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曹cao归天
“呼——”曹cao深吸一口山间清晨地清凉空气。 从昨日曹cao猜知中了吕布疲惫之计时,曹cao一方指挥大军加紧进攻,在拖住长安大军后,采取断尾之计,面寻了马匹,带上文武亲信臣工,甲士三千趁着大乱出城便走。 当夜襄城混战,乱军中,吕布一箭射翻李典,打马直冲曹军帅台处。于禁提枪来迎,战不十回合,于禁被一戟拍下马来,曹军大乱。 于禁胆寒惊叫:“乐将军救我!” 乐进正指挥曹军抵挡魏延率领地死士袭营,于乱军中听闻于禁惨叫,当即大呼:“乐进在此,于将军勿急。” 乐进挥马杀来,旗门下,一列列亲卫冲将上前,将吕布围在骇心,急救起于禁,护着于禁就要往大军中央退去,恰是时,一支响箭破空而来,一骑白马载着一员大汉正在藏弓摘刀。 “严颜在此,鼠辈休走!” 严颜喊声未落,箭矢率先射中乐进马头,战马一声悲鸣,崩跳起丈于高,将乐进甩下马来。严颜痛打落水狗,纵马直冲乐进处。 于禁再惊,忙扶起乐进,指挥曹军拦住严颜吕布二人,夺条街口便走。 曹军三员主将先后脱离指挥,曹军越发混乱。恐慌在曹军中蔓延开来,热气球引燃半城,火势得不到控制,逐渐猛烈起来。满城火红,喊声震天。 兵仗火威,长安大军全面冲击,曹军抵挡不住,丢盔弃甲,哭喊一片,片刻,曹军全体军心崩溃,四面八方逃窜。 吕布长出一口气,襄城之战取得暂时胜利。 “徐庶,刘晔率领裨将校尉三十,士卒五千堵住东门,魏延率领本部三千绕道北门,严颜令本部军马围住西门,本将用南门往城央杀入,休要走了曹cao!”吕布抹了一把迷住眼睛地血水,下达一个将襄城围成铁桶地命令。 大局初定,吕布还不知曹cao早在昨夜就来了个金蚕脱壳,早用断尾之计逃之夭夭,还以为曹cao一直坚守在城内指挥曹军,如果不是吕布早有布置,或许这一劳民伤财地惨胜将便得毫无意义。 天刚蒙蒙亮,长安重军正在城内掘地寻找曹cao时,曹cao已远在百里之外。 一夜急行,人困马乏,曹cao下令就地做饭,稍作休息后继续前进。 军士前往附近村落劫得粮食,方才生起火苗,两边密林中喊声不断,一面吕字大旗杀将出来。 “吕布追来了!”曹军尽是大骇。 “曹贼休走,我家主公早已舍下天罗地网,此时不降更待何时?”一员小将杀出,怒声高骂。曹cao仔细一看,原来是吕蒙旗号而非吕布也,长笑道: “吕布无智,徐庶无知。凭此小儿便可挡我去路?来人,谁去斩将夺旗?” “末将愿往。”张喜舞刀拍马来战。 张喜敌住吕蒙,曹cao忙崔军马前行。正行间,前方人声鼎沸,曹军肝胆俱裂,只见为首一员大将带着一群面无菜色地曹军冲了出来,跪在路边嚎啕大哭,原来是被击溃地襄城北门外田豫一军。 两军合一处,曹cao不敢片刻停留,直奔颍川前来渡河北上。 颖水岸边,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背水列阵,虎视眈眈。 曹cao回望文武将官,个个犹如惊弓之鸟,膛目结舌说不出半个字来,曹cao一仰马鞭,激励道:“黄忠老矣,不知半渡而击也。” 曹cao令曹纯出战,他亲自屯兵坡上压阵。 曹纯帐下两员大将卜扶和孙兰出阵,刚欲喝骂,黄忠飞马杀来,已被一刀剁成两半。斗将不力,曹纯全军压来,与黄忠展开厮杀,双方于岸边往来冲杀。 曹纯抵御不住,曹军被杀得节节败退,曹cao不惊反喜,只见黄忠大阵如同一条长蛇阵一般被拉扯分散开来。 曹cao一声令下,趁机前后夹击黄忠,双方混战一场,黄忠抵御不住率军退走。曹cao夺路北逃,只见对岸颍川城内人影卓卓,北岸上锦旗飘飘,曹cao不敢前行。颍川以北黄河以南可是屯有张辽主力,曹cao渡河而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曹cao迟疑不决,不知该从何处回到冀州。刚刚生火,身后西凉铁骑轰鸣身再起,原来是黄忠去而复返,双方血战一起,曹cao下令夺山路而走,甩开骑兵。 马蹄声渐渐被甩在身后,曹cao心方定,身边甲士铠甲斜挂,长矛为杖,有气无力只剩下两三百人。曹cao这时才有心情打量四周,只见山越起伏险峻,林密且深,不知不觉间,曹cao带着人马已经进入了嵩山。 曹cao仰天大笑:“若是吾用兵,预先再此设伏,插翅难逃也。吕布徐庶之谋不过如此。” 曹cao四下派人侦查,不多时,斥候回报:山间有浓烟滚滚,必有伏兵。 曹cao心中大定,率上残军只往深处行来。诸将不解:“烽火处,必有伏兵。丞相为何偏走此路?” 曹cao大笑回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前路浓烟,便是吕布教我不敢走此路,定然早已在大路设有精锐埋伏。吾已料定,偏不中他计也。” 嵩山小道,行走不便,人困马乏,荆刺丛生,多有失足者,倒地者。曹cao教军士与前方欠歇造饭。士卒困乏,就坐于地,兵刃乱七八糟丢在地上,片刻响起一片呼噜声, 食未造好,两边鼓声大作,睡梦中地曹兵惊慌失措,争夺着身边最近地兵器。众多兵士寻不到兵刃,护着曹cao上马直冲密林中去。 庞德怒喝不止,率领连弩营追入密林。 刚到前方山口,曹cao惊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只见两边乏白悬崖,谷间一面高字大旗迎风飘飞。 “高……高顺,陷……陷阵营?”曹cao哆哆嗦嗦地指着高顺大旗问道。 程昱亡魂丧胆,面无血色,回望身边诸将士卒,多有负伤,又怎是陷阵营对手?长叹一声:“某家随主公南征北战一生,未曾料想今日穷途末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言罢,拔剑自刎而亡。 程昱血溅五步,曹cao虚抬手臂,想要阻拦可是已经晚了,无力地收回伸长地手臂捶打着地面,泪流满面。情绪剧烈波动处,曹cao气急攻心下一口紫黑色老血喷出。
“先生……”荀攸摇晃着侍卫双手死死按住脖颈阻止血液喷洒地程昱,程昱无力留下一个苍凉惨笑。此时曹cao吐血,荀攸慌忙转身:“丞相!军医,快传军医。” “此处何来军医医匠?”曹cao脸白如纸,而后决然道:“既到此地步,当决一死战!” 众人知此事再难善了,个个强打精神,欲决一死战。军士纵然不惧,力气衰竭,体力不支,安能厮杀? 高顺和庞德两厢压来,个个武将再也无法稳坐,就连文官们也顾不得文士矜持,抽出腰间佩剑冲将上前,与陷阵营和连弩营贴身rou搏。 曹cao亲自摘下腰间佩剑,冲上前来,一手倚天剑一手青釭剑左右开弓,剑剑入体,将陷阵士砍成两截。 庞德立功心切,害怕被高顺摘了曹cao人头,看到曹cao朝他冲来,心中大喜,长弓斜跨提着砍刀迎了上去。 “来将是庞德,勇力不减马超,丞相快走!”曹cao身后,一员西凉大汉闪了出来挡在曹cao身前。眼前一脸彪悍气息的人是庞德,曹cao心下一阵骇然,连忙倒退。 “嘿!” 庞德靠近前来,大喝一声,运起全身蛮力,大刀砍向这名拦在曹cao身前地西凉大汉。西凉大汉无论是力量还是武艺都远逊庞德,刚举刀相迎时,整个身体腾空飞起,撞了出去。 庞德击飞西凉大汉,脚下不减速度,朝远处往人群中窜地曹cao追去。曹cao还未来得及撤退,一边剐下身份象征地蟒袍,只觉得背上一阵大力袭来,身体在空中翻转。 曹cao只觉得背上钻心地痛,脸在地上擦得犹如火烧,也不敢在地上停留,爬将起来,满嘴泥土也来不及吐,恨不得多生几条腿,撒腿就跑。 “前方长须矮子就是曹贼,镇军将军截杀之!”庞德被几员曹将欺身上前拼命营救曹cao的人马缠住,不得已下焦急怒喝。 曹cao闻之,慌忙拾了一把断剑割须,只是陷阵营士兵已经将亡命地曹军一一擒杀,现在还能站立地曹兵少之又少,曹cao在人群中显得十分突兀。 曹cao慌不择路,一头撞进陷阵营群中,无数把锋利战刀砍来,曹cao长呼一声,即兴处,本想吟诗一首,终于化作一声叹息。在刀光剑影中,曹cao回想夕日辉煌,跺一跺脚,华夏大地抖三抖,今日却落得身首异处,巨大起落令曹cao头痛如万千蚂蚁啃食。 “啊!”大叫一声,刀剑还未砍中他,他地口鼻眼溢出丝丝血迹,活活被头痛折磨死。 一代枭雄落幕,北方之战,终于以曹cao地死而短暂地划上句号。 “丞相!”远处披头散发地荀攸冲上跟前,怒斥正欲割下曹cao首级地陷阵营士兵。陷阵营士兵又怎会被敌方文士所震慑?刀剑齐朝荀攸砍来。 “住手!”高顺喝止道:“荀攸先生乃汉家忠良,岂可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