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似曾相识

    “老大，他们是，，，”？江灿此刻注意到了牛正义带领的一队修士，低声细语的问道破天。

    而破天的眼睛内似乎倒映出了牛正义的身影，银灰色的战袍，满头的黑发，冷漠的脸庞，似乎显得平静很多。

    “这还是他吗？老牛，，你，，你怎么会变成这般的样子，难道岁月就真的如此厉害，将人如此的改变，这还是以前的那个牛正义吗”？破天的心里在自问，似乎在回想当年的情形一般。

    岁月带走了人的青春，让人不在年轻，纵然是对于修道炼仙的修士也不例外，也会将他们的一些容颜慢慢的抹去。

    而牛正义确实是变了，变得破天有些陌生，虽然两人彼此共事不多，但是两人的交情却是不浅。

    “嗯，灭天”。牛正义内心猛然间想起啦什么，手中的那把金灿灿的宝剑，甚至颤抖了一下。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对于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破天来说，破天知道，牛正义想起了他，自己的易容术他并没有担心，只是易容但是却无法易身形，牛正义第一眼肯定是将自己看成了以前的灭天。

    “怎么？他的身形怎会如此的相似，难道，，，”？尽管心中想起了很多往事，但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破天的身形，似乎此刻在他的眼里，这就是破天，只是样貌经过岁月的变迁，让他变成了这般。

    最终牛正义的眼睛，在冷漠，似无奈的眼神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的无奈，他的愤怒，此刻只能埋于心底，但是破天却看出了牛正义的这些，忍不住与牛正义对视的眼神内，缓慢的收了回来。

    “哼哼，，，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或者是太思念这段兄弟之情了，怎么可能，哎，，，，”。牛正义的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此刻有些痛苦之意。

    到最后牛正义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开，似乎有种刻意一般，不在去看破天。

    “将军，怎么办”？旁边的卫队长问道。

    “先看看再说，等我的命令”。说完这句话，竟然向破天快速的走去。

    而在两方迎面而来时，作为牛正义的卫队，显然已经改变了队形，形成了一种扇形，将牛正义护在中心，这样即便有危险，牛正义会有时间准备。

    “老大，要不要动手，不动手就晚了，他们越来越近”。江灿虽然面无表情，冷漠般的与破天并行，但是嘴里却还是忍不住悄悄地问了句。

    破天并没有回答，而是一直向前走，面无表情的他，此刻的内心却是另一番景象。

    而江灿看了看古斯，从之前的战例他已经猜出，古斯这家伙非常的了解破天，虽然不能心灵相通，但是却能够感受到破天的意愿，此刻看到古斯的样子，江灿似乎猜测到了一些什么。

    “不会吧，难道是熟人？老大，你若是有这等身份的朋友，兄弟我就真的每天给你察鞋，洗衣”。江灿心里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却暗中命令利剑做好了准备，以防不测。

    “城内现在已成这般，敢问道友这是要去哪里”？牛正义的声音似乎犀利了不少，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

    “道友的这头宠物到是不错，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才对，只不过一时想不起了”。牛正义这句话很明显是一种试探。

    破天岂能听不出，然而他知道，牛正义说的是古斯，是当年古斯的样子。

    之前在见到牛正义的第一眼，破天就已经暗自给古斯信号，让它假装不认识，而古斯此刻的双眼瞪着牛正义，显得很有敌意一般。

    “难道真的错了？牛正义将眼光，从古斯的身上挪开，随意的看了眼江灿，紧接着瞄了一眼利剑，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是吗，也许将军记错了，我的宠兽本是在绝地所收，岂能与你熟悉”？破天的这句话，故意将绝地说出，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向牛正义发出一个信号，大家同为长生门弟子。

    虽然牛正义不认识破天现在的样子，江灿更是没有见过，但是总不能没有听说过绝地的事情，当年新学员入学院报到，那场风波，之后被关进绝地三年，这样的事情，牛正义岂能没有听说。

    破天的这句话一说出，果然受到了一些效果，牛正义并没有动容，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偶尔一笑而已，但是身后的卫队，却有些震惊，他们自然也是听说过此事，所以此刻当听到破天的这句话后，便对两人的敌意慢慢的松懈下来，更有一种敬重之意油然而生。

    “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两位了，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绝地那种环境，两位竟然能够活着出来，想来必是遇到了奇遇吧”？牛正义这么说，意思很明确，在试探。

    他没有去过绝地，当然不知道里面的环境，而此刻破天岂能不知。

    “那将军可是孤陋寡闻了，绝地是六合城的禁地，更是长生门的禁地，怎能会随便外人进入，想必将军来自别的城池吧”？破天的一句话，显然让牛正义那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松动。

    “莫非两位真是长生门的人”？牛正义问道。

    “是，，，不，，，不是，，，当年还未进学院，就被关进了那个破地方，怎能会是长生门的弟子”。江灿似乎感觉到破天的话，有些问题，当下便抢过了话茬。

    牛正义有些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江灿，再次的问道：“道友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破天有些动容，不过是在心里，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哈哈哈，，，，将军抬举了”。

    沉寂，此刻除了城内传来不断地惨叫声之外，这里的环境一片沉寂，两边谁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对视，这种对视似乎是一种无奈，一种内心的煎熬。

    也许牛正义先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先开了口：“此次长生门遭受大劫，六和城更是不保，两位作为长生门的弟子，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江灿似乎想回绝，但是刚张开口，还未说话，破天的一个眼神，将他的话在咽了回去。

    “帮，自然是要帮，再说当年若不是门主袒护，我等岂会活到今日，更不会有今日之造化，只不过，仅凭我等之力，未免太微薄了，也是有心无力”。破天故意的说道。

    “当年可是听说，田丰大长老将你收为记名弟子，那就直接称呼师弟吧，今日我率领数万大军前来支援，现在你我各领一半，师弟可以按照意愿随意差遣”。牛正义的话，无疑让身边的卫队人人蹙眉。

    “传令下去，命令城外大军即刻进军城内，向这里靠拢，一切号令听从无情师弟，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随着一声令下，卫队中有四人身影急速向城门而去，尽管他们心中疑问万千，但是此刻是军令，军令如山，既然下达，无条件执行，是他们的职责。

    看着消失的人影，破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难道将军不怀疑什么？难道就这样相信我等”？

    只见牛正义冷漠的眼神内，忽然闪过一丝的温暖之意，脸色依旧平静的道：“信，，”。

    破天一阵愕然：“为什么”？

    “不为什么，若是真要找个理由的话，你我似乎似曾相识，师弟太像我的一位故人”。牛正义的话，让破天的心里再次的一颤。

    “我叫牛正义，事情紧急，咱们长生山见面”。牛正义扔下这句话，随之派了两名卫队成员，跟在破天的身边，似乎让他们等待大军的到来，共听候破天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