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一五〇（一箭双雕）

    日军小兵一脚把江保踢飞进床底，打扰了鸠山的“性”趣，鸠山提起裤子煽了两小兵一记耳光：″八嘎，谁让你杀了他？事情惹大了知道吗？真扫兴！″言罢便提着裤子扬长而去。雪莲躺在床上抽泣着，以为日军的强暴行径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待鸠山离去后，一群小兵又蜂拥而上，直到雪莲下体出血，人失去了知觉，日军小鬼才死相的离去。望恒刚把冷凝民兵队交给了****，****却接到上级的通知需要及时撤军三山两溪一洞之地，另有任务安排；望恒听到这个消息，气炸了，他把****的决定当作是个阴谋，接到命令后执意不前。平安上前发飙：″望恒，你是疯了吗？在部队，军人最高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望恒听通讯员说过平安之前拒不借兵之事，这才导致了战事的拖延，雪莲父女失踪的后果；想于此，望恒把冷凝剑紧握在手，冷冷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的一条狗。″平安听于此，气不打一处来，绷起青筋红着脸道：″我是条狗，你就是只病猫，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发飙；一个民兵小队队长也敢跟我一个正规军的队长抗衡，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望恒把冷凝剑拔出，一副彻底被激怒的姿态：″没错，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今天，我这个病猫就要取你这条疯狗的性命。″平安掏出了枪与望恒对峙着，望恒更进一步用冷凝剑尖顶住平安的枪口。

    平安在望恒的紧逼之下，颤抖地开了枪，望恒旋转一搅，子弹在冷凝剑上翻飞，摩擦得火热，望恒把平安的枪搅坏，直逼向平安的胸膛；****连长杜鹏见状，跑了过来，把平安拉开：″你这是在干嘛？怎么自家人还打起来了？″排长姬伟听闻枪声也跑了出来，直指着望恒，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凶狠地道：″望恒，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还不快把剑放下？″言罢，很是不解恨，见望恒还没反应，便叫了人来要把望恒关禁闭；望恒拿剑环指着周围的人群，愤怒地道：″我看谁敢？″于此，望恒又与姬伟对峙着，杜鹏见状，过来劝和：″是这样，他俩都有错，要关也是一起关。″平安和望恒都不同意关，杜鹏劝两人和好，两人却又无动于衷。

    杜鹏只好摆了桌酒，让大家坐下来谈谈，一碗酒下肚，平安先开始发言了：″既然要劝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望恒必须向我赔罪。″望恒轻蔑一笑：″无耻！″平安把酒桌一踢，翻了酒菜，姬伟把平安搂在怀里，让人上去制衡着望恒，跑马哥带冷凝民兵队的人围上：″你们也太过分了，明明是他先动的粗，却派人上来制约我们；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家人？″杜鹏起身抖了抖衣服，拍了拍手掌：″大家都安静，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连长放在眼里啊？你们既然有委屈，就把心中的苦说出来，我来做个调节；如果我再调节不好，你俩各自离开部队，在日本人面前去火拼。″

    望恒看着平安有姬伟撑腰那有恃无恐骄纵的脸，心中很是不快，于是便在杜鹏的煽动下吐快而出：″各位，就昨晚，我带领着民兵队与鸠山的联队在雪莲岛决战之时，我部寡不敌众，三次向平安大队去借人，就给了我两个班的人马，害得我错失战机，雪莲父女被抓，现在都还生死未卜；你们说，这平安可不可恨？″冷凝民兵队的人大声呼应：″可恨可恨……″望恒见有人大胆为自己撑腰，便放大嗓门：″今天，我又来向他索取人马去找鬼子报仇，他又说要撤军，莫名其妙，我大仇未报，如何撤军？″冷凝民兵队呼应：″救不出雪莲，不准撤军！″平安正准备发言，却被望恒给搪塞回去：″慢点，我还没讲完，你做得这么低级，还有脸发言吗？″

    平安和姬伟以渴求的神情望着杜鹏，杜鹏领会罢了罢手，冲着望恒道：″今天大家都在，你想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不过要快讲快结，还是要给别人发言权，什么话都你一个人说，这恐怕有失公允。″望恒收剑而起：″好啊！既然说到公允，你们看他俩那狼狈为jian的样，他们就是在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姬伟撒开平安的手，两人齐上前抓住望恒的衣襟摇晃道：″你倒是要给我们说清楚，我们怎么就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了？″望恒舞剑鞘一推，把平安和姬伟浪在地上：″你们心里清楚，非要我点破吗？″见姬伟和平安又从地上爬起来日庄儿，望恒只得喷口而出，说出了大实狂话镇住了他俩：″平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里把平静许给姬伟，我想问你meimei知道吗？″

    姬伟望着平安，平安躲闪转移，一把抓住望恒就是一拳，望恒用剑鞘扎了一下平安的头，再一脚送平安滚到桌底，平安带着哭腔疯怒道：″你去救你的情人，不顾士兵的死活，请问你着不是假公济私吗？″两人在发泄骂完之后，分别为自己的做法感到了羞愧，低下头沉思不语。杜鹏弄枪整衣踱着步，整领咳嗽语腹华：″既然你俩都有自知之明，我也就不在响鼓重捶了，才多大点事，就闹成了这样；可知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日本人，如果一点小事咱们就在窝里斗，那何事才能完成把鬼子赶出中国的大业？我承认，我也有错，不错，所有的战术都是我制定的；如果你望恒有什么不服的，请冲着我来。″

    杜鹏转了个身，整理了一下平安的衣服，亦把他受的委屈与侮辱扫尽：″还有你也是，在哪里不是杀鬼子呢？战场上瞬息万变，你一定要学会随机应变，有些事，可以先斩后奏，我们的前提是要最大限度确保咱们同胞的安全，以后，你能做到吗？″平安流下了后悔的泪水：″连长，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望恒在跑马哥等人的推送下，也站到了杜鹏的面前认错：″连长，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么任性了，不好意思，我错了，还肯请连长原谅。″杜鹏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好！既然你们都想通了，我也就原谅你们了。″杜鹏收起凝重的神情，展开春风满面的笑容，冲着冷凝民兵队的成员高呼道：″不去救雪莲，你们同意吗？″

    冷凝民兵队的人神情高涨，同仇敌忾高声回应：″不同意……！″杜鹏让****的队员都拔出了枪：″兄弟们，我也不同意，你们同意吗？″****成员一改往日的傲慢神情，温情地向冷凝民兵队呼应：″不同意！″****与冷凝民兵队组合在一起约有一千人，齐声高呼震彻山谷，仿若天地混沌间一股清朗之风如刀剑之劲在阔清。****给冷凝民兵队发来了新的装备，每人还配上一把手枪和一把步枪，一千把枪同时向天鸣，打开了复仇必胜之战。望恒先点了五百人，由先前的冷凝民兵队打头阵，朝日军的北岸大本营疯狂杀戮而去。望恒带兵走后，杜鹏、姬伟、平安等一伙人坐下来开了个小会。

    姬伟先打开了话题：″连长，这次转移的命令是上面下的，您如此做，就不怕上面怪罪吗？″杜鹏点了支烟，把腿翘在桌子上，吐了口眼圈，向姬伟和平安眨了一个鬼魅的眼神：″你们说呢？谁都怕！但面对这样一箭双雕的生意，谁都会铤而走险的去试一下。″平安很是不了解，反问道：″连长，怎么个一箭双雕？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杜鹏把烟杵灭在了酒碗里，放声浪笑道：″你要是能看出来，你也可以当连长了。″姬伟和平安甘拜下风的拍着马屁，手撑着头洗耳恭听着杜鹏的分析；杜鹏又点了支烟不慌不忙的道：″你们想啊！咱们这次出来的任务是什么？就是要收复这里的民兵队，虽然只收到了一支民兵队，但至少也能回去交差了。″

    杜鹏说到这儿又站了起来，把烟灰弹向不可定数的战场：″但如果是一支战队都没带回去，恐怕我们的官职难保啊！要想带冷凝民兵战队回去复命，就一定要帮他们复仇，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不帮他们复仇，是带不走他们的。他们这群人，虽是穷苦，却也够义气，咱们只要拿最小的恩惠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对咱们涌泉相报的；这是其一雕也。第二雕~让他们带着仇恨上阵，定能大胜鬼子；你们说，在咱们离开这里之时，还能顺手擒得几个小鬼的性命，对于咱们来说，这是送给咱们离别的最好礼物了。″平安和姬伟站起来给杜鹏敬酒：″听连长一席话，如梦方醒！还好您阻止得及时，否则，一定会酿成大祸。″

    远方北岸日军大本营，在黄昏夕阳的照射下，隔河望来，格外刺眼，日军约留有一个连的人在此处坚守；望恒带着近一个团的兵力悄悄摸进，望恒带领着大伙衔刀按枪而进，跟随着夕阳隐退的速度逼近；日军小鬼正在喝酒找乐，三五成群，慵懒散漫；渐渐地，小鬼们进入了午后的梦乡。在梦境里，有希望的田野，鸟儿自由的飞翔，mama的微笑，开心的歌唱。待太阳掠过远方的山头，鹰叼走了今日黄河里最后一条鱼儿；一股清泉冲破了冰面，宁静被打破，梦乡投进了现实。日军小鬼一醒来，刚睁开了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望恒带领的****掩面而杀。留在北岸带兵的日军大队长是新调来的藤原。

    晚饭时间到了，藤原的一声口哨吹醒了所有的日军小兵集合用餐，****伏地而躲，集合点名还差了无人，日军四处寻找，藤原领兵踹开了幽深的迷门，望恒抬头仿佛是看到了雪莲和江保的惨状，他揉了揉眼，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反正令他不敢相信。正是着一抬一揉的动作，让不断探照的日军士兵发现了隐藏的秘密，他们没有声张，而是悄悄的绕道向望恒大军的身后。望恒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眼睛大睁着，盯着远方一眨不眨，前方的门不断在摇晃着，望恒真的看到，里面就是雪莲和江保；他甚至看清，江保血rou模糊地躺在地上，雪莲奄奄一息、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四周越来越静，望恒的耳朵却烧得发烫嗡嗡作响。他深知不能再等了，因为此刻他身体里被仇恨的欲望在燃烧，血脉贲张得不可按奈；他提着剑像一头老虎出洞般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