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一路同行
呵，真高啊。这是素绢的第一印象，因为她只看到了一个肩膀，看脸长什么样还得仰头，其实素绢并不矮，165还算可以的，是这男人太高。 只见这男人，浓眉大眼四方脸，典型的北方人轮廓，在配上这190的身高和一身的正气，只能说是个人物。男人身上风尘仆仆的，看来是赶了远路，临近过年了，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生产队的。 “同志，你是不是先把我的手放下来，”大量了男人一圈，素绢才顾得上拯救自己的手。 “抱歉，同志，我被你的力气惊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于向北连忙放开素绢的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其实是握着她绵软白皙的手没舍得放而已。 “额，没关系。”素绢后退两步，仰头说话实在是不习惯啊，看着这个说话一本正经的男人，有点无语，“还有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不客气。”于向北严肃的说道，“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你应该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应给给人围上了的机会，你是一个姑娘家，无论如何都是你吃亏。” “你都看到了？”素绢眼睛都瞪圆，以为这个男人是围观人群之一。 “咳，你被围住时，我刚拐过弯，不过那个男人声音那么大，听到一部分。”一看就知道素绢在想什么，于向北清咳一声，不自在的解释道。 事实上是，这是于向北今天第二次碰到素绢了，第一次就是在红阳饭店里，就是刚才那个小饭馆，他放探亲刚下火车，有两天没有吃饭了，到家还有六七个小时，没办法才进来饭店吃饭，不然他可舍不得。于向北吃完饭结账时正好碰到素绢买包子，她说不上语录落荒而逃的窘态可全看在了眼里，虽然蒙着头脸，还是记住了那双眼睛。他们其实就差几分钟的事。 出了县城范围拐弯时，恰好看到哪里围了一群人，听到说什么勾引人之类的话，他就不关心了。直到走到跟前，看到那个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身影，才出声给她解了围，刚开始他也没有别的相法，甚至还有点小失望。直到出手拦住素绢时打人的手，原因很简答，一个姑娘和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厮打毕竟不好看，第二是怕她吃亏。素绢的那身力气说实话惊到了他，心里一转就知道那个男人必定是在说谎，有这把子力气的人、脾气又这么烈，好歹干点什么就能养活自己，没有必要靠男人，这样的眼光他一个上过战场、当了十几年兵的人还是有的。再加上那触手绵软的手、白净细腻的脸，煞到了他，这个年过27还没娶媳妇的老男人心里荡漾了。再说了，娶老婆也是营长和指导员这次放假交给他的任务，既然确定了任务目标，就要摸清楚情报，立刻出击，争取早日拿下这个山头。 “听到那个男人那么说，你问什么会替我解围？”素绢又点尖锐的问道，怕他别用目的。 “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又责任感的男人都会这么做的，”于向北正了正脸上的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就不怕牵扯进来，成为我的jian夫一块被批斗？”素绢有点咄咄逼人，现在她看谁都不是好人。 “一个姑娘家，满口jian夫的，真应该洗洗你的嘴，”于向北已经把素绢看成是自己未来媳妇儿了，教训的话说的是义正言辞啊，不过还是和她解释：“刚才的那种情况，围观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老百姓爱看热闹是天性，但是他们也怕事，一吓唬就跑，没了那些围观的老百姓，剩下的不就好说了嘛。” “走吧，现在正是百姓回家的高峰期，已经有好几拨人在瞅我们了，在站下去又要让人围观了，我们边走边说。”于向北拎起自己的行李说道。 “好，好的，”素绢不经暗恼一声，刚才吃了那么大亏了还不涨记性。 “你是哪个生产队的，”于向北不动声色的打听情报。 “我是泥湾大队的，”前面就是泥湾大队东杨大队西杨大队和青山大队的路岔口了，素绢以为他想想问同不同路呢，就没多想。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赶集，也没找个人作伴儿，家人呢？”于向北继续，在路口和素绢一起踏上前往泥湾大队的路。其实他是于家沟大队的，应该走青山大队这条路，这么走绕远了，不过一切为了娶媳妇儿，做什么都值得。 “没有家人了，就我一个，熟悉的人今天有事不来赶集，我就自己来了。”素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未来媳妇儿的状态不对啊，于向北也知道为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他套话嘛，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谢谢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王素绢。”素绢陡然想起还不知道这个热心人叫什么呢。 “我叫于向北，今年27，未婚，在东北当兵，职务时连长，兵龄15年，这次回家探亲的目的是解决人生大事。”于向北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狡猾的没有说道自己是于家沟的人，怕素绢多想，打草惊蛇。 “你真逗，”素绢一乐，心情好了一些，“不过，你怎么这么大的年龄了还没结婚啊。”素绢有点惊奇，这于向北看着也不像娶不着媳妇儿的人啊，怎么这么大年龄还没结婚，毕竟这个年代，农村小伙子在他这个年龄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于向北脸黑了，未来媳妇儿这是嫌弃自己老啊，“我一直在部队，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回过家，就没结婚。” “那你一定是定的娃娃亲或者指腹为婚吧。”素绢又歪楼了，大龄单身女就没有想过这是人家于向北对她表白的前奏，在她的思想了，回家就结婚那肯定是家里早有结婚对象啊。 如果于向北心里有个活动的小人的话，那它一定是在翻着滚儿捶胸顿足，未来媳妇儿不开窍啊不开窍，不过不开窍有不开窍的好处，起码能从侧面证明未来媳妇儿在感情的方面还是一片空白。 “不是，还没有对象，要回家相亲。”于向东干脆说的直白些。 “什么，你探亲假应该不长吧，那不是见不了两面就要结婚，结婚没两天就要走，你未来媳妇儿也太可怜了。”这是地道的闪婚啊，关键是闪婚之后，男人还丢你一个人去面对婆家的一大家了，自己独自潇洒了，素绢同情的说道。姑娘啊，长点心吧，你最该同情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啊，被一个一脸正气，满腹黑水的人看上，你自求多福吧，就你这简单直白的心思，十个捆一块都不是他对手。 “还是说你的事吧，难得我碰上了，看能不能帮忙，好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于向北的脸更黑了，不能顺着这姑娘的话说下去，话题都跑偏了。 “哎，”素绢又蔫了，“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从来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因为什么。话说你听到那个人这么说我，你就一点不相信啊？”素绢就有点奇怪，有疑问就问，从来不憋着，这也是素绢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第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从来不轻信流言；第二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的眼神很清正，不会不自爱做出勾引人的事；第三你力气很大，可以养活自己，也能保护自己，”于向北正色说道，语气让人感觉可信度非常高，反正素绢是相信了。 “真的啊，你真的相信我啊，”素绢惊喜的说道，“除了王大娘一家，你是第一个相信我是清白的人，这流言蜚语传的，我从来不知道它能把假的变成真的，那些人当着我的面不说，背后指指点点的还当我不知道······” 看素绢一副吐苦水的架势，如果不把话题截回来，不知道又会歪到那里去了，于向北彻底服了，他还从来没有套话套的这么辛苦的过，“咳咳，说那个男人的事。” “哦，那个男人啊。”素绢反应过来了。“是这么回事，前一段时间我爹娘都没了，我们大队有个二流子叫徐刚，看我孤身一人就像欺负我，半夜跳我家墙头时，被我发现了，我就拿木棍打断了他的腿，然后把他绑起来扔西边的岗上了，谁知道他竟然报复我，刚才那个男人应该是和徐刚一起混的，是他的帮凶，我真该好好教训他一顿。”说完白了于向北一眼。 素绢有点懊恼，既是为徐刚的事处理的有些草率，又是为没教训成帮凶。姑娘，其实你那一块很销魂儿的土坷垃已经给了赵大头很大的教训了，土坷垃的冲力让他跌的那一脚很是严重，两颗门牙都掉了，还有门牙旁的两颗牙，那时候可没有便宜实惠的假牙。 于向北被那小白眼瞪得差点飘起了，只能说：素了这么多年，想开荤的男人伤不起啊。 “是我没搞清楚情况放跑了一个坏人，我想你道歉，”幸好自制力还是很强大的，于向北干净利索的认错。 “道歉就不用了，”素绢还是很明理的，人来人往的路上还是不适合打人的，容易给自己找麻烦，教训人还是要背着点人，她那时是气昏了头，“你也是为了我好。” 看到素绢分得清好歹，于向北暗自点点头，这样的媳妇儿很让人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