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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智脑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荆喜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安抚了一下智脑,就出了空间,截取了古树的一段树枝,带进了空间。 才进空间,她手里的树枝就脱手而出,朝着智脑出现的地方飞去,转眼间就和智脑一起消失不见了。 荆喜也不着急,悠闲自在的往种着松树的地方走去,果然,那古树枝已经被种到了地里,旁边还湿漉漉的,连水到浇过了。 荆喜假装没有注意到智脑的异常,用手摸了摸古树枝,“既然你需要很多的灵气,我把一棵树都移进来不是更好吗?” 智脑的回答明显比平时慢了一拍,“过多的掠夺会让你的世界失去平衡,最后会导致你的世界会被毁灭!” 它的话让荆喜的心里激起一片惊涛骇浪,她一点也不会相信智脑会出于仁慈而放过让它自己进化的机会,只能说明,智脑有更大的野望。 荆喜胡乱的和智脑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空间,站在古树的树干上,她比第一次的检查还要的细心,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树身上,这次她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古树那些微弱的气息突然变得强了许多,这种感觉非常的古怪,荆喜也形容不出来,打个比喻的话,就像超市里买东西,你要的东西很小,你能够找到它,是因为它被更多的东西撑得大大的,变得醒目了。 荆喜感到手脚发软,脚抖得几乎站不住了,想到智脑刚刚不经意的话,她差不多猜到了智脑的目的。 荆喜扶着古树,慢慢的坐了下来,不停的运行着养生诀,不知过了几个周天,再睁开眼睛,她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复下来。 在刚刚被移栽的古树枝前,荆喜默默的凝视了一会儿,智脑没有再出现,不知道它躲到哪里了,为了心中的怀疑,荆喜决定冒一次险,她小心的将灵气探入古树枝。 差不多几分钟后,荆喜脸色平静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简单的洗漱之后,吃了点东西,又到空间的深山里转了一圈,接了一瓶山泉水,就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荆喜再也站不住了,她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身上的冷汗透湿了内衣。 她的猜测没有错,在空间栽种的古树枝和松树上,都发现了和古树气息里多出来的那种东西,而且古树枝里原本的气息一点没有了。 荆喜想到,古树原本的气息或许就是一种灵魂,充满灵气的灵魂,智脑需要的应该就是它。 智脑没有把古树的灵魂一次全部吃掉,而是打上了一个标记,它的这种行为,就像是人们饲养家畜一样,荆喜甚至想的更深,觉得智脑还每棵古树里打上了定位追踪器,随时饿了,都能开饭的赶脚。 荆喜觉得,自己必须要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可是她越是着急,脑子里就像是搅了浆糊一般,混沌不清楚。 实在是想的急了,荆喜干脆迎着凛冽的寒风,放空神思,围着古树慢慢的转圈。 阴沉沉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很快就将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灰褐色树枝覆盖起来,一簇簇的像是晶莹的鹿角。 荆喜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白色的雪花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了一阵,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立刻转身,又把爪子放在了树身上,这一次,她不是用灵气探查,而是在灵气靠近那股多出来的“东西”时,小心翼翼的用灵气扯下来一点点,然后再缓慢的往外拉。 荆喜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她可以感觉到那“东西”被自己的灵气扯出古树后,一直不安分的乱窜。 荆喜的灵气像藤蔓一样,慢慢的侵入到它的体内,这个过程,荆喜是无比的专注,终于,她听到细微的“啵”的一声,那个“东西”终于被瓦解成千万个碎片,迅速的被灵气吸收了! 吸收了! 吸收了! 荆喜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似乎还听见灵气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她也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回到了母亲的体内,温暖惬意的无法描述。 她甚至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精神和空间之间有一条细细的连线。 荆喜没有莽撞的去碰那条线,而是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她准备再呆上两天,多找到几棵古树,验证几次。 接着,荆喜又找到了两棵古树,一棵带进空间,一棵没带进去。
果然,那棵被折了树枝,栽在空间里的古树体内多了同样的东西,这一次,荆喜轻车熟路的化解了一部分。 这次的时间太短,荆喜来不及做更多的印证,只好暂时打道回府,不过她也算不虚此行,不仅搞清楚了空间智脑的图谋,还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恐怕它连自己是智脑的说法都是编的吧,一个需要天生地养这种灵物灵魂的诡异“东西”,怎么想,也应该是一种生命体才对。 荆喜出了大山,顺便到赵玉芳的家里看了一趟,把赵玉芳准备的一些东西带给她的家里人。 赵玉芳的家在村子的中间,是一个有着四间平房的农家小院。 房子的墙是用黄泥加稻草砌的,墙上坑坑洼洼的掉了不少的土坷垃,屋子里面也是昏暗不清,用报纸糊的顶棚和墙面都黑的看不出颜色,屋里也不热。 她的家里有爸爸mama,一个弟弟,去上学了,不在家。 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一家人都是瘦瘦的,腼腆的不说话。 荆喜把东西拿出来交给赵玉芳的mama,她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伸出的手像枯树皮一样,指甲剪的秃秃的,指甲缝里还有一些黑黑的颜色。 荆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没有洗干净手,而是活干的太多了,一些脏东西慢慢的长到了肌rou的纹理里了。 赵玉芳的mama倒是看到荆喜白皙的宛若上好羊脂玉一般的小手,接了东西,马上就缩回手,看她小心翼翼的态度,似乎担心碰一下就会把荆喜的手碰脏了一样。 荆喜笑嘻嘻的嚷着口渴,让她帮自己倒了一碗开水,荆喜和她拉着家常,说着赵玉芳在学校里的一些生活,等到水不烫了,一口喝光了,一点都没有嫌弃的表情。 赵玉芳的mama似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和荆喜说话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