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残酷

    “多谢两位师弟”。牛正义的脸色稍微的好转，煞白的脸色，此刻应该是恢复了一些灵力，稍微的泛着血丝，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他已经筋疲力竭，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供应，而作为结珠后期的他，修为之力也已经殆尽，需要尽快的恢复。

    “师兄，你等先在此处疗伤，恢复灵力，至于山上的事情，先有我和江灿去办”。破天看着牛正义的样子，满身的血丝，沧桑的脸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这一刻仿佛想起了当年的那个无忧无虑的牛正义，一脸自由自在，快活逍遥的样子，甚至像一个阳光大男孩一般，而如今的牛正义，让破天不知道该怎样去说，去形容，或许内心有一丝丝的不忍，当年的情景仿佛出现在眼眸内，一个整天带着笑意的男孩，有事没事瞎扯淡的青年，又或许因为牛正义的遭遇与自己有莫大的关联，若不是当年将他拉近这蹚浑水，可能他还在无忧无虑的做着自己，而现在他却成了这个样子，总之出自这几种原因，本不想多说话的破天，最终忍不住，劝了几句。

    “多谢师弟的关心，我没有大碍，还能坚持，我看我随你俩一起去吧，这样至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牛正义的话里带着一种果断，虽然看似像在商议，但是语气中却是母庸质疑。

    “我说师兄，你还是听无情的吧，如今你这般样子，若真是到了上面，还不够保护你的，再说了你走了，你敢保证他们不跟着，恢复了灵力再上去，不然的话，那可是自寻死路，最起码灵力的恢复，能减少一些伤亡吧”。江灿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完全没有看到此刻破天的一个眼神。

    确实这般，牛正义若是此刻真的与他们一同上山，那结果很简单，以他的伤势，必定会受到强大的袭击，到时候破天肯定会出手相救，这样的话，还不如在此地恢复灵力，当然他的剩余大军，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若是他执意这般不听劝的话，那可就是白白的增加了这些人的伤亡几率。

    牛正义微微一愣，眼神内充满了无奈，甚至一种无能，沉默了良久的牛正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剩余修士大军，仰天一声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啊，，啊，，”。一通的嘶吼嚎叫，似乎在释放自己的压力，在缓解自己的压抑。

    眼神内透着一种亮光，一种坚信，一种嘱托，一种拜托，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仿佛对他俩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这种眼神只是片刻，紧接着便被一种失落，一种祈求所代替，叹气一声，似乎一股铁铮铮的硬气被叹了出来一般：”哎，确实，这几年忙于管理，却忽落了修炼，而今修为就是到达巅峰，也不及两位师弟，更何况现在这般人鬼模样，那就拜托两位师弟了，我等稍微恢复后，便会前去支援，即使拼了命也要护佑长生门，这是我们的职责“。

    牛正义的话里，带着一种挣扎，一种反驳，一种感叹。挣扎的是一种如何强大自己，是壮大门派还是先强大自己，似乎这个问题让他挣扎，左右不定；反驳的自然是江灿的一些太过于直白的话，他是谁，他是牛正义，如今的牛正义不是之前的牛正义，更不是以前那个名门望族的大公子，他是一名长生门的弟子，在宗门危难之际，保护宗门是他的职责也是一种义务，所以他不是无能之辈，必要时他，还有他们，都可以为长生门流进最后一滴血；感叹的就是一种命运吧，或许这个感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又或许甚至连他都不知道为何要这般，这是一种模糊的心思。

    ”众将听令，速速拿出身上所有水晶石，尽可能的以最大限度的恢复修为灵力，一个时辰后，向山顶杀去“。看着牛正义此刻的背影，听着那种嘶哑的声音，破天实在是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转身向山上而去。

    ”师兄，这是一颗灵果，对你体内的内伤有很大的帮助“。江灿伸手递向牛正义，似乎对自己的话感到有些后悔。

    ”拿走吧，一颗灵果又有什么用，师弟还是自己留着，以便不时之需，我有水晶石就够了“。牛正义的话回荡在江灿的耳边，甚至还未走远的破天，也听到了这句好似无奈的话。

    伸向牛正义的手，一颗冰雪欲滴的果子，在手心内，似乎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气一般，但是牛正义的头始终没有回过，而江灿只能在看了看破天后，得到允默的江灿，只好将果子收回，似乎一种不怪我的样子，向破天表达着。

    ”你的利剑呢“？走在冰冷的山路上，破天的声音与这冰冷的环境一般冰冷刺骨。

    江灿内心一阵痛楚，牙齿发出咯吱的响动，似乎在相互的摩擦，最终在裂开的嘴缝里，挤出一句惋惜般的话：“没了，为了救我，被那头巨型兽给杀了，最后甚至什么都没剩下”。话语里带着一种痛苦，一种万般的痛惜，一种追悔莫及。

    破天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内心只是感到可惜而已，却依旧前进着，似乎一种说不出的，不能表达的感情，拥堵着他的内心，让他此刻不愿去多说多问，因为他的心情此刻坏透了，糟透了。

    ”刚才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太残酷了“？江灿的话，让破天一顿，静静地站在山道上，仰着头，看着无尽的漆黑天空，双手负于身后，仿佛一种叹息幽然而发。

    ”哎，世间有万般的无奈，都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残酷的世界，谈不上对谁残酷，若想在修炼界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是谈何容易，残酷，哼哼，有谁不是在残酷中成长”。破天语气中的叹息，有一丝的茫然，有一丝的犹豫，甚至还有悲凉之意。

    江灿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何，此刻看到破天的背影，看上去，显得既熟悉又陌生，他知道眼前的破天，有太多的他所不了解的一面，他只能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一种清醒，一种最初的那种心态，去面对此刻显得有些陌生的破天。

    “快走吧，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破天扔下这句话，向山顶而去。

    而江灿在微愣了片刻后，使劲的摇了摇头，似乎将这一切从自己的脑海挥之而去一般，嘴里低低的呢喃道：“呸，这样真他娘的感觉别扭”。

    “老大，，老大，，等等我，，等等我，，”。露出一副之前那般的搞笑模样，向破天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