放出去的。是不是这样?” 不用多说,阿音一下子明白了紫苏的意思。 上一次既然她可以把天狱的锁链弄断,那么这一次她也一样有可能。 阿音摇了摇头道:“这一次是师父亲自锁的我,所以能解开这条链子的,也只有师父一个人。” 紫苏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但是这是洛妍的选择,她不能评论些什么,更没有资格评论些什么。她自幼一直在御火堂,看待洛妍更比灵隐派的其他长老都要高上三分,无论洛妍是不是凤阳之身的转世,她都很是尊重她,敬她是最好的天狱守护者。 所以紫苏虽然想要阿音离开,却不能违背洛妍的意志。 紫苏来天狱陪伴了阿音一整天。不过这一天在阿音看来,十分短暂。 一旦紫苏离开,阿音又陷入漫无天日的等待…… 她觉得,如果她只是普通人的生命,那么在天狱里吃睡,然后等死就行了。可是她的一生,却比九州的任何人都要漫长…… 好在等了许久,痕终于出现了。 阿音觉得,似乎天狱山外面的重重阴霾,也仿佛褪去了许多。 天狱从来没有晴天,可是她见到痕的时候就是晴天。 阿音瞅了瞅眼前的这一片白袍,显然有些生气:“等了你这么久,终于出现了。” 因为天狱的日子太难熬,所以阿音的忍耐度很低。在看到痕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发泄出来。 痕像以往一样的微微一笑,用一种温暖,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目光望着阿音。 然而阿音忽然有一种直觉,痕似乎并不高兴。 她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好像有些心事?” 痕这些天在灵隐派确实过的不顺心。 不过即使他即使在灵隐派过的不顺心,在面对阿音的时候,他还是不想表现出来。 痕有些掩饰地微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些天可能有些累。” 阿音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痕既然这么说,她也没有想要多问。 但是阿音一转念,想到几天之前见过紫苏的时候,紫苏一提到痕就有些犹豫,似乎隐瞒了什么似的样子,阿音就觉得一种紧张和不安。 直觉告诉阿音,痕在灵隐派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从阿音脑海中一闪而过。 阿音望着痕,用一种很企盼的目光说道:“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吧。” 痕点了点头,依旧从灵隐派和凤阳宫的一场大战开始说起。 这些话阿音已经从紫苏的口中得知了,实在没有再新鲜的东西。可是从痕的嘴里再听一遍,她依然觉得不会腻。 阿音静静地将一切听完。 痕说完,望着阿音道:“现在轮到你了。” 阿音微楞:“啊?轮到我什么?” “你在凤阳国的那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痕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晴会说,你是他的人?” 不提到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阿音顿时觉得一阵尴尬。 幸亏现在晴不在,阿音终于可以正常地解释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有一次,在晴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要对我做些什么……虽然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之前真是吓死我了。”
在阿音隐晦的暗示下,痕倒是明白了一个八九成。 痕淡淡地笑了笑:“在南帝并没有倒台以前,你和晴到底在什么地方?” 一想到这个,阿音也是心中充满了激动。 “这是一件连四国史都没有记载的事情。凤阳宫竟然有一个地宫,是上一任的女皇令人建造的,而且奇怪的是,这个地宫是建造给一位死去的公主的,而这一位公主,似乎就是晴的双胞胎meimei。” 痕露出了一丝震惊的暮光,不由得抬了抬头,望向阿音,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皇族不为人知的秘密向来很多。虽然这件事乍听起来有些令人震惊,但是细想一下,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你想,晴生来天赋异禀,看来也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 阿音点了点头:“我们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我也觉得,晴之所以那么强,是因为他体内有两个人的天火灵根血脉。所以他的修炼速度,可以是正常人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几十倍……”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奇特的安静传来。 痕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 但是仅仅一瞬而过,这些惊愕就消失了。 阿音有些诧异,问痕道:“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痕赶紧地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了。而且从表面看来,这似乎并不可能成立……” 阿音望着痕,忽然很是激动地说道:“噫,你也有一个荒谬的念头?当我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似乎也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说到这里,阿音似乎发现了生命似的,忽然停住,望着痕的目光里,有些愕然:“难不成,你的想法真的跟我的又不谋而合?” 痕微楞,望着阿音,开了开口,却久久未曾出过一句声。 阿音思索了很久,扭过头来,郑重其事地注释着痕,问了一句她一直都很怀疑,可是却一直未曾问出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