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什么看，土包子
我从奶奶的家里面搬了出来，临走时奶奶给了我一个荷包，这个荷包是她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荷包里面放着两千块，奶奶说这是她借给我的，等我有钱了再还给她。 拿着这复古的荷包，我的眼泪再次的流了出来，我没有拒绝，这是奶奶给的，我把她当做我的亲奶奶，不过这钱我不会用，我一辈子都会把她存着。 我们的领班大姐叫李娟，这里的人都叫她娟姐，我去店里面找到了她，在包间里面，我说我想给她预支一个月的工资。 因为我的身上除了奶奶给我的这个钱之外我一分钱也没有了，奶奶给我的这个钱我是怎么也不会用的，在这里我不认识其他的人，只能找她想想办法了。 娟姐很漂亮，虽然是三十左右的女人了但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唯一能够看出她的年纪的就是她那一身气质，在风尘里打滚的女人才会具备的一身气质。 本以为娟姐会拒绝，没想到她却很快就同意了，让我坐到沙发上对我说：“燕子，以后在这里工作了有什么困难就给姐说，别和姐客气，来干这行的人都不容易。” 在外面的两个月我也接触了不少的人，但我还是再一次的被娟姐感动了，一个月的工资不算多，但也是三千元啊，她一句话不说直接打开皮包就递给我一叠钱，还告诉我不够再给她说。 拿着这一叠钱，我看向娟姐问：“姐，你就不怕我拿着这点钱跑了啊！” 娟姐一笑，点了一支女士香烟，冲着我的脸吐出一口烟雾：“姐这些年也看了不少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这点钱不算什么，说不定哪天姐落魄了还得你帮助呢，不过你要是真的跑的话那就当是姐瞎眼了呗，花钱买教训这种事姐也做过。” 我知道她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但是她的这份心胸却让我肃然起敬，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姐，以后只要我能够帮你的你就说，我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娟姐笑了笑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临走前对我说叫我尽快准备一下就来上班了。 我住的地方娟姐已经安排好了的，就在旁边的一所公寓里面，我们六个人住在一起，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所以一会就弄好了。 晚上的时候我直接就来到了店里面看跟着一个叫做小丽的服务员学习一下，毕竟这里与饭店不一样，来这里的人多都很杂，不一定你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小丽只有十九岁，在这里已经做了一年多了，穿着这里面专属的衣服，前凸后翘的，看得我都羡慕了，小丽是一个挺热心的人，给我说了很多在这里做事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一晚上我却是学了很多东西，一直到凌晨三点我们才一起回来，虽然我们的这个公寓里面住的是六个人，但是每个人的上班时间不相同，所以大家之间并不算是太熟悉。 我和小丽就是在一个房间里面，回来洗了个澡后我和小丽继续坐在客厅里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听她给我说一些她这一年遇到的趣事。 渐渐地小丽和我也变得熟悉了，她老家是湖南那边的，一年前辍学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们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而且经历也很相似，越聊越起劲了。 估计是我们的声音太大了吧，突然对面的房间门一下子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打开门走了出来，瞪着我们两看了半天，然后开口吼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我一下子就有点懵了，心想一个房间的人，就算是吵着你了也没有必要这么大吼是吧，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我毕竟是新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向小丽。 小丽脸上露出尴尬的一笑，什么都没说，那人吼完以后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压低声音问小丽：“丽姐，这人怎么是这样啊！” 小丽关上了电视，冲我招了招手，我们两人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坐在床上小丽才说：“她算是我们店里面的一个头牌吧，是公主，不知道她有什么绝招，那么多公主中她每个月卖出的酒水都是排名前三，所有有点脾气很正常。” 包间公主，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奇心一下子便被提了起来，坐到小丽的身边问道：“丽姐，什么叫公主啊，我们算不算是呢！” 丽姐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委屈，靠在床上对我说：“包间公主就是在包间里面为客人服务的，不仅仅是给客人倒酒倒茶，还会想方设法的去推销酒水等，我们只是简单的服务员。” “姐，那你怎么不去做公主呢！我想公主的工资应该比我们这个高多了对吧啊！”我继续问小丽。 小丽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的失落，她说：“公主其实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仅仅是要用嘴去说，有时候还要···，我做不到那个。” 脑海里面想着丽姐的这些话，不仅仅要用嘴去说，还要用··，我和王杰在一起的时候和他看过好多的小电影，我能够理解她说的这些话。 心里不禁对刚才的那人冒出了一阵阵鄙夷，心想原来你是那种人，这样种人你也好意思对我吼叫，只是没想到未来的事我们根本就说不清楚。 我差不多和小丽聊到了天亮才睡下去，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也成了包间公主，穿的用的随便都是几千上万的东西，我的身边也跟着一群小妹··· 下午两点的时候才醒来，满头都是汗，坐在床上，我一直在回忆那个梦，总觉得是那么的真实。 六点就得上班了，五点半的时候我和小丽一起去到了酒吧，换上了专属的衣服，突然觉得世界好奇妙，在两个月前我还是穿着校服在学校打转，没想到现在我却成了一个上班族·· 随时时间的流逝店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这里面主要还是男服务员多，女生都是做一点轻巧的事、 突然小丽跑了过来对我说叫我帮她送点酒去八号桌，她肚子痛，先去上个厕所。 我端着一打啤酒朝着八号桌送了过去，八号桌坐着四五个染着头发的青年。 “先生你好，这是你们要的啤酒。”我很礼貌的说了一声，弯下身将啤酒放到了桌上。 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挨近我身边的那个青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笑着说道：“小姐，坐下来陪哥几个喝两杯吧！”其它人也跟着起哄说叫我坐下。 说实话在他抓住我手的那一瞬我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小丽给我说过，我看了那人一眼说：“先生，请你尊重我一点，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得去上班！” 一般情况这样说了以后大家都会给点面子，但是没想到这人却根本不给这个面子，问我一个小时多少钱，说着还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叠钱仍在桌子上，大声的说今晚他把我的时间买下了。 这时我就有点懵了，周围的人的眼神全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小丽并没有告诉过我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位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现在是在上班的时间，要是刚才有什么不对的话我自罚一杯。”说着我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到了一杯，端上杯子，我一口气喝了下去。 殊不知我在说话的同时娟姐已经站到了围观的人群中，不过她并没有说话，看到我这样做以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口气喝完，我将杯子放在桌上，这几人居然给我鼓掌，拉我手的这人笑嘻嘻的冲我竖起大拇指说：“好酒量，我们等你下班了再和你继续喝。” 我微微的弯下身说了句谢谢以后转身走了，这不是我第一次喝酒，但却是我第一次一口气喝这么多酒，刚才差一点我就喷了出来，走过来以后直接朝着厕所走去。 刚进厕所我就一口喷了出来，刚才喝的酒全部喷了出来，缓了一会才好一点，我正要从厕所出去，门却打开了，娟姐走了进来。 看到她我立刻笑着说：“娟姐。” 娟姐点上一支烟后问我：“还适应吧！” 我点了点头说还行吧！ “做我们这行顾客就是上帝，除非是遇到故意找茬的那种人，否则的话一般情况我们都会忍下，你刚才的表现很不错，继续去做事吧！”娟姐一边走一边说。 我不知道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还有点小疑惑怎么突然给我说这样的话，不过得到她的表扬我还是挺开心的。 上班的时间过得很快的，不知不觉的就两点了，八号桌的那些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的，店里面的客人也渐渐的离开了。 三点半的时候店里面已经没有客人了，我们正在换衣服的时候一群人打开门走了进来，他们穿着都很暴露，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包间公主。 在这里他们的工资比我们的高多了，人家拿的是提成，而我们只能够拿死工资，一个个身上都是一股酒水夹杂香水味。 “霞姐，今晚你又赚了一笔吧！”一个脸上化着浓妆的女生对走在最前的这人说。 我看了一眼，这个霞姐就是昨晚吼我们的那人，小丽继续换在换衣服，就当是没有看见她们一样，我是出于好奇才看一眼，但是这一眼却惹祸了。 “看什么看，土包子。”一道不和谐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