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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生涯》四一(约爱抗日)

    所有的人还是不解,五里雾中地缠绕着道成想问个透彻,道成也没想讲个明白;或许他只能讲到此,因道法的参悟还待进一步空间。

    于是道成便转移开了话题:你们猜,冷酷现在正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吃着闭门羹呢?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幻想,但结果却是一致,最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冷酷一定会成功的!

    雪莲从自己的闺房走了出来,步入了江保的房间,轻敲了两下;江保还在气头上,他在气彪子的欺压,他在气自己的反抗,他在气日本人的嚣张。

    反正各种气堆积在一起一时难以散开,只闻外面有敲门声,没有人声问候,便冲着门大吼道:回去!别再来烦我了,就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去的。

    还以为是彪子带人找上门来了呢?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叫人给架出去了,莫非?坏了,一想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便乐呵屁癲地上前开门:闺女,妳找爹有事?

    雪莲:爹,刚才在生谁的气呢?

    江保:还有谁!还不是那个一直骑在我头上拉屎的彪子。

    雪莲:既然彪叔都变了,您又何必固执呢?

    江保:我这不是固执,我这都是为咱们这个岛作想。

    雪莲:您若真想为咱们的岛作想,您就应该答应了彪叔的邀请。

    江保欲推门送客:妳还是回吧!有些事,妳现在还不懂,等妳结了婚;对了,妳个人的事有着落没?还要不要爹再给妳张罗一下?

    雪莲使劲地推开门步入房间:爹,现在是战乱年代,和平一日不到来,我就一日不出嫁。

    江保:哎哟,我怎么摊上妳这么个女儿了,妳说咱们父女怎么就不同心呢?

    雪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鬼子进村,逼得咱们同心,我怕那时就晚了。

    江保:妳别再说抗日的事了,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妳以为那彪子安什么好心啦?明里说是要一同抗日,还不是拉着咱们雪莲岛的保安队去当炮灰。

    雪莲: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计较太多?要是您不愿意上前线啊,您就留下来看家,我上前线去!

    江保突然震怒:你敢!你若敢跟他们去瞎混,我就叫人把妳给绑起来。

    雪莲哭了:没想到爹妳对女儿这么无情残忍冷酷,您这样做,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鬼子又有什么区别?

    江保:好了~我的好闺女,别哭了,爹只是吓唬妳一下,只要妳好好的,安分点,不要走出雪莲岛跟他们瞎混,爹就不会如此那般地对妳。

    但妳也一定要听爹的话,千万别走出那一步,可知妳那样做,是会给雪莲岛带来灾难的。

    雪莲收起哭腔,理直气壮:您以为做一个缩头乌龟就不会有灾难来临吗?自古以来弱rou强食,这个规律您应该是懂的吧!鬼子这些个贱骨头,就是看哪儿软往哪儿捏。

    江保:妳就别再给爹讲那些大道理了,爹吃过的盐比妳吃过的米还多,论经验妳还嫩了点。

    雪莲气不过甩门而出:那就让您吃盐去吧!个油盐不进的老豇豆。

    江保:妳说什么呢?给我回来!

    江保迎上门,雪莲反手狠力一关,狠狠地让江保吃了个闭门羹;雪莲冲着门大喊,泄出了心中的愤怒:我说你个老豇豆啊!很快就没有盐吃了。

    江保双手下垂,很是一种无奈,他在恨自己无能,他在恨自己优柔寡断,若有半点性格随女儿,也不至于如此窝囊;不自觉地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死去既能干又漂亮的夫人,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雪莲正欲回房,却无意间听到了房屋侧面传来的争吵声,他背贴着墙轻脚轻手地靠近,越近越清晰,越清晰越熟悉;她憋着一股子坏劲,从转角处猛地蹿出大叫道:冷酷弟弟,辣椒姐!

    这可把毫无防备的冷酷和辣椒吓了一跳,差点又出了粘影带风鬼推掌;怎么说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也喜欢上过雪莲,如今在自己心爱过的女人面前表现出了如此脆弱怂胆,冷酷很是尴尬地难以面对,便掩着面转身蹲了下来。

    雪莲:冷酷弟弟,你怎么了?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正欲伸手去扶,却被辣椒给拦住。

    辣椒:他没事的,只是来之前喝多了!

    雪莲不顾辣椒阻拦硬是架着冷酷朝自己的房间走出:早说嘛!喝多了正好去我屋里暖和一下,醒醒酒。

    辣椒失兴地跟在后面,完全忘了此次来的任务,把心事全花在吃醋上面了;不过这也不怪她,她亦如是地想着~哼!谁让那个可恨的冷酷弟弟一心只想把妹呢!

    冷酷坐了一来,整个人的脸色渐红润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惨白之状;雪莲很是疑惑:我看你没喝多嘛!你们合起来忽悠我是么?

    辣椒叉着腰:哼~酒不醉人人自醉!

    雪莲:有那么夸张吗?那还不是因为有辣椒姐这个大美人儿!才让冷酷弟弟色不迷人人自迷;说吧!刚才你俩在那儿磨叽什么呢?

    冷酷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还是辣椒干咳了一声:我说雪莲meimei,妳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既然知道咱们没喝,何不来一碗解解渴?

    雪莲:你们真要喝酒啊?

    辣椒:除了酒能解人心烦,这世间还有它物么?

    雪莲:酒在我爹那儿呢!我这儿只有莲花茶,不过也能起到沁心脾解乏闷的功效。

    冷酷:别理她,我看她什么都不喝,一样倍儿精神。

    辣椒:你给我住嘴,咱们女人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男人来插嘴了?

    雪莲蹙额撇嘴一笑:你俩真搞笑,真是一对儿欢喜冤家。

    冷酷:切,谁稀罕谁拿去,这辈子,就算打光棍儿,我也不会与她成一对儿!

    辣椒:可惜了,你已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后悔了吧!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冷酷:莫名其妙,我后什么悔啊!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对儿好吧?

    辣椒指着冷酷的鼻子带着几分挑逗的情趣靠近:那你快说~你跟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雪莲看着俩人打情骂俏很是有趣,便识趣地躲开,向茶房步去;一边沏上一碗莲花茶,一边令风儿去请拐角取酒来。

    一碗茶,一碗酒,摆两端;两种香,各幻境,异梦寻。

    冷酷和辣椒闻着茶香与酒香闭上眼进入了幻境,辣椒仿佛已醉入到了冷酷的怀里,徜徉在爱海,翻云覆雨地醉不醒。

    冷酷在梦境里虽醉却带醒,只是梦中那个神秘人影又出现了,还是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只听他提醒着冷酷:别喝醉了,别忘了自己前来的任务,还要跑两个地方拉救兵,明日一早,日军就会提大军来攻,你可要准备好了。

    冷酷和辣椒同时梦醒睁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酒碗争抢而去,但在落指的瞬间,冷酷想到了那梦中高人的托付,便止住转向端起了茶碗,辣椒端起酒碗;俩人一股脑地交碗而饮。

    雪莲、风儿、拐角都鼓着掌,打趣玩笑:恭喜二位新人,礼成!请步入洞房。

    辣椒拾起碗,欲向拐角打去,拐角躲在风儿的身后:交碗酒都喝了,也该交心了。

    雪莲:不对,是该先交定情物!

    辣椒害羞得不行,她倒是渴望着想,怎奈冷酷没把心事放在这儿女情长上,叹了口气:哎,你们就别再闹了,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告的。

    辣椒:不是我、是我们!

    冷酷:去,别打岔,我谈正事呢!

    雪莲:你们这正事啊,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辣椒:哎哟,我的雪莲meimei何时变得如此厉害,成了我心里的虫了?快说来听听!

    雪莲探步向往:是不是抗日的事?

    冷酷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当然是了,这当下,还有比抗日大的事吗?

    雪莲:嘘,小声点,别让我爹听见了!他可是个老顽固,不赞成咱们抗日的!

    辣椒细声轻语:我们都听说了,要啵我们也不会再次前来找你们!我想你们一定是有办法的对吧?

    辣椒从未有过如此温柔,如此轻言细语亦很是阴阳怪气,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辣椒见自己被取笑,回归正常,带着一股子冲辣劲: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在谈正事呢!你们笑什么?

    风儿松开捂鼻的手:对嘛!这才是正常的辣椒姐嘛!

    冷酷:看到没,现在知道平日里自己男人婆的形象了吧?

    辣椒生气地掐着冷酷:若不是在外面,我今天非煮了你不可。

    冷酷见把事给说开,心情大好,亦跟着淘气:谁曾跟妳到里面了?说得跟自家人一般似地。

    雪莲: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再吵下去啊,天都快黑了;你们跟我到后院来吧!

    后院里,约有一百来号人,在江海的带领下,整齐排队,持械待发,江海作为队长,拐角作为大队长,一支民兵保安队仇恨地拉起一支抗日民兵联合大队。

    冷酷:雪莲姐,不错啊!这江海之前是你父亲的心腹,一直以来都讨人恨,今儿,妳是怎么说服他的?和咱们站一队了!莫非,妳把自己给卖了?

    拐角低头,有一种妩媚如江水逝东流之感的苦愁;江海得意,昂着头,誓把这笔买卖做成不罢休。

    雪莲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在我看来,之前的好坏那都不足以影响在我心中的人品好坏,关键在抗日,在民族危亡之时,能否有人像个男人一样地站起来,走上去,纵使他倒下,在我心中也是个大英雄,如此大英雄,我把终身托付给他又有何不可?

    所有的人把掌声细入微风地送进了雪莲的心窝,凉了怒火心,暖了冬日情;江海:兄弟们,都听好没?想要成为英雄,就上阵杀鬼子,带着咱们的胜利凯旋归来,就能抱得美人归!

    冷酷:太好了,事不宜迟,那你们赶紧打点一下,向马栏山会合去,我们还得要到浅水滩和水帘洞;天色不早了,咱们有什么话,到马栏山再说。辣椒姐,这里就拜托妳了,带领他们赶紧走,再晚,被岛主发现就落空了。

    雪莲:你俩放心前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咱们雪莲岛有条暗道,可直达远图山;若让你们带队前往,我倒还不放心;风儿,你留下,牵制住我爹,别让他再从中捣乱了;没什么事就房门紧闭,他问就说我在家,他什么时候答应抗日,我什么时候就见他。

    风儿:小姐,妳放心去吧!拐角,你可要好好地照顾好小姐。

    拐角和风儿拥抱落泪:放心吧!我会的!

    江海:照顾小姐就不劳烦拐角兄弟了,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哪还顾得过那么些怜香惜玉;言罢便搂向雪莲~小姐,妳说是吧!

    雪莲挣脱:别这么轻浮好吗?

    江海:妳可答应我的,别临阵反悔行吗?

    雪莲:我们的约定是在你杀退鬼子后!

    江海红着脸下不来台,心中很是有一股恨劲在烧:好~咱们一言为定!妳说话可得要算数了!咱们走着瞧!言罢便带着保安队下暗道朝远图山行去。

    拐角和雪莲跟在后面,与冷酷、辣椒、风儿依依惜别;辣椒大喊:雪莲meimei,等着我们,天黑之前,我们一定会带着大部队前来与你们会合。

    待大部队离开之后,冷酷和辣椒从后门潜逃,在风儿的带领下,经过七绕八弯,终于来到了码头边;辣椒与冷酷握着风儿的手感谢道别:风儿,谢谢妳了,若不是妳带路,恐怕咱们早迷路把自己给卖了。

    风儿:这是我应该做的,抗日人人有责,我这点绵薄之力,微不足道;这份恩情,就转寄在拐角和小姐身上吧!在部队里,你们一定要多关照拐角和我家小姐,他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我知道炮弹都是不长眼的,可别让他们受伤了……。

    冷酷和辣椒望着如此多愁善感落泪的风儿,便用阳光积极的心态去影响消融:放心吧!有我们在呢!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咱们冷酷弟弟的眼如鹰,耳如象,嗅如狗,胆如豹,力如虎、劲如狮……。

    冷酷点了点头:虽有夸张,但也不假;反正……总之,有咱们齐心协力,抗日战争一定会胜的!