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爱之深恨之切
“简懿?” 女人一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眼神有些惊恐,甚至还带着一丝的闪躲。 忽然,像是想到点什么,她笑了起来,一脸惊喜的喊道:“简懿,怎么是你啊!我是芊芊啊,好久不见了,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芊芊?” 简懿也是一愣,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舒芊芊么。两人已经有一两年没见了,这会儿竟然差点没认出来。 “你来找池总的?但是……” 她有些犹豫。云曦说,池景砚不见舒芊芊。 想到这里,她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芊芊,池总正在开会,可能没时间见你。” “简懿你说什么呢,景砚都还没来公司呢,怎么会在开会?好啦,我刚跟他已经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上来了,我先去他办公室等他咯。” 舒芊芊甜甜一笑,扬了扬手机,就要朝着穆景砚的办公室走去。 “等一下,芊芊!池总现在真的有事,没办法见你。要不这样,我先带你去贵宾室休息一下?”简懿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快步走上前,将舒芊芊拦了下来。 既然云曦说了池景砚不见,要是让芊芊闯进去了,到时候那个煞神又该有借口刁难她了! 舒芊芊皱着眉头,有些不爽。眼神嫌恶的扫了她一眼,刚准备发飙,忽然望见了电梯上不断跳跃的数字。 眼下一动,她脸色一变,看着简懿,有些苦涩道:“简懿,我真的跟砚哥约好了,你就让我进去吧!真的!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但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砚哥? 简懿脑袋本就晕沉沉的,眼神都有些迷蒙。被她这么一搅合,更加晕头转向了。 砚哥是谁?芊芊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好像一句也听不懂? 刚准备说话,就听到舒芊芊继续道:“简懿,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初是我不好,不该告诉砚哥,你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打赌,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为了打赌?” 冷冽而夹着怒火的质问声,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池景砚的脸,黑的可怕! 他快步走出电梯,望着那个低着头似乎有些无措的脸,他的心,仿佛坠入谷底! 冰凉而阴沉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她说的,是真的?” 电梯门刚刚打开,就让他听到了这么令人震惊的事实! 为了打赌才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才会那么尖锐的说出从来没有爱过他的话? 是这样吗? 他真的恨不得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为什么她能够在做了这种事情后,竟然还能够这么的坦荡! 为什么还能够如此毫无愧疚的面对他! 简懿吓了一跳,瑟瑟的往后缩了缩,一脸茫然。 他,在说什么? 什么是不是真的? “你回答我!” 他蓦地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幽暗而阴冷的眼眸,此刻好像是压抑着狂风暴雨般的,带着一种可怕的沉寂。 强劲的力道,一阵剧烈的疼痛,让简懿昏沉的大脑似乎有些清醒。 望着倏然放大的可怕的脸,她的心陡然一跳! “景砚,你快松手,你这样会弄疼简懿的!”舒芊芊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 “疼?” 池景砚冷哼一声,指节分明的手,力道可见一斑! “这点疼就受不了?” 这句话,是对着简懿说的。 她的沉默,就是对这一切的默认,就是对他最残忍的鞭笞! “池景砚,你……在说……”什么? 简懿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手腕的压力忽然变大,池景砚一直盯着她,忽然发现她整个人一软,竟然顺势朝着他倒了过来。 正准备发飙,他的手忽然掠过她的额头。 好烫! 池景砚忽然想到昨天她顶着大雨站在车窗外对他喊话的场景…… 这个该死的女人! “简懿?简懿你怎么了?”一旁,舒芊芊也愣了一下,连忙喊到。 将倒在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不理会舒芊芊的惊呼,池景砚快步朝着电梯走去,一张脸几乎黑的可以跟包公媲美! 那幽冷的眼神,隔着很远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源源不断的阴冷的气息。
“景砚?” 舒芊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抹嫉恨! “站住!没你啥事,别瞎参合!” 舒芊芊刚准备跟上去,手腕就被人给拉住。 “关你什么事!舒航一,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管闲事!”舒芊芊冷冷的盯着拉她的人,态度非常的不友善。 舒航一挑了挑眉,见电梯门缓缓的关上,这才松开她的手,凉凉道:“舒芊芊,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你!” 舒芊芊气的直喘气,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连忙按了旁边的电梯追了下去。 这是绝佳的机会,她一定不能放过! 舒航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 医院。 简懿高烧昏迷不醒,医生还在急救。 急救室外,池景砚笔挺的站着,好似一座雕像。 他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 只有揣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 简懿。 他在心里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 明明是应该恨她的,可是在她晕倒的瞬间,他的心里,竟然会那么的恐慌。 甚至…… 他甚至有些害怕! 深吸一口气,他颓然的靠在墙上。 承认吧池景砚,你爱她! 即使过了三年,即使你的记忆已经遗忘过一次,在你的内心,她却从未离开! 爱之深,恨之切。 “景砚!” 舒芊芊追到医院,一眼就看到靠着墙站立的池景砚。 一股哀伤的气息,在他的周围萦绕。这样悲伤而又充满了愤怒的样子,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简懿怎么样了?怎么会忽然晕倒了?”她咬了咬嘴唇,缓缓踱步到他身侧,看了看急诊室,然后,将目光转向他。 池景砚微眯着眼睛,盯着舒芊芊,微抿的薄唇轻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低沉而又毫无情绪的声音,不是乞求,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